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心头一跳,急忙问道:“小。。。萧师兄受伤了吗?”
方溪流看向他,面上显露出几分愧疚之色:“我们前几日去极寒之地寻找引魂珠,被魔族偷袭,萧师兄为了护着我们,被上古魔器打伤,如今体内像是破了个洞一般,灵力一直外泄,始终无法凝聚。”
闻言,容祯有些怔愣,少年一番话,竟如那本“天书”中所写别无二致,也是因为此行受伤,导致小师弟日后除魅妖时,灵力亏损,一时不慎被那精怪钻了空子,喂下“醉春桃”。。。
但是,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吗?一本已经预知了一切的书,还是说,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这时,不远处匆匆赶来一名眼熟弟子,行到跟前,急忙向那对不靠谱的双生子问道:“萧师兄可在?”
“发生何事?”
“今日得到消息,魅妖霍乱人间,山下已有数十人失踪,妙音长老让我来告知萧师兄一声,即刻带领几名师兄弟下山除妖。”
容祯心头一颤,满眼不可置信,魅妖。。。魅妖?
不是巧合,书中所写之事都在一一应验,那就是说,小师弟他。。。
“我知道了。”
容祯转头看去,却见青年一身白衣,款款而来,并未看出受伤之态。
萧夙璟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容祯,转身离去,双生子见状,急忙跟上前去。
看着几人背影,容祯犹疑的摸向心口,思忖良久后,转身向栖云阁而去。
少年离开栖云阁后,云白鹤站在一副画像前,久久矗立,画像上的女人垂眸浅笑,一袭鹅黄衣衫,煞是动人。
“你便这般由着他去?”
妙音长老自帐幔后走出,一双墨黑的眸子竟与画中女人有几分相像。
云白鹤捻着胡须,眉头紧缩,神情肃穆:“我夜观天象,西北方有紫气攀升,想来魔族已蠢蠢欲动,近日却有一颗星辰突然出现,紫气竟隐隐有消退之势。”
“你是说。。。”
“那颗星辰是百年前突然陨落的降魔星宿之一,而我那小徒弟后颈上有处红色胎记,形状与其别无二致。”
妙音幡然醒悟:“好你个老狐狸!连自己徒弟都不忘算计!”
云白鹤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捻着胡须不再说话。
下山时,天色已尽深夜,以萧夙璟为首的流云宗弟子们随便找了一家没有打烊的客栈住进去。
容祯跟在最后,房间挑挑选选,剩下的只有一间最小又最偏的,他并未在意,拎着包裹便住进去。
赶了半天路,容祯本就困乏至极,蜷缩着身子,躺在狭小逼仄的床榻上,不过瞬息,便沉睡入梦。
殊不知,一道黑影驻足窗外,片刻后一根细长竹筒捅破窗棂纸,白烟缓缓弥漫房中。
容祯原本睡得极沉,哪知手腕忽然被针扎一般刺疼,竟将他生生痛醒。
意识到有人触碰了自己给小师弟下的“生人勿近”咒,他心头一跳,急忙起身,却见窗外黑影闪过,匆匆打开房门追出去。
却见走廊漆黑一片,空无一人,隐隐有股妖气弥漫,容祯循着妖气浓重处一路寻过去,果不其然来到萧夙璟房间门口。
他抬手敲了几下房门,里面并未有人回应,随即又焦急的唤了几声“萧师兄”,依旧没有声响。
容祯心头产生了不妙的感觉,试着推了推门,却重如千斤,仿佛被什么东西抵住一般。
此时已顾不得其他,容祯掏出备好的符纸,贴在门上,一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那扇紧闭房门顷刻间四分五裂。
容祯看清房中景象,顿时吓了一跳,却见绿色藤蔓密密麻麻布满房间,还有数十根从窗外缓缓探进来,而榻上青年却早已不省人事。
眼见那藤蔓直冲床榻方向而去,容祯急忙挡在青年身前,抬手挥剑,干净利落砍断袭来的藤蔓,那藤蔓似乎吃痛,扭动几下后,迅速逃出窗外。
容祯轻喘一声,眼见满室藤蔓逐渐退去,这才放下心,转身去察看榻上青年。
却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容祯警觉回头,那被砍断的藤蔓竟近在眼前,断面上正“咕噜”蠕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他心中一惊,正要后退,哪知那断面中竟喷出大股浓稠汁液,容祯来不及闪躲,被喷了个满身满脸。
顷刻间,一阵异香袭来,他只觉天旋地转,头脑昏沉,晕过去之前,只觉那藤蔓将他紧紧缠缚,他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榻上青年,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容祯昏昏沉沉间,听到一个阴柔人声怒斥道:“你个蠢货!带回来个没有灵力的废物,我怎么进补!”
随后又听到一阵“啾啾”的声音,那人似乎消了气,语气中虽还稍显责备,却带了几分宠溺意味:“哼!讨好我也没用,还不快去再寻几个回来!”
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远去,那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容祯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搭在自己腕上,遂听那人“咦”了一声,妖异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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