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发现他们贷了小几千万,把所有能抵押的东西都给抵押了。也就是说,一旦资金无法回笼,刘莜羽家都得睡大街、喝西北风。
郁欢不忍心把人逼到绝路,毕竟同学一场,而且刘莜羽还帮过他。不过,让人美梦破碎再大出血,他还是很乐意给他们上一课的。
黄父想把黄展弛培养出来,可惜不是那块料。遇到如此好学的郁欢,就把仁海市的政商界形势都给他讲解得极尽详细,可谓是倾囊相授。
这边在相谈甚欢,黄展弛在旁边听得频频鸡啄米。他不禁疑问,他们的十六岁怎么那么大不同?那还是他认识的郁欢吗?
郁欢不经意一问:“爸,你会钓鱼吗?”
“钓鱼,有空的时候会去。怎么,小欢也感兴趣?”
郁欢不置可否,又说:“鱼的警惕性很高,在撒的窝子里下饵比干钓更容易成功。”
听到有好玩的事,黄展弛立马来了精神,“钓鱼?我也要去,河钓还是海钓?”
黄父不客气地损他:“你?你别让鱼给你钓走了才好。”
刘家的那些动作,郁欢不去阻止,反而还给他们更多的利益。饵不够大,鱼怎么会上钩呢?
仁海市众多举足轻重的政商界大亨都跟黄家有往来,甚至仰仗黄家,只因为黄父是市税务局局长。
那些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只要背靠了更大的大树,以往的交情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贪婪的人啊,以为饥饿中送饼的人就可以视作真心朋友,可他忘了,生意场上哪有什么所谓的朋友情谊。
郁欢是没看到当刘莜羽得知他们家受人鼓恿偷了税,并且所偷税款和罚款会要了他们半条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时的表情,不过在学校看到她整天愁眉苦脸的,就知道她现在一败涂地了。
四月艳阳,蓝天白云。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接下来的一次单元测试,刘莜羽考得一塌糊涂。郁欢作为学习委员,协助老师关照这些问题学生也是职责之一。
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是他拿手的伎俩,“最近怎么了?谈恋爱被甩了?”
刘莜羽本来心情就不好,语气也好不到哪去,“你以为谁都像你早恋?”
郁欢也不计较,继续跟她推心置腹,“那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哎,别提了,我家摊上大事了。被人骗,现在家底都没了。郁欢,你帮帮我。”
“这事我帮不了,我跟黄展弛的事还不敢让他家里知道。”反正来接送的车都是黑色奥迪a8,就算她看到,也不会知道不是同一辆。
大概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刘莜羽急得都快哭了,“你让黄展弛跟他家里说啊。我求你,只要能帮我家度过难关,让我做啥都行。”
“做啥都行……”郁欢嘀咕着,细细打量她,然后评头品足,“长得倒还可以,不说多漂亮,瞧这我见犹怜的模样,还有这青涩的身材……”
她惊惧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他也不绕弯子了,“我明说了吧。给你指条路,你去夜总会,出台比单坐台赚得多多了。像你这种学生妹,初次大几千甚至上万都是有可能的。然后再花点小钱修补修补……”
“不行!”
“别急,那要不然找个大老板当情妇去,说不定人家一高兴就帮你家还了。”
“可是,我还要上学……”
“你觉得你下个学期还能继续在盛兰学校读吗?”
刘莜羽陷入了沉思。这的确是缓解她家经济危机最快的办法了。
话已说到位了,郁欢可以“事了拂衣去”了,“你好好想想吧,反正都是卖,卖一个人跟卖很多人有哪些区别,哪种来钱更快。”
后来,刘莜羽思考出了什么结果,又做了什么决定郁欢不知道,只是他和其他同学都有目共睹,她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沾染了一身的风尘气。她办了走读,学校对学生的穿戴、仪容都有严格规定,不过她会在每天放学前化了妆,再拿卷发棒把头发烫一烫,戴上蕾丝手套把疤痕遮住,随后融入夜色中。
各种猜测都有,有说她家发了笔巨财的,有说她其实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的,也有说她去当小姐了的……不用郁欢插手,这些传言都满天飞了。最来劲的当属黎曼曼那伙人,光那一人一记白眼就够她受的了,还别说故意当着她的面议论她。
除了黄展弛,任谁也想象不到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是郁欢。
郁欢心里没底,他这么做,会不会触及到黄展弛的“原则底线”了?
奇怪,他在意这些干嘛?
受不了那探究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黄展弛也回视他,“想说什么就说。”
郁欢收回目光,垂下眼眸,落寞地一问:“我是不是很坏?”
黄展弛一手搭上他的肩,“不。人本来就是复杂的,好事坏事都会做。”
没想到,这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竟会有这般见地。
郁欢发现,黄展弛总是在包容他,开解他。就像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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