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声音:“楚亭,离家这么久,不会把家里人都忘记了吧。”
这声音,哪怕楚亭再死十次都不会忘记!
他停了下来,看着没有几盏路灯的空旷路面,心中开始思索起来,“楚深,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刚刚还假惺惺问候的男人却是轻蔑一笑:“当然是来看你又捅了什么烂篓子,不愧是个小杂种,到哪都不安份。”
他开的外放,嘲讽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两人的耳朵里,楚亭安抚住即将暴怒的慕文山,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你慢慢看着吧,我就不奉陪了。”
“楚亭,如果你还想保住你小情人的性命,最好还是来见我一次,我只等你半小时。”
电话被那边挂断,楚亭捏着手机表情却像是要杀人一般,他刚刚还拦着慕文山,对楚深的羞辱无动于衷,现在却被这句威胁给激怒了。
好,很好。
楚亭淡淡的将手机在空中抛了一圈又接住,他倒要看看,谁敢要慕文山的命。
蝴蝶的翅膀还是煽动了历史的改变,连上辈子没来找过他的楚深都在这么早的时间节点就来找他了,楚亭让慕文山等在楼下,自己摸着口袋里的折叠刀上了楼。
屋子大门敞开着,楚深穿着衬衫配马甲,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搭在跪着的麻三肩膀上,见到他进来,楚深抬了抬眼:“哟,感觉长大了不少嘛。”
他屈起一条腿踢了踢麻三,“出去。”
待到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二人,楚深撑着手臂打量了他一会,问道:“不喜欢给你分的这套房?”
楚亭垂了垂眼,看见地板上确实都是灰尘,这房子他只有第一天的时候住过,后来都是跟慕文山住在一起。
“有事说事。”
楚深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绕着他走了一圈,“今天你生日?22?还是23了?这么晚不回来不会是在外面过生日吧。”
楚亭藏在口袋里的手一下一下的捏着冰冷的刀柄,遏止着自己想要一刀捅上去的欲望,“我从来不过那玩意。”
“啊,那真可惜,知道我要来,王姨特地给你做了个蛋糕让我带过来。”
楚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小小的巧克力笑脸蛋糕静静放置在灰扑扑的茶几上,楚亭收回视线,重复了一遍:“有事说事。”
楚深脸上的笑容这才隐了下去,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楚亭问道:“李老板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楚亭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因为这个事来的,虽然比想象的还要晚一点,但是更加方便他收尾隐藏证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深绕到他背后,一只手搭在楚亭的肩膀上,他比楚亭高了点,此刻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说道:“是吗,可是我听说,那天有人看见你手下的人穿着侍应生的衣服在那里出现过,既然你不知道的话,不如把那个人交给我,让我来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楚亭的全身肌肉下意识的绷紧了,他将楚深的手掌拂去,镇定开口:“侍应生?你说的是芙蓉山宴会那天吧,我们在那有其他的任务,还是你们发下来的不是吗?”
“怎么,不会你们出了什么事,想要我手下来背锅吧。”
楚深倒是不介意身上都沾了灰,又躺回了沙发上,“是又怎么样呢,事情的解决总需要一个结局不是吗?”
掌心里的刀刺的皮肤生疼,楚亭深呼吸了一次,走到沙发边上,垂着眼睛看他,“说吧,你要干什么。”
“看来你真的很在意你那个小情人呢。”楚深明明身居低位,但是跟他对视的眼睛里却满是上位者的高傲,他抬了抬下巴,命令道:“跪下。”
一把刀直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楚亭眯了眯眼,手下稍微使了点劲,锋利的刀片将脆弱的皮肤压的凹陷下去,随时都有可能割破他的喉管。
楚深却在这时露出了笑容,“我还在想,以你的性子会忍多久呢,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嘛。”
“少废话。”
刀刃锋利,接触的地方已经有血丝流下,可楚深竟然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他赞叹了一声,悠悠开口:“你来这几个月,也没有回去过,还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会连吃谁家的饭长大的都忘了吧。”
楚亭已经没了耐心,刀柄倾斜,随时准备一刀下去,“这话你应该问问你的亲爹。”
听了楚亭的话,楚深周围愉悦意味更加浓烈,他看楚亭的目光像是看着调皮的小孩。
“我确实应该感谢他。”
他随意的推开楚亭横着的刀锋站了起来,然后推开老旧的防盗门,“玩玩可以,别太过火,今天你生日就不多说别的了,后面我会让麻三找你,如果你还想把你小情人的结局换一种,就好好考虑该怎么做吧。”
楚亭站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看着他回头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生日快乐,我的……弟弟。”
慕文山站在自家门口,没有拿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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