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滋滋地手笔一挥,忽视人家性别,上公安局一登记。
自此,因为王妈妈的失误,无辜的小男孩儿顶上了十分女性化的名字。
堂堂男子汉怎能容忍自己有个娘们儿的名字,要让别人知道岂不笑掉大牙。
自王淼淼能记事以后,无比坚决要改名,于是取“淼”字谐音“冒”,改名王冒,不过户口上的“王淼淼”是注定伴随一身了。
名字是王冒的一个禁忌,一般人绝不会知道他的本名,到后来身边唯一知道原委的也只有一起从小孤儿院出来的陈俊。
所以,那天暴走的刘三竟能叫出他的真名,着实吓了他一跳。
后来知道,原来刘三以前无意中捡到过他的钱包,想来该是那晚从纯色出来被偷的那个,里面有他的身份证。
“原来咱俩的缘分从那晚就开始了。”
了解事实的王冒忍不住琼瑶,恶心得刘三直翻白眼。
想起来了,他跟刘三的第一次见面也是那晚在纯色,只是当时他对凡是“美人”一类的都不感性趣。
而如今,无论性格身份背景都天差地别毫无关联的两人竟能走到一起,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缘分天定吗?
王冒美美地想,脑中充满了少女梦幻的粉色泡泡。
然而,他心里存着一个疙瘩,一直很不安。
算算日子,他和刘三认识将近一年,正式同居快半年。
随着时间推进,他愈发不安,这意味着他当“小三”的资历也越来越长。
第三者的身份极为不稳定,只要刘三和那翠花一纸婚书还在,他无时无刻不面临着被踢出局的下场。
不是他不相信刘三对自己的感情,只是面对现实,谁也无法预料会有何意外和考验。
况且,刘三本来就是直的,也不像他王冒从来没什么牵绊顾忌。
对刘三而言,他们的关系该是脆弱而不能见光吧。
对此,刘三的态度至关重要。
可是,似乎从来没考虑过着个问题,刘三甚至连提都没提过,仿佛从来只是两个人的世界,跟旁人无关。
是对他们的关系太过自信,还是根本毫不在意认为不值一提?
如果是后一种……不会,绝不可能,他相信的不是自己的眼光,而是他爱的人是刘三。
王冒没敢询问刘三家里的事儿,连“翠花”两个字也不敢提,他拿不准他心里的想法。
说他懦弱也好,自私也罢,他卑微地维系着和刘三得来不易的关系,不愿任何忧心烦恼存在于两人之间。
唯一能做的便是坚守立场,当现实来临之际,握紧对方的手绝不放开,永不放弃!
不能放开,即便一点点假设也不能!
只是没料到,这一天竟来得这么快。
借着在厨房里煮茶的空当,王冒一边深呼吸给自己作心理准备,一边猜测客厅里刘妈妈的来意,心里忐忑不安。
刚才门铃作响,本以为是外出买东西回来的刘三,结果一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甚至在他看来有些老土的妇女站在门口,手提一个帆布袋,点点雀斑的脸上还能看出年轻时的姣丽。
女人意味不明地打量他好一会儿,接着一语惊人,“我是刘三他妈。”
“阿姨,请喝茶。”
恭敬地双手奉上,王冒难得规矩,收敛一身痞气,心想第一印象很重要啊。
“乡下人不爱喝茶,没这习惯。”
刘翠花端坐不动,态度平淡。
“啊,”王冒愣了下,“哦,真对不住,也没问清楚就擅自煮茶。阿姨您喝水吧,我给您重新倒去。”
重新换了杯水。
“怎么热的?”刘翠花皱眉,“没见我正出汗吗?从公交站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这里。”
“阿姨,喝冷水对胃不好。”微笑,“现在正是季节转换的时候,发热时喝凉水容易热伤风。您坐坐,一会儿就凉快。”
王冒不急不缓,注意自己不要有命令的口气。
上了年纪的人尤其女人,脾气拧得很,提建议时要注意自己态度随和自然,不能令他们有被强迫之感。
刘翠花轻哼了声,不再计较。
“我儿子呢,怎么也不见个影儿?”
“他刚出去没多久您就来了,应该会很快回来。您没通知他今天要来吗?我们也该有个准备。”
“你们?”刘翠花审视的目光令人发毛,“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和刘三同租的人?”
“我叫王冒。是的,目前和三儿同居中。”
刘翠花的左眼因为“同居”两个字跳了下,对上王冒沉静的脸。
“你们,咳,共同住在一起多久了?我记得,三儿的室友好像叫什么强的,应该不是你吧。”
“李强在我住进来之前已经搬走了,因为一些机缘我认识了三儿,住进这里,算算时间,到现在也快一年了。”
“机缘?我看王先生气度不凡,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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