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从安遇明身上爬下来,屁股突然被托了一下。
周新源瞬间不动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安遇明。
“今晚我跟源源睡。”
安遇明抱着儿子,后退一步,通知似的说道。
周岐挑了挑眉。
“就这样,”安遇明自顾自地决定了,朝着楼梯走,“乖仔,走,爹地带你上楼睡觉!”
“好喔!”
周新源有些受宠若惊,记忆中爹地并不怎么喜欢和他亲热。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总是天真烂漫的,周新源没在安遇明今晚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上有过多的疑惑,他趴在安遇明的肩头,高高兴兴地和周岐与梁彦挥手,“爸爸晚安,阿爸晚安。”
等安遇明抱着周新源的背影从楼梯角彻底消失,周岐从酒柜中抽出一瓶红酒,“喝点?”
暗红的酒液晃荡在高脚杯中。
两人碰了碰杯。
“他没挠你?”梁彦瞥了一眼周岐。
周岐笑了笑,将缚束着的领子扯地更开了些,“嚷嚷声挺大的,倒是没动爪子。”
“前几天那小媒体报道的事,”梁彦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离婚证是真的?”
“你什么时候还关注这些八卦了?”周岐握杯子的手一顿。
梁彦脸色不变,勾了勾唇,“好歹是从小到大不对付的死对头,安遇明的糗事我怎么能错过?”
周岐笑了笑,“你们互相斗了这么多年,还没腻?”
“你该问问你老婆腻没腻。”梁彦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累了,我先上去了。”
***
周新源被阿姨带去洗澡了,本来撒娇着要安遇明帮他洗,被安遇明一秒停顿都没地拒绝了。
看着周新源眼中明显的失落,安遇明想着今晚还是借了周新源当挡箭牌,做人不能这么翻脸不认人,于是他也不好对儿子太冷酷。
安遇明随意编了个自己也要去洗澡的理由将人哄好,便出来了。
他洗澡洗得快,洗完就穿着睡衣靠在周新源的床上玩手机。
楼道里有脚步声响起,到了周新源的房门口就停下了,安遇明抬头,本来以为会是周岐,没想到是梁彦。
对着梁彦他一向不客气,反正惹对方生气了还可以躲到周岐身后——要是惹周岐生气了,他可没地方躲去。
安遇明一向如此,欺软怕硬,看人下碟。
“你来干嘛?”安遇明没好气道。
“你儿子等下要听我讲睡前故事。”梁彦靠着门,淡淡道。
什么鬼?
安遇明皱了皱眉,当即给周新源拒绝了,“今晚不需要了,滚吧。”
梁彦没滚,反而走了进来。
“离婚了?”
安遇明愣了一下,话题的突然转变让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梁彦勾了勾唇,他弯腰,一张棱线分明的俊脸逼近安遇明,“不会是真的吧?当年惨兮兮地躲在卫生间里哭,好不容易抱到了一张长期饭票,抬抬屁股挨个操,就能继续做你那舒舒服服的大少爷,这还没几年,就被抛弃了?”
“抛你妈!”
安遇明当即炸毛,梁彦靠得太近了,远远超过了一个让人安全的距离,安遇明推他,没推动,反而被对方扣住了手。
“还这么硬气?”梁彦微微眯起眼睛,“所以,是温浔意意回国了,找到了另一个脾气更好些的长期饭票?”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我一个人就不能活了吗?!”安遇明烦躁道。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提温浔意意?为什么他离开就不能是纯粹地想自己离开?他难道离开了这些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梁彦眼中带着一抹审视,随后他松开安遇明的手,插着裤袋慢慢直起了腰。
“当然能活,不过……”梁彦勾了勾唇,眼中恢复了安遇明熟悉的那种讽刺,“怎么说也好歹是名义上的哥哥,总要关心一下的。”
“关心完了?可以滚了?”
安遇明翻了个白眼,关心他?谁信?
“你爸那栋别墅我买回来了,过户在你的名下,密码是原来的那个。”
安遇明愣了一下,“你为什么……”
往常凡是他的糗事,梁彦总是站在那冷嘲热讽的,帮他更是不可能,因此安遇明第一反应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但是跟梁彦作对了这么多年,安遇明也多少清楚一点梁彦的性子,梁彦不是那种会给他挖坑的小人。
梁彦出去的步子不变,他没转身,淡淡道:“我怕你到时流落街头,到你爸坟前哭,搞得我妈来找我。”
安遇明:“……”
梁彦在走廊似乎是碰到了噔噔跑来的周新源,安遇明听见那小子问梁彦今晚不讲睡前故事了吗。
而后,他又听见那姓梁的说:“你爹地说他今晚给你讲。”
安遇明:“……”
心里头对梁彦刚升起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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