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沙发上的白布一掀,扔了句:“坐吧。”
自从进了这间房子,她的态度就转了一百八十度,他并没有说什么,他想或许是因为这里也勾起了她的什么回忆,就像小岛对于他。
他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怪不得没有人找到过这里,这是连地图上都没有的地点,以一间废弃厂房改造成了居家小楼,又位置偏僻邪门,能找到才怪。
他没有坐下,只在有限的范围内走了几步,连跨大步子都不情愿,生怕空气中扬起灰尘扑向他。
几分钟后,谈鸶琢抱着一个不大的保险箱下来,重重的落在他脚边。
她脸色发灰,奉怀阅想或许是这间屋子里灰尘实在太多了,她上楼的时候蒙了一脸。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站着看他,垂着眸,掩盖自己的情绪与表情。
“密码是我生日,我走了。”
奉怀阅拉住她,有些忍受不了地抽出湿巾捂着口鼻,半眯着眼睛,好像房间里的灰尘多到让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去哪里?这是什么?”
他已经开始觉得身上难受起来,他很少一下子接触这么多灰尘,却硬逼着自己站在这里向她讨要答案。
“我定了酒店,一会你想去哪就去哪,跟我没关系。”她一顿,笑了,“奉总,不会忘了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吧?我干脆送佛送到西,密码是0314。”
她说的话让奉怀阅不明所以,他上前拦她,手指摸上泛红的脖颈,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谈鸶琢面无表情。
“你还不明白吗?你跟我谈恋爱是为了什么我已经都知道了,你要的遗嘱就在保险箱里。”
“遗嘱”二字从她口中说出,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却像千钧压到奉怀阅身上。他只想象过自己在悄无声息的时候利用她得到遗嘱的去向或位置,抑或是在他的逼压之下让她给自己找出来,却从没想过她面色淡然地把他背负几年的目的甩在他脸上。
谈鸶琢看着奉怀阅的眼睛,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做个“好人”,给他一个体面的告别。
“奉怀阅,其实你不用费这么多心思,如果当时你直接告诉我以前的事情,我出于愧疚照样会把这些告诉你的,跟我演这么多戏,很累吧。”
她笑了,笑得灿烂明朗,泪却从眼角流下来,“我替我父母跟你道歉,人命关天的大事,我知道道歉不算什么,但是我已经把我力所能及的都给你了,以后我……不欠你什么了。”
她抬头一抹。
“我们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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