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被听到就麻烦了,小命不保。”
周围有些胆大的爱看热闹的人自以为是在安全距离站着,能够放心看戏。实际上这样将近三米的蛇只需稍微动一下就游到面前了,快得看不清。
路山晴知道,所以她不敢赌他的攻击方向,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动出击。
口中喊着让其他人都退远些,匕首一甩,擦着他匍匐的躯干部位钉进地面。
这一击不是为了打中他,而是要激怒他。当然他也确实被激怒了,头部扫视,快速向路山晴移动,身体前部抬离地面呈直立状,这是眼镜蛇的攻击信号。
和蛇类战斗,唯一对策就是反应要够快,只要不被注射毒液,赢面很大。
不保证接下来出手的动作会伤到他多少,路山晴理智地下了最后通牒,“鉴于你还没有造成重大过失,现在收手能够避免严重处罚。”
对方置若罔闻。头颈部摆出一个后仰姿势,快速向前下方扑出,攻击过来。
路山晴侧身跃起躲开毒牙咬合范围,反手就要去压他的脖颈,掐向蛇头颌部后缘。一道比她还快的黑影闪过来,情急之下她只好先脚尖点地借力往一边退。
来人是郭炎武。
郭炎武轻轻松松单手攥扣住那条蛇膨大颈部的下方位置,应该就是蛇的七寸处,两侧鳞片都被他指尖掐得凹陷进去几厘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眼镜蛇一下子像软面条一样垂着,发出无力的嘶嘶声。
让路山晴找七寸可能要找半天,专业的一来只需一秒。想起来郭炎武兽形是眼镜王蛇,可能这就是血统压制吧。
郭炎武拿出一个不太一样的臂环给眼镜蛇戴上,出声让他换回人形。
人形一出,臂环在他大臂处扣紧,肉眼可见的扎进去一圈金属针刺。
这是军部惩罚的第一步。
看到有人能制服那个蛇兽人,众人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又在腹诽兽人群体的危险性和不稳定性。一次两次暴动能够被及时处理,三次四次呢?有没有处理不了的那一天?
并不是说他们不承认兽人为基地安危做出的贡献,只是大部分人都是弱势的,他们更在意自身会不会被波及。
“凭什么我要守护这些蠢笨无能的普通人!他们看见兽人出现在面前仿佛和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也不知道是谁流血受伤换来他们趾高气昂的高姿态。你问问他们懂感恩吗?懂尊敬吗?兽人是贱命,他们就是高贵命!”
行动力虽被限制,不妨碍他发表感言。
傲慢、怨恨、轻蔑、恐惧。路山晴才知道人心中的成见能这么深,各种的利益群体都有各自的艰难处境。一个兽人暴动事件,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她已经听到太多不同的声音。
郭炎武抬手把他下巴卸了,吩咐路山晴,“五分钟,事情原委报给我。”
帮不上别的忙,唐茵蓝也没闲着,她混在人堆里,从围观群众口中拼凑出暴动事件的经过。
听完几个不同视角的故事,路山晴客观总结了一下:眼镜蛇去饭店吃饭,听到有人讨论接连的爆炸事件,那人以为是军部兽人搞出的破坏,随口抱怨两句,被眼镜蛇讥讽回去。争吵间,于志康爱人过来上菜,盘子没端稳摔了,那人借机挑事高喊眼镜蛇打人。于志康慌乱之中只顾着维护自家人,指责起眼镜蛇。眼镜蛇无端被冤枉,出门把招牌砸了。之后就是她们目睹的那一段。
于志康一直以来都标榜自己也算做到了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经此一遭难免生出些怨恨。把爱人安抚好,听她讲了起因,才惊觉歧视的心态藏得如此深。
“小晴谢谢你啊,还有也谢谢这位长官。都是我没有搞清楚最开始的过错方,你们看现在方便我去给他道歉吗?”于志康扣着脑袋,反省之后认为该表个态。
“不用。”
“可以。”
两人同时出声,郭炎武诧异地看了眼路山晴,思索两秒后改口:“那你去吧。”
于志康走过去给人半鞠了一躬,承认自己的错误后道了歉,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他也没想非得让人原谅还是怎么样,只求一个心安。
有人说他真会拍兽人的马屁,有人说他高情商不得罪人,有人凑上来问他怎么和军部的人挺熟。于志康又恢复平常笑眯眯的样子,说店里太乱要收拾收拾,请各位有需要的顾客明日再来。
路山晴隐约从于老板为人处事的方式上懂得了一些道理,但又说不出来,只觉得舒服、通透。
“路路!”一道干净响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惹得她回头去寻找。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朝这边走,路山晴先看到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是好久没见的谷和野。除了哥哥,也就他喊自己路路的时候最多。
谷和野冲她挥臂打招呼,露出身后被半遮着的从沙。
走到近前,从沙先一步打断谷和野即将脱口而出的寒暄问候,三步并作两步过来牵起路山晴的手,“姐姐,有没有伤到?”
他还在惦记她手上的伤,实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路山晴自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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