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生就长这样。
裴言渊动?作一僵,薄唇抿唇一条线,提溜它的力道重了些,忽而怀疑这玩意儿是贡品的真?实性。
虽然它身形修长矫健,活泼好动?,圆润的小脸很是讨喜,但依然像是灶房里的抹布。
还是刚擦过灶膛,沾了深一块浅一块的煤灰,没有洗干净的那种。
他行至林知雀身侧,神色复杂地递给她,低头打量手掌是否蹭上褐色,闷闷道: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他之前?嫌弃大聪明?聒噪烦人,但关键时刻还算有用?,这猫儿身娇肉贵,比人还难伺候。
最重要的是,真?的很像碰了一脸煤灰。
话音未落,怀中猫儿似是听懂了,凶巴巴地朝他哈气,伸出爪子就要挠人。
林知雀赶忙抱紧猫猫,嗔怪地瞄了裴言渊一眼,温声?细语安慰挖煤的小猫。
然而,这猫儿颇有傲气,不乐意地扫视他们?,竟有睥睨的气势,傲娇拍开?林知雀的抚摸,眯起?眼睛别过头。
仔细听去,还愤愤不平地哼唧一声?。
裴言渊烦躁地上下打量,不知它在骄傲什?么,看不下去这副死相,抬手就要拎起?来教训,却被林知雀拦住了。
她并不生气,笑?吟吟看着怀中猫儿,一把揉进胸膛,毫不吝啬地亲一口毛茸茸的脑壳。
“喵呜”
身为?贡品的暹罗夹起?嗓子,似是不满被人侵犯,可?林知雀揉搓得很到位,很快就让它舒服地打呼噜。
“明?明?挺好的,养在身边也能解闷。”
林知雀解决完猫猫的事儿,扬起?脑袋望着裴言渊,眸中闪过欢喜的光彩,主动?奉上小猫,道:
“多谢二公子出手相助,这是你赢来的,就由你取名吧。”
眼看着猫猫就要塞进怀里,裴言渊冷着脸后退一步,戳了戳它黢黑的鼻头,拂袖道:
“长成这样,不如叫‘煤球’吧?”
林知雀忍俊不禁,跟着点了一下它的鼻尖,眉眼舒展开?柔和笑?意。
这名字虽然随意了些,但还算贴切形象,她没什?么异议。
毕竟她取名的水平不高,还比不上裴言渊比如煤球的前?辈,大聪明?。
但是煤球对此甚是不满,耳朵都气得贴在脑瓜上,露出尖牙朝他们?虚张声?势。
“这可?是他说的,别误伤了人。”
林知雀无辜地眨眼睛,指了指罪魁祸首,示意煤球不要心慈手软。
果不其然,煤球不负所望,气鼓鼓地瞪着裴言渊,赏了他一爪子。
在裴言渊挥舞的拳头下,一人一猫打了一套功夫拳。
煤球玩得累了,勉为?其难接受现实,懒得搭理裴言渊,转头亲热地趴在林知雀怀中,埋在颈窝蹭了蹭。
裴言渊脸色阴沉地看着,捏着指节把它拎起?来,再次塞回笼子里。
她颈间的位置,前?段时日是他的,以后也只能是他的。
区区抹布小猫,岂能占领属于他的地方?
林知雀怀中一空,不解其意地望着裴言渊,只见他不悦地拧眉,拎着煤球快步往前?走。
她快步跟上去,与他同行一段路,感受到他心绪不定,忽而觉得有些可?笑?,扬起?殷红樱唇,搭话道:
“二公子,你何时会打马球了?”
听罢,裴言渊脚步一顿,渐渐放缓,孤傲地抚平衣袖褶皱,余光从她舒展的眉眼扫过,沉闷地轻哼一声?,意味不明?道:
“我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她根本就不关心,没在他身上花心思,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像兄长,她一心想履行婚约,关心兄长的喜好,对兄长嘘寒问暖。
还当着兄长的面,说与他不熟。
这笔账,他一直都记着,打马球时狠狠加重几笔。
怎么能不熟呢?她穿着他送的衣衫首饰,与他同床共枕,多次十指相扣
明?明?熟得很,无论是兄长还是沈槐安,都不能越过他而存在。
林知雀只顾着看路,时而逗弄笼中小猫,没留心他说什?么,好奇抬起?纯澈杏眸,问道:
“你说什?么来着?”
裴言渊硬生生压下那口气,俊容冷峻地绷着,不忿道:
“没什?么,莺莺听错了。”
前?面是各家的马车,还有更衣歇息的营帐,男女明?确分开?,不能同路。
那场马球酣畅激烈,裴言渊忍不了衣衫尘土,与她闲谈几句,便独自往营帐去了。
沈槐安一直跟在林知雀身后,将?二人的亲密与欢笑?看得清清楚楚,心头酸涩发苦,却不敢上前?打扰。
待到裴言渊离开?,他终于等到机会,依依不舍地追上林知雀,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委屈道:
“莺莺,等等我”
刚迈出步子,身后忽而被人拽住,毫不客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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