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困好困,圆六,走了走了。”
裴其玄看着前头落荒而逃的女子,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明明早膳都还没用,他却觉得肚子里装了一肚子甜到发腻的蜜糖。
“拿好了。”转身把食盒交给落在身后的常欢。
“是,侯爷。”常欢恭敬接过,稳当地提着食盒。侯爷命他去查邪教的藏匿之处,他也是前两日才回来,回来时听常喜说,侯府多了一位未来侯夫人?他也有些好奇,今日一见倒觉得此女和侯爷甚是般配。
……
皇宫,金銮殿上,百官早已到齐在殿中等候上朝。
“刘大人说得是,那邪教着实猖狂呀,现下不及时肃清,必要酿成大祸。”
“王大人此言差矣,邪教只是一个小教,依老夫看,不成气候的。”
殿上三三两两大臣聚在一起讨论交流,只一人冷漠淡然地站在一旁,光是这份气势他人都不敢轻易打扰他。
“陛下驾到——”
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还站着的众人纷纷快速找好自己的位置站定。
这时一片明黄色衣角略过众人的视线,稳稳落座在龙椅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陛下,臣有本启奏。”裴其玄从队伍中出列。
“哦?裴爱卿何事启奏,且说来听听。”文昌帝坐在龙椅上,用手肘半支着头。
裴其玄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亲舅舅,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并不显老,凭着一张娃娃脸,再加上全身上下充满了不着调的气质,极其让人容易误认为这是一位无害又好说话的皇帝。不过,在座的大臣们都知道皇帝比他们想象中的更有铁血手腕,要是没有一些本事如何稳坐大启江山,安天下百姓。
“禀陛下,臣已找到邪教的各处藏匿地点所在,共八处,只需派兵前往布局,即可一网打尽。”裴其玄掷地有声的话音激起殿中大臣们的微微私语。
“好!予之做得不错!剿灭邪教的事宜,予之与右相决策即可,商讨好即可发兵行动。”
“是,微臣遵旨。”
“是,微臣遵旨。”
裴其玄与右相齐齐应声。
“李闲,李大人何在。”文昌帝的视线慢慢环视底下的人群一眼,依旧是散漫不甚在意的语调。
“陛、陛下,微臣在……”李闲从队列中出列,紧张得连说话都在磕磕巴巴。
“李、闲,果真是个好、名、字!七坡镇可在你的管辖范围内?”文昌帝手中拿着一本奏折把玩,语气稀松平常,此情此景倒像与平时的唠家常相差无几。
“回,回陛下,正是微臣所管辖。”李闲忍不住地打颤,生怕说错一个字,这顶乌纱帽就不保了。
“啪!”奏折被大力拍在桌上,“你倒是回答得问心无愧,既是你所管辖的区域,为何镇上频发鼠疫却知情不报!该当何罪!”文昌帝此时坐直了身子,认真正经起来,身上帝王的威严尽出。
“臣……臣不知啊!陛下冤枉啊!”李闲吓得双膝跪地,伏在地上频频磕头。
“你不知?那你当这官何用,你不知便是下面的人知情不报了,仍是你失职所在,罚你两年俸禄,限你三天之内揪出知情不报之人,不然你就自己摘了你这乌纱帽换个能担任的人。”
“是,是是是,微臣领命!”李闲对着皇帝又是猛地一阵磕头。
文昌帝瞥了一眼底下吓得不成样子的人,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朝会一直持续到临近辰时才算散了,这一早上有人欢喜有人愁。办事不利的都被皇帝责罚了,有功劳的也都被皇帝奖赏了。每个大臣不得不紧绷着一颗心兢兢业业地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要是有所怠慢……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小命不保!
“裴大人此主意甚妙,各方面细节恐还要再次讨论一番。”下朝后,右相越鹤泸与裴其玄一起走出金銮殿。他悄悄打量身侧走动的男子,平日除去政务上的往来,他几乎与这位裴大人完全没有别的私交,要不是这次剿灭邪教的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一番交谈下来发现此人确实不凡。
“右相说得是,此事还得再商议谋划周……”裴其玄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定睛看旁边的右相一眼。他为什么看着右相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裴大人?”越鹤泸见身旁的人在发愣,稍微提高些音量。
“无事,抱歉,刚刚走神了,刚刚说到商议谋划……”裴其玄回过神来继续方才没讲完的话题。
指挥所,顾名思义就是殿前指挥使与其属下办公、休息的地方。
正值响午,又到了大家伙儿开饭的时候了。每到这时候指挥所里的人都纷纷抱怨,因为膳房发放的午餐不是太过油腻就是太过清谈,他们一度怀疑膳房的厨子是不是对他们指挥所的人有所不满。
“哎,王岼,今日大人怎么不太对劲?”掌管皇宫东启门的习宇对旁边的人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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