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对于厅内变暗这件事,其它大臣倒像是习以为常一样。
贺兰问情非常担心韩楚璧会当众窜稀不好收场,便对他道:“等会儿灯亮了会有歌伎上台献曲,那时你出去应没人注意。”
韩楚璧冲他道了声谢。
过了片刻,厅中的台子上起了光。
中间跪坐着一名年轻歌伎,上身穿着艾青交领短襦,腰间系了大带,下身套了件松花及地长裙。
她挽了一个简单的髻,露出雪白修长的颈,面上罩着层白纱,仅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还未等人与她对视,便抱起琵琶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有人笑道:“怪不得大人不愿成婚,有这样的绝色在府上,夫人天天置气。”
赫连遂打了个响指,嘘道:“噤声……”
歌伎含情似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拨动琵琶,开始弹唱。
韩楚璧是个粗人,一门心思只有身上的供词和瞭望楼的那副画像。台上的女子再娇媚动人也抵不过陆瓒的处境。
他趁人不备,猫着腰走到门口,撩起黑布走了出去。
光线一闪而过,惹得赫连遂眯起了眼睛。
出了正厅后,韩楚璧便朝着门外走。
家仆见了他只是揖礼,未曾阻拦过。
他畅通无阻地出了大司马府上,从路边牵了匹马便一路向北驰行而去。
过了司马门向东便是司空府,门房早就得了大小姐的信儿,说今儿散骑常侍会来府上。见了韩楚璧后直接让他进了府。
宇文宝姿早便候着,见他面色并不轻松,以为事情没成,便问:“如何?”
韩楚璧坐下,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供词拿到了……”
宇文宝姿松了口气,又道:“看你脸色不好,我还还以为事情没成……这下好了,琢一能出来了。”
韩楚璧看着她,想将自己的困惑问出来。嘴唇颤了颤,最终还是没说。
宇文宝姿没在意,继续问:“来时可曾留意了?赫连遂府上豢养了不少死士,跟踪这事儿可不是做不出来。”
“这个你放心。”韩楚璧道,“我小心着呢。”
此时宇文馥提着鸟笼从外间走进来,对他们道:“老夫还是清楚赫连遂为人的……此子乖张,同陛下有一拼。但他极为爱惜自己党羽,倒不会舍自己的人去跟踪别人……”
宇文宝姿却是不服:“他爱惜党羽?那他怎么舍得丘林俭死了呢?”
“死一个丘林俭,能保下更多人。”宇文馥小心翼翼地将鸟笼放在桌上,“女人就是女人,眼界短,只能看到后宅那一亩三分地,看不长远……”
宇文宝姿抢过他的笼子,推着他向外走。
“快去快去,晚了就要宵禁了。”
宇文馥弓着背无奈地向外走了两步,回头对韩楚璧道:“愣着干嘛?不想救你大舅哥了?”
韩楚璧这才跟了上去。
等那俩人一走,宇文宝姿才将笼子挂去了檐下。
她听了半天没听到里头有声响,掀开外面罩着的蓝布一看
皇帝
宇文馥年轻时也曾官拜辅国大将军,是轻装上马横扫千军的人物。
只是如今年纪大了,不仅不能上下马,连上马车都要人扶着。
韩楚璧将他扶上马车后,俩人一道坐了进去。
宇文馥在徽音殿养了俩月,被苏婆和舜华舜英她们惯出一身陆银屏的臭毛病来
韩楚璧被天子调回京中,自然是一心为了天子办事,为自己陆家女婿的身份尽责。
虽说宇文馥这次算是帮了他们的忙,但他依然多留了个心眼儿,一路上都没将供词掏出来。
宇文馥进马车后直接倒下,也不问供词的事儿。
车厢并不狭小,但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些微的拥挤。
韩楚璧没忍住,还是先开了口。
“大人,您对赫连遂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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