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间闪过一念头,“前些时日,沈随砚给哥哥的小册子中,莫不是写的就是如今的这些事情?”
姜皎脑子有点乱,好似有许多的东西并未理清楚。
若真是沈随砚给哥哥的,可为何如此好的机会他自个不同圣上说。
圣上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在天子脚下搬弄是非,当年侯府就是如此没落。
他们一家子死性不改是小事,可沈随砚为何会知晓。
他并不受宠,当日新婚第一日进宫姜皎就能看出来,圣上是不喜他的。
但是这件事情告诉圣上,沈随砚定能获得圣上的称赞。
种种疑问,一直到晚上沈随砚回来时,姜皎与他饭桌上用饭,“今日的事情,夫君可有耳闻?”
沈随砚修长指尖夹着盘中菜,动作雅致,无一丝的慌乱,“萤萤说的,是侯府的事情?”
藕片被放入姜皎的碗中,姜皎盯着半晌最终点头,“那日夫君给哥哥的,可是这些?”
怪不得要说是能让她心想事成的,有了这些证据,侯府再如何也翻不起任何的风浪。
沈随砚点头,“是。”
后他将竹筷放下,轻轻叹口气,“萤萤,我将册子给你兄长,不是为了让他去犯险,也并不是想求这份恩典。”
“帝王之心难料,你兄长也有自个的判断,由他出面揭发事情是最合适不过的;一来他是丞相嫡子,在军中也颇有威望,今日他将东西递交上去,也是在向圣上表明决心,你们姜家不会参与到党派之争来;二来,妻妹再如何说,也是他的妹妹,定然是由他来最好。”
沈随砚将姜皎的手牵入自个的手中,“我不在乎父皇的恩典究竟如何,只在乎萤萤,你过的是否开心。”
嗓音似是在酒中滚过一道,带有颗粒与醇香醉人的意味所在。
狭长的黑眸紧盯着姜皎,仿佛他如今在乎的当真只有姜皎一般。
姜皎咬着下唇,终是点头。
其实沈随砚说得也不错,当真也是如此。
又用竹筷夹起盘中的藕片,姜皎吃进口中,分明是酸辣的,但是却有些食不知味。
希望一切如所想的那样,也希望,姜酿自个能下定决心。
没两天,周氏就派人传话,请姜皎回府一趟。
不敢耽搁,姜皎到了丞相府。
今日人倒是齐全都在,姜酿也在,怀中还抱着孩子。
见她回来,周氏连忙让人在旁边加个小凳。
屋中只有几个孩子还有伺候的婢女,剩余的就是姜皎、周氏还有姜酿。
姜皎将身上的披风拿下递给一旁的婢女,“帮我泡杯红枣茶。”
婢女很快就去办,姜皎将视线落在姜酿手中的孩子上,“可有起名字?”
姜酿反应过来是在问她,“还未,近些时日的事情太多,未曾顾得上。”
姜皎点头表示知晓,周氏也缓缓开口,“宴儿将事情同我们说了,我们也知晓这些事情都是姑爷找到的,他能待你有这份心思很好。”
姜皎前倾,压上周氏的手背,“母亲,都是一家人,何苦要说这些。”
周氏擦掉眼泪,“是了,你瞧我,近来总是心神不佳。”
朝她面上看去,周氏近来清瘦许多,也露出疲态来。
姜皎也不想再转弯子,“侯府那边怎得说?”
周氏没说话,还是姜酿缓缓开口,“我同崔端提了和离,在哥哥揭发他们事情之前,但他们说和离可以,但是孩子要我留下,我开始没有答允,后又出了事情,父亲去了一趟侯府,我也不知说了什么,侯府那边竟然松口。”
姜皎点头,“既然答应就是好的,孩子就算是给了他们,怕是也不会好好养。”
恰逢这会孩子醒了,姜酿便将他给了乳母,然后才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下药之人,我知晓是谁了。”
周氏与姜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姜酿,姜酿捏着帕子一紧,眼神中带着不少的愤恨,“是崔端的外室,她因得自个不能入府就一直怀恨在心,便偷偷将药房的药童买通,在我的药中添上几味药材。”
“只是药童担忧此事被人察觉,就只敢下少量的剂量,那外室见这件事情行不通,竟深夜与府中的人合谋,想将我与孩儿一并铲除;二姐姐告诉我有人下药后,我就多了一个心眼,她就这般被抓住,婆母知道说要将她给处死,不想她丧心病狂,竟说她所生的孩子不是崔端的,是她同外面的人生的,当晚就验亲——”
其实听到这处,姜皎就已经能猜到后面所发生的事情,“结果确实不错,侯府大娘子一气之下将外室与孩子一并扔到荒郊野外,如今也不知那孩子到底如何。”
没承想,到头来崔端算计如此多的事情,可是他心爱的人所生的孩子并不是他的。
姜酿紧接着又说下去,“因得我生的孩子是崔端唯一的嫡子,他们侯府更加是不肯的,但是兄长与父亲似乎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件事情,便说,只要肯答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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