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怡怔怔的看着闺蜜:“盈盈,你有个女儿?”
应盈回过神,又羞又气:“神经病啊!我都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女儿?”
她捏紧拳头,怒视着白宴:“你这种搭讪的手段很下头,现在就给我滚,别逼我动手揍你。”
夏静怡知道闺蜜的厉害,真要是闹起来这事不好收场。
她对苏恬汐说:“汐汐,你父亲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父亲一直在寻找母亲,找了很多年。他是太过思念母亲才会认错人。”
苏恬汐立刻道歉:“今天真的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自己的老婆,我不会认错。”
这二十年白宴期盼着可以找到妻子,现在人找到了,但妻子却不认识他。
沉重的打击让白宴眼眸通红,他紧紧握住应盈的手腕:“韵韵,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白宴……”
他将苏恬汐拉到身边:“这是我们的女儿。”
出门逛街被又拉又抱,现在还要强行认亲。就是脾气再好也会爆发,更何况应盈原本就是个火爆性格,她扬起手就想揍人。
但在对上男人拉满血丝的眼眸,看到他眼睛里的期待时,心底的怒气突然化作浓浓的心酸。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应盈心慌意乱,声音都在发颤:“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结过婚。”
她试图甩开白宴的手,但男人的手指就像是铁钳,甩了几下竟然纹丝不动。
“你!给我松手!”
应盈眼神像是能杀人。
夏静怡在旁边劝道:“白先生,你应该是认错人了。盈盈她没有结过婚,她不可能是汐汐的母亲。”
苏恬汐一直觉得她说话怪怪的,再一次听到她精准喊出自己的名字,她恍然顿悟:“您认识我?”
夏静怡:“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见面。我是盛以琛的母亲。”
苏恬汐:!!!
应盈震惊的看着闺蜜:“这个小可爱是你儿媳妇啊!”
夏静怡发现,苏恬汐某些细微的表情与应盈极为相似。
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出苏恬汐容貌中有着应盈的影子。
像白宴,也像应盈。
这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两个人生出的女儿。
夏静怡常年生活在国外,虽然没有陪在儿子身边,但对儿子的事很上心。
她时常和盛以琛通电话,从儿子这边听到很多关于苏恬汐的事情,也知道苏恬汐认回亲生父亲。
在盛以琛的描述里,白宴不像是随便乱来的流浪无赖。
突然跑来认亲,这里面肯定有一些缘由。
想到应盈失踪的那三年,夏静怡问道:“盈盈,你确定没有女儿?”
三年足够结婚生女了。
应盈皱着眉头:“真的没有!我没结婚,没生过孩子。”
她视线落在白宴身上,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就算是结婚,也不可能找这种人。”
白宴怔怔的看着她,
一模一样的语气,一字不错的话。
当年韵韵也是这么说的。
他不会认错人,这绝对是他的爱人。
可为什么再见面,她却不认识他。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韵韵变成另一个人。
“与我朝夕相处的妻子,给我生下一个女儿,我不可能会认错。”
白宴笃定的语气,让应盈产生自我怀疑。
可记忆是连贯的,她的人生里并没有这个男人参与。
“还要我说多少遍,我根本不认识你!”
白宴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她和记忆里一样的漂亮,连生气的表情都不曾变过。
他的人生被她填满,可她却不再记得他。
苏恬汐拽了拽白宴的衣服,声音很轻的说:“爸爸,拿结婚证啊!”
有必要做亲子鉴定吗?
结婚证可以证明事实婚姻关系。
拿出结婚证,这样才算是有理有据。
夏静怡也觉得应该拿出证据:“白先生,口说无凭。你不能随随便便就拉着盈盈说是你的爱人,总要提供一些身份证明。”
白宴皱眉,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没有结婚证,连韵韵的照片都没有。
他们相识与组织,相爱的时候还没有脱离组织。
组织有明确规定,不能随便暴露容貌,照片、自画像、视频……这些记录都不能存在。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在分开以后他甚至连韵韵的照片都没有。
只有靠着记忆,一遍一遍画出她。
这张脸已经铭刻在灵魂之上,只要灵魂还在他就不会忘记。
组织成员互相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对于爱人的了解,都是韵韵告诉他的。
现在的见面,他发现爱人换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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