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吸下鼻子?还能闻得到空气里淡淡的花香。
许明舒迎风朝武场走过去,暖风拂面,觉得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邓砚尘牵着马小步跟在她?后面,行至武场中央时,他?顿下脚步问道?:“要试试吗?”
许明舒转过身,笑着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一手扶着邓砚尘的肩,一手抓进马鞍上的缰绳,足上用力在邓砚尘的搀扶下平稳地坐在马背上。
沁竹跟在他?们二人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
许明舒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调整好坐姿,良久后听到邓砚尘道?:“别怕,苍梧很懂事不会随便闹脾气。”
见许明舒点头,邓砚尘握紧缰绳牵着马小幅度的前行。
正如他?所说的那般,身下的马十分听话,坐在上面并没有觉得不稳。
许明舒伸手摸了摸马背,道?:“苍梧脾气真好,你在哪寻得这样?好的马?”
“侯爷送的。”
许明舒愣了下,随即笑道?:“我爹还真是大方,过段时间等我学?会了也得寻他?要一匹属于我自己的马!”
邓砚尘低头笑笑,没有接话。
他?们围着武场走完了一圈,许明舒摸得章法,正来兴致时听见邓砚尘叫她?。
“明舒。”
她?低头看他?,“怎么了?”
“你去宫里陪宸贵妃的那段时间,过得不开?心吗?”
许明舒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邓砚尘目视前方,神情缓和道?:“我总觉得我不在的这半年里,你变化?很大。”
“就像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看待问题也变得成熟通透了些。”
许明舒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武场对?面飞来了两只喜鹊,正在池水上方相互嬉戏着。
“我家中只我一个女儿,爹娘总觉得女儿家就是要无忧无虑的长?大,所以从小对?我颇为宠溺,纵得我无法无天。”
“可人又不可能一辈子?都只是小孩子?,从前欠下的债,日后是要加倍还回来的,还不如多些经历快些长?大,能独当?一面的同时也能替父亲照应好这个家。”
邓砚尘思索了一会儿,道?:“所以,你叫来裴誉也是想提醒我,人外还有人。”
许明舒笑笑,伸手摸了下邓砚尘的发顶,道?:“早就听说我们小邓子?心思细腻,聪明伶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邓砚尘的发顶被她?揉乱了,他?侧首躲过了她?接下来的攻击,眼中流淌着笑意。
打闹间,许明舒又在他?脖颈间看见了一段红绳。
那日她?其实就想问了,但思考半晌后还是决定不要开?口。
能被邓砚尘整日戴在胸前的,如视珍宝的物件多半是他?爹娘留给他?的东西?,她?不想再触及邓砚尘的伤心事。
她?要他?的小邓子?在今后的每一天里,都能像今日这般轻松肆意,而不是背负着过去的那些不好的回忆,辛苦一生。
许明舒看着他?的手,心里百味杂陈,目视前方道?:“此去苏州路途遥远,我已经同盛怀说,叫他?陪你一同过去。”
邓砚尘惊讶地抬头看她?,尚未等他?开?口,又听见许明舒笑着道?:“我搅黄了沈夫人送你的丫鬟,自当?赔给你一个才是。”
“盛怀会骑马,也懂一些防身的功夫,不会给你添麻烦。且他?这个人一贯伶俐,到了苏州也能替你在当?地打理一二。”
邓砚尘点点头,“我打算今晚同侯爷辞行,明早出发,你要来送我吗?”
许明舒斜眼看向他?,道?:“谁要大清早的去送你,我起不来!”
“哦。”
“你哦什么?”
邓砚尘将脸别向一旁,语气轻佻道?:“从京城寄信去苏州怎么也得日才能送到,且我居无定所,要是有人因为联系不上我哭鼻子?怎么办?”
???
许明舒怒道?:“我为什么非得要联系你,你少?自作多情”
“那你要联系谁?”邓砚尘仰头靠近了她?几分,低声?道?:“砚尘哥哥?”
话音未落,一双拳头朝着邓砚尘肩膀打过来。
他?笑着本意是要躲开?,却见面前的姑娘在马背上失了重?心,笔直地朝他?这边栽过来。
邓砚尘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将那摇摇欲坠的姑娘拦腰抱在怀里。
小姑娘柔软的身躯靠在他?身上,微风拂过时,她?身上熟悉的花香再次嗅进他?的鼻腔内。
衣衫之后,那颗一直未能平静下来的心跳地愈发剧烈。
玩笑归玩笑,即便他?真的对?许明舒生出了些妄念,也不可能放任自己清醒地沉沦。
她?是靖安侯的独女,宸贵妃娘娘的嫡亲侄女,亦是当?今皇后认下的干女儿。
她?身份尊贵,若是她?愿意即便是如今的太子?也是嫁得了的。
这两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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