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涩,一身玄se衣裳,举手投足间给人以上位者深沉的压迫感,眼神锐利,俊美的脸上皆是冷意。
恍惚间,姜宁莞甚至还能听见这人曾对她的警告:“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再耍手段,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给你半刻钟,收拾好自己。”
裴翊看着姜宁莞,语气有些不耐,说完之后便坐在一旁软榻上,背对着她。
姜宁莞有话想问他,没想太多,起身穿衣,又拿起桌上的木簪随手挽了个发髻,动作很是迅速。
很快,姜宁莞走到软榻另一侧,毫不犹豫的坐下。
“世子把宁莞掳来,是怕宁莞坏了您妹妹的好事?”
姜宁莞早已冷静过来,既已成定局,那便不再纠结,她只想知道裴翊的态度。
“是也不全是,你可以理解为本世子也是在救你。”
说话间,裴翊唤人上了茶和点心,让姜宁莞享用。
姜宁莞没动,只觉得一阵厌烦。
她明白裴翊的意思,她下午确实冲动了,想不管不顾,让所有人都不爽。
只是在叶府门前,她便在众人七零八落的碎语中知道,叶怀瑾和裴婌的亲事出自圣上赐婚,而他们一个“丧妻”,一个和离待嫁,在长安很多人眼里,不失为一种美谈,而她如果贸然闯入,不仅不会改变什么,反而让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甚至会让自己置于危险当中,而对这门亲事的结果没有丝毫影响。
“那世子又为何要帮我?因为是你胞妹做的孽?”
姜宁莞眼神带着嘲讽,她并不感激裴翊,在她看来裴翊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以及极为护短的睁眼瞎,他只看中荣王府的利益和名声。
而裴翊不直接杀了她,反而掩盖她的踪迹也是为此,或者说,很多事他不会明着去做。
“那倒不是,救你一次加上五年前替你隐瞒一事,两两相加,正好抵了二十多年前姜家对我父王的救命之恩。”
裴翊声音清冷,却全是算计。
姜宁莞却一阵好笑,也不禁笑出声,“呵呵,世子算盘打得真响,即使救命之恩可以抵消,那灭门之祸呢?我姜家上上下下六十八条人命您又要如何抵消?”
裴翊看着眼前的nv人,神se未变,“姜家灭门一事,我很抱歉,只是逝者已矣,而且早在十多年前害姜家的人皆已伏法,我荣王府也养育你长大ren,该做的事,我荣王府都做了,所以我并不觉得有所亏欠而且,父亲收留一个来路不明之人本就是自甘风险。”
姜宁莞一直都知道裴翊骨子里的冷漠和高傲,但没想到这人竟会如此冷血无情。
“照世子这么说,我要是把你和荣王府所有人都杀了,那也是你们裴家自甘风险?”
把养nv养大,却被报复,也是他们荣王府自找的。
“是这个意思吗?世子?”
姜宁莞此时身上一gu气发泄不出,浑身难受,想到那晚姜家个个si状凄惨的样子还有那满地的鲜血,她不禁眼眶泛红,说出的话带着森森寒意和无尽的嘲讽。
裴翊看到姜宁莞微红含泪的眼,默默移开目光,修长的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似是不喜,很快放下,“当然不是,你说的如果成真,不是我荣王府自甘风险,而是无能。”
无能到被一个小小养nv摆布。
说话间语气淡淡,没有多少情绪波动,显然并没有把姜宁莞放在眼里。
姜宁莞平复好心情,也不想再和裴翊掰扯,“姜家的恩可以报,人们也可以抵,但还要你帮我做到三件事。”
终于讲出自己的最终目的,姜家的恩和这么多条人命哪是这么容易抵消的?
而且裴翊有一处说的没错,逝者已矣,姜家的一切早已成为过去,她要考虑的应是未来。
“什么事?”
裴翊想听听是何事再做权衡。
“一我要你保叶暄一世平安,长乐无忧。”
过去的事已经无力改变,逝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姜宁莞如今只在乎她的儿子。
“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裴翊没有多少迟疑便开口应下,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姜宁莞听到裴翊的回答,终于放心,只有裴翊不同意,裴婌根本没有势力对叶暄下手。
她如今只关心她儿子叶暄的安危,至于其他的,她已经不想再想。
“第二和第三件事我还没想到,不过放心,姜宁莞说的肯定是您荣王世子裴翊能够办到的,且不违反律法。”
姜宁莞确实还没想好,过分无礼的要求裴翊也不会答应,但她想要裴翊的承诺,没准将来用得到。
“世子所说的十多年前害姜家的恶人皆已伏法,这本就是荣王当年去兰陵所谋之事,荣王惩治贪腐,损害了兰陵世家的利益也牵扯出许多罪证,所以才会招致杀身之祸,我姜家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牺牲品,让这些人伏法给荣王带来的利益和声誉不可估量,所以不要摆出一副是为我姜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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