她。
穿着红色喜服的她无措又生气,情绪失控的蹲在地上捂住脸大哭起来,哭累了再抬头时看见的是一处亮着灯公交站台。站台长椅上坐着一个身穿黑白拼接校服的年轻人,手上拿着她跑路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红盖头。冷色调的路灯打在他那张灰色的脸上是如此的吓人。
陈慧茹跑过去求救,那人一句话都没说就点头答应,他招招手,红盖头就盖到了她的头上。至于回去的过程,陈慧茹的记忆是缺失的,就在几秒内,她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带着瞬间移动,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只能绷直。
隔着盖头,她看见那人突然停下腾空而起的双脚,转身慢慢靠近,丝绸盖头贴近她的面容,一张冷冰冰的嘴巴亲在了她的唇上。
等盖头被掀开时,她看见的不是站台带他回家的人而是陆世宇。
不费一点力气,她竟然又回到了马家。
陆世宇寻着儿时寥寥无几的记忆去找公交站。山上的湖水结了厚厚一层冰,跌状流水在天寒地坼的冬天定格成一片壮观的冰瀑布。
走过半山的路,远处的太阳能路灯为他们指引了方向,马老爷子也是在这片地方捡到的他。也真如他说的那样,陈慧欣的确在公交站,提着一只鼓涨的路易威登的托特包,身边站着一个身穿黑白拼接款式校服的学生。
她比手画脚的侧着脑袋跟身边人放言谈笑,那个学生站的笔直笔直的听着,漆黑的眸子不眨一下的目视着前方。画面说不出的诡异惊悚。
“装看不见他就行。”他一手横在老婆肩膀上,一遍又一遍的揉着她的肩膀想让她不那么害怕。
陈慧茹颤悠悠的点点头,心里害怕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那个穿校服的小孩一直都在朝这边看呢,她怎么可能装看不见。
“姐,姐夫。”站台上的陈慧欣挎着包走向两人,在她几步路的时间里,身后的公交站台慢慢变得透明,一点点消失在几人眼前,连同那个穿着校服的孩子也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慧欣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台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平静。或许,钱正说的是对的,长街是块被老天分割出来存放其他东西的地方。
一团青色的火焰由远至近朝他们移动过来。“慧欣。”
听到人声呼唤,三人同时回过神,齐刷刷的看向马杰的方向。
面对面僵持好一会,马杰磨牙嚼舌大半天都没能找到一句合适的话向她道歉。
陈慧欣面对比自己小好多岁的老公压根就发不起脾气,只当他是小弟弟而已。
她浅浅一笑,走到最前面。“外面好冷啊,咱们快回家吧。”
她不知道回长街的路在哪边,但心里一直有人在脑子里重复着提醒她,“往右边走……往右边走……”
以为是马杰用从父母那里学来的小把戏来故意逗她的。陈慧欣没有去细想,听从脑子里的指挥沿着右边的土路走,几分钟后几人就与街头的马父马母碰了面。
天翻白肚,世界在慢慢恢复着光明。陆世宇回头,刚刚走过的土路又凭空不见了。离长街如此近的一小段路,为什么他们绕了一大圈却没发现,傻痴痴的兜来转去走了半山的路。
他假装咳嗽两声,几人默契的把刚才遇到的事儿憋回心里。
“你们马家人就这么有种,活生生一个人说不要就不要。”陈慧茹双手环抱于胸,开门见山指责起马杰。
比马母还泼辣的陈慧茹就是天生来克马家人的,只要她一闹,马家人没一个不怕她的,她稍稍瞪眼马父马母翘高的刺就不得不缩回去。
“这不都找回来了吗,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马母惺惺作态,握着陈慧欣的手假装关心她。
还得从人家身上捞钱,不忍也不行,马父点头哈腰的陪笑,“是啊,找回来就好,还是赶紧回家吧,外面这天怪冷,再把你们冻坏就不好了。”
没一点责任感的马杰攥紧两拳,他瞪向陆世宇,“管好你老婆。”
陆世宇比了一个双手交叉的动作,“no。”他不敢管,他一点都不敢管,惹陈慧茹生气是件极其恐怖的事,她情绪失控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他给榨干。天天被摄魂女妖吸精他也是虚得慌,不服从还得挨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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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马家人不找她,陈慧欣都不打算回来,等学校开门她直接到学校赶课就行。没想到马杰还算有点良心,还知道人没了要去找。
陈慧欣还是有点欣慰马杰会来找她,同时又对他很失望,她失望马杰拉不下脸跟她道歉认错,他总以为自己的好被人故意奚落,每次都用自己马家独子的思维来施展自己拙劣的爱意,总想着让全世界围着他转。
她陪不了这个男孩长大,马杰的存在与否对她来说是无关紧要的,无论用何种方法她都想赶紧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回到家的陈慧不敢休息,匆匆补完教案换了个帆布袋急忙赶着回学校。
马杰推开窗眺望老婆远走的背影,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装有骨灰的皮包,他嫌晦气,批量写了一堆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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