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拽着不情不愿依依不舍的百里青木走出了门去。
凤元坤晕头转向地爬起来,正想抬爪跨进门呢,忽而面前的门“啪”一声用力一关,直接怼到了凤元坤脸上,瞬间又把他拍飞了出去,凄凄惨惨地摔到了院子里的水池里,发出一声“噗通”声响。
凤元坤:“……”
门外围观的众人:“……”
就……好惨一父亲啊……
但是就是好好笑啊!
噗!
屋子里。
阙殷将应玄羽和百里青木坐过的椅子直接烧成了一堆齑粉,又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张黑红相间华美尊贵的椅子,准备好一切,这才舒舒服服地坐了。
坐下之后他还要安慰一句,“你从小就在这样的清苦之地长大,怪不得养成了如此粗狂的性格,让你受苦了,不过崽崽别担心,你只是暂时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等养得差不多,爹就带你回合欢宫住,保证比这里舒服很多。”
谢危:“……”
万剑宗这天下第一宗什么时候成了他爹口里的……清苦之地?
虽然一群剑修聚集的地方是比较那什么……不羁了一点,也……穷了一点……
但至少实力还是在的!
……这么一讲,好像的确有点像清苦之地了哦?
谢危脸都麻了。
阙殷给他理了理胸口散乱的发丝和衣襟,动作仔细又温柔,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慈爱。
“你是合欢宫的少宫主,魔主的儿子,再不济也是妖王的儿子,整个妖族的少主,妖族天材地宝数不胜数,魔门灵石之数天下第一,九成都在合欢宫。”
“你以后啊,就不要为了修炼去什么艰险之地了,我们两族的东西还供不上你一个人吗?还需要你在前边顶着?抛头颅洒热血的,多危险啊,还是在合欢宫好好待着就行了,爹可以保护得了你。”
他最后给谢危掖了掖被角,抬起头来,在他头顶上轻轻摸了摸,柔声道:“你努力了那么久,是该享福的时候啦!”
谢危迎着他的视线,轻轻笑了笑,“让您担心了,不过我暂时不能回去,我还有一个人没找到。”
阙殷眼里的笑意一瞬间沉了下去。
他收回了手,沉默了片刻,道:“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也理解你想找到他的心情,但你现在还有伤未愈,爹可以帮你找。”
他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我可以让整个魔门的人都帮你找,再不济还有那只蠢凤凰,还有妖族所有的人,还有万剑宗的人,这么多人比你一个人有用多了不是吗?”
谢危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不一样的,爹,就算有再多的人帮忙,我也不会停下的。”
他指了指心口,“如果停着不动,我这里会疼。”
阙殷心疼地看着他,半晌忽而站了起来,一手负在身后来回踱步,没过片刻又猛地顿住,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转过头定定看着谢危。
他道:“你知道他对你是什么心思吗?”
谢危顿了顿,长长吐出一口气,道:“……知道。”
阙殷眼睛微微睁大,“知道你还……”
他停了停,觉得这话不太妥,又组织了下语言,道:“爹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很厌恶男人对你有任何暧昧的心思,你喜欢的也一直是女人,那他对你怀有这样的心思,你……”
他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一点,“……你对他又是什么感情?”
谢危垂下的眼睫猛地一颤,手指不自觉揪紧了床单。
问他对一个对他有想法的男人有什么感觉?
若这个问题是在之前, 他必会将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揍一顿,再将那个对他有心思的人揍一顿。
但现在,他却突然犹豫了。
因为问出这个问题的是他亲爹。
因为对他有心思的那个人不久之前刚刚为了救他而失踪。
更何况, 两人之间因果线已断, 此后再无见面机会,他满心都被悲愤和不舍充斥,压根没考虑过他对司昆是什么感觉。
此刻被阙殷提出后, 他才突然意识到,他还没考虑过接回司昆后的问题。
他将如何对待这一份感情?
他将如何自处?
接受亦或者……拒绝?
他忽而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没必要知道,因果线已断, 我和他之间再不会有任何机会,我只要想办法找到他……”
“既然因果线已断,你又缘何找得到他?”
阙殷忽而打断了他的话, 他几步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盯着床上的人,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说你要找他, 可以, 我不反对,但你至少要先续接好你们两人之间的因果线,不然这注定就是个无果的事,无论谁来找都比你要好得多, 我是绝不会让你拖着重伤之身去做这种无用之事的!”
谢危轻叹口气, “您明明知道, 因果线两次断过已是极限,再不可能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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