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吗?”
“我可以找专业人士和她谈。”
赵瞳坐下,看着戴瑶说道:“你知道她在庭审现场说过什么吗?”
“什么?”
“我儿子就是这么牛逼,现在玩少女,以后玩少妇。”赵瞳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指望和她谈什么呢?”
戴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人就此沉默了片刻。
“那些专业人士也不过是挣份工资,干个工作而已。”赵瞳站起身,重新戴上帽子,“你折腾上几个月,到最后会发现什么结果都没有。当然,专业人士不会这么说,他们会逼着曹姝月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然后结账走人。”
“你要去干什么?”戴瑶问道。
赵瞳看了看孩子的房间,说道:“你得承认,这个世界会存在一些无解的问题。”
祁亮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他消瘦苍白,低着头一动不敢动,他的精神显然遭受了极大的摧残。
“秦煜,6 月 2 号晚上你去哪儿了?”祁亮问道。
秦煜低下头,一言不发。
“你先是去了你父母的公司,之后去了中湖公园,最后从中湖公园回到别墅。”
祁亮把打印出的地图摊在桌上,地图上面标着秦煜当晚的移动路线,三个画着红圈的点位都标注了到达和离开的时间范围。
秦煜继续低着头。
“你去中湖公园干什么?”祁亮继续问道,“中湖公园当时处于改扩建施工期,这个项目还是你父母的公司做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秦煜继续保持着沉默。祁亮抬起头,看着他身后墙上的电子钟,很快一分钟过去了。
“我们有个政策,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祁亮看着包着防火软包材料的墙壁说道,“以前就贴在那儿。现在不让贴了,说是要保护嫌疑人的沉默权。但是这个权利也要分什么时候用。如果你真是无辜的,那肯定要保持沉默,谁也不能对你逼供诱供。但是如果某个人,我没说你,我说某个人真的有罪,而且早晚会被查清,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叫拒不认罪。你是哪一种?”
秦煜还是低着头。
祁亮叹了口气,坐在他对面,拿起他喝空的纸杯,说道:“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手机,你以为把它扔到工地里,水泥一灌就谁也找不到了。你这就叫自作聪明。手机不管开机关机,都会向基站发射信号。她的手机最后一次发射信号是凌晨三点四十,说明手机是在那个时间被水泥封住了。”
祁亮捏扁纸杯,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只要查出三点四十那个时间点,你爹手下的工人在什么地方浇了水泥,不就找到了吗?”
秦煜看起来听懂了,他的眼神开始发直。
就在这时,祁亮的身上传来叮的一声。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把屏幕对着秦煜放下。屏幕上是一张照片:在挖开的灰色水泥上摊着一张肮脏褶皱的波斯地毯,上面摆着那座象征着设计师最高荣誉的奖杯。
秦煜还是一动不动,但祁亮注意到他攥紧的拳头,拇指的指甲深深刺进了食指的指弯。
祁亮回到观察室,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咖啡。胡永平推门进来,浑身都是尘土,黑色皮鞋染成了土灰色。
“该挖的地方都挖了,没找到尸体。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篡改过工程日志了,正派人挨个问呢。”胡永平看着审讯室里的秦煜,“他怎么样?”
“什么都不说。”牛敦回答道。
“现在上面发话了,要么就干脆全挖开,仔细找一遍。”胡永平说道,“但就有一个风险。”
“找不到尸体。”祁亮接口道。
“对。”胡永平点头道,“这可就是大乌龙了。更要命的是,如果在这儿找不到尸体,那咱们再说去别的地方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别的地方?”牛敦问道。
“秦基集团总部。”祁亮说道,“现在也没彻底完工呢。”
“对!”胡永平又点了点头,“上面也怕这个,给你整个声东击西,让你以为把人埋在这儿了。结果你一顿操作猛如虎,啥也没挖着。这时候你再说换个地方挖,人家就该有话说了。”
“咱们不是找着奖杯了吗?”牛敦问道。
“找着又怎样?我都替他们编好说辞了。”胡永平说道,“是,我和那个女人动手了,拿奖杯把她开瓢了。然后她走了。我不想让这事儿张扬出去,就让孩子过来把东西收拾扔工地里了。只要她一口咬定那个女人是自己离开的,咱们就只能自己去找证据。”
“他们是认准了监控录像都没有了,也不可能有目击证人,才敢和咱们死磕。”祁亮说道,“就像她说自己和王甜和平相处,也是早准备好的,就是在否认自己的犯罪动机。”
“现在上边让咱们赶紧下决心,到底挖不挖。”胡永平说道,“毕竟下个月场馆就要营业了,不能无限期拖下去。”说到这里,胡永平放低了声音,“而且到时候会有大领导来参观,这时候你说要延期,因为发生了命案,那不是给老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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