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的告别离开了。
长田雅治站在家门口,隐隐的听见了熟悉的细碎的哭声,那是一种含在喉咙里的呜咽,伴随着一下下沉闷的棍棒击打皮肉发出的声音,还有一两下女童清脆尖锐的哭喊。
他眼神黯淡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坚定的伸手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
父亲大人!
少年冷淡又锐意的声线让正在挥舞着棍棒的长田助停顿了一刻,
他回过头,因为酒精侵蚀而浑浊的双目眯了一会儿才看清站在玄关的少年是自己的长子。
而刚刚还在他身下哀嚎的妇人却没有跑走,反而一把抱紧了吓坏的幼女呜呜的哭了起来。
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悲伤,也一起放声大哭。
两个女人的声音充斥在狭小的厅堂,尖锐的让人难以忍受。
男人的眼睛又亮起了一簇怒火,他粗红的脸更加狰狞,吓得妇人紧紧的搂住了孩子,不自觉的往墙角退缩。
没用的猪!
男人辱骂着,挣了挣手中握着的麻绳,带着毁灭的气息向墙角走去。
长田雅治的目光透着一股失望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厌烦,却还是如往常般的站了出去。
他的父亲,继承了爷爷的武士地位,在来到华国后理所当然的被分配成为了这片的武士主。
可是他的无能,让他在来华7年以后一直局步于这一片的武士主职衔。
眼看着同期过来的武士们都升官了,或者换到了更大更富裕的区域。
他没有思考如何进取,迎头赶上,
反而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用殴打弱小的妻女来排解心中的郁闷。
长田雅治看不起这样的行为,可是他是他的父亲,他无法顶撞,只能在父亲第一次把拳头挥向母亲的时候用自己还稚嫩的身体去抵挡。
他很痛,可是却只是换来了爷爷的咆哮,还有母亲无助的哭泣。
后来,一向看重他的爷爷死了,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了可以约束父亲的人,他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他曾经问母亲,为什么不在父亲打他的时候逃出去,那个憔悴的女人只是笑笑,
温柔的向儿子解释:
助君太辛苦了,我是他的妻子,却无法分担,我非常羞愧!
所以您就要做他发泄的人肉沙包吗?长田雅治没有说出这句话,他站起来,略过了这个可怜的女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
一个有奴性的人,是无法站起来的。
哪怕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他
也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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