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绣碧竹。”
“我绣的百色菊最好看。”
“方小娘子擅长什么花样?快给我们展示展示啊。”
林随安僵硬捏着针,干笑,“绣个球——”
众娘子:“诶?”
林随安汗透衣背:完!球!了!
同一时间,站在贤德庄练武场上的花一棠蓬头垢面,头皮的汗和灰混在一起,头发脏得?都打卷了。
花一棠死死瞪着旁侧的裘伯。
裘伯是个年过五旬的汉子,据说是小鱼表姨妈的堂兄弟的邻居的三奶奶家的二舅爷家的嫡亲侄儿,在贤德庄里高低算个管事,也?是花一棠入贤德庄的介绍人。
此时,裘伯正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训花一棠:“你说你小子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么这么不抗造?这才跑了几圈,就累成这个德行,以后怎么能出贤德庄的任务?”
花一棠狂翻白眼,想?骂两句“啖狗屎”,可此时此刻,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花一棠来的时候是辰时,裘伯说必须通过考验方能入庄,忽悠他劈了两百五十根柴,提了四大缸水,午饭还没吃饱,又说要考考他的体力,让他拖着个硕大的破木桩跑了一个时辰——这是考人的项目吗?是考驴的吧!
裘伯:“你说你小子中午吃了两大锅糙米饭,都吃哪去了?”
花一棠:什么两大锅,那锅还没有伊塔煮茶的茶釜大,充其?量只能算个碗。
“唉,我就说这小子不行,非要送进来,这不是耽误我功夫嘛!”
花一棠咬了咬牙,“还有什么考验,尽管放马过来。”
裘伯眼睛一亮:“行啊,总算有点骨气,裘老八你来的正好,试试这小子。!”
一名路过的汉子跳上了练武场,此人身高九尺,肩厚如熊,脸皮黝黑,扛着根七扭八歪的狼牙棒,一笑,满口?蛀牙,“裘伯,这小郎君长得?细皮嫩肉的,万一不小心打死了可别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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