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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人情事故(4 / 7)

敬的服务员和一件聚光灯下的黑金色长裙,长裙和拜占庭毫无关联,外观是君临城的幻想风格,裙子长及脚踝,宽度恰到好处的云肩遮蔽上半身位于公主线上的省道、抹杀一切温和,材质也有一定硬度,却完全贴合她的身材,更具备神代级别的魔术防御系统,典型的权力之衣。

奥尔加玛丽穿上长裙,在试衣镜面前站住,久久不能自已,她的礼服多是柔软和高贵的,这种冷硬强势是她未曾设想的。藤丸立香在通讯里“汪汪汪”地叫了起来,藤丸立香是奥尔加玛丽的狗。佩佩则把君士坦丁拉到一边:“你竟然有女装幻想啊?”

君士坦丁笑而不语。奥尔加玛丽接受了礼物,她穿上那条裙子,请君士坦丁开车带她到新城区去,略显匆忙地逛完七个商场,购得一块星空盘百达翡丽手表作为天体科君主的回礼。君士坦丁也楞了,他对看时间和出门摆场面都没有需求。两件礼物都被当场得到使用,事后才被各自的主人谨慎收藏、只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才拿出来把玩。

“我先去买化妆品啦,”佩佩溜走。

他们两个逛进某个杂物店,奥尔加玛丽端详着高悬的天体水晶球。君士坦丁背对着她,注视一张墙上的地中海地图。

“我想在这里完成生前未曾设想的事情,事情很小,结果也会成为你的魔术成就。”

这是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不会是要光复罗马吧?”奥尔加玛丽存疑。

“当然不是,罗马是一件我做不到的事。”

君士坦丁在摩利亚失利之后就算是见到了自己能力的边界,拥有自知之明就对旧日帝国没有兴趣。

奥尔加玛丽站到他身边:“那会是?”

君士坦丁摸了一支绛紫色马克笔,起手在地图上画了个不太周正的希腊语字母x,第一笔起笔在色雷斯平原,终笔在达达尼尔海峡,第二笔起笔在黑海之中、克里木半岛与保加利亚中间,终笔在塞萨洛尼基。交叉点是君士坦丁堡。希腊有一个点,写着“摩利亚留给托马斯”。观感上来看,约是拜占庭在十二世纪衰退期国土面积的四分之一。

“就这么多?”她问。

“就这么多,和你的迦勒底一样,小小的,并不伟大,是工作和栖身之处。我随时欢迎你。”

奥尔加玛丽没有当场表态。君士坦丁买下那张地图,地图后来被放在布雷契耐宫的寝室里。他瘾上来了,带她开上了高速——戴着那块表,让以往和他竞速的对手们感到更多压力,其中几个不是车主、而是把自家老板车偷开出来爽的。

但君士坦丁今天不是来比赛的,他以正常时速往伊兹密尔的方向去,伊兹密尔——旧日拜占庭的属地、希腊语名为士麦那——像一个无法抵达的地图边界。多年后他回头看这张地图,发现当时的表演虽然很感人,但疆域划分充满了他所憎恨的帕里奥洛格斯的思维惯性,既要又要、大错特错。君士坦丁不是预言家,他很快原谅了自己。

奥尔加玛丽在车内端坐,不停地远程处理各种事务,“并不伟大,是工作和栖身之处”,这比宏大叙事更能打动她。她同意了,暗中进行迦勒底的转移工作。然而意外发生得更快,她的工作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毁于一旦。她独自在房间穿上这套魔术师的权力之衣、安静心神时,爆炸发生、雷夫从背后袭击了她,她在悲伤之余英勇作战,权力之衣保护她逃进框体,完成灵子转移。没能取胜、没能保护任何人,只是自己活了下来。

这件事是迦勒底的私事,所以君士坦丁只知道结果:她来了,路上孤身一人,终点有人接应,和他刚到的时候一样。

“既然都不用死了,那要不要认真一点?”

佩佩也顺带得了恩惠,不用在这个时间之中死在不列颠异闻带的未来,算得上胜利。他说这话时,君士坦丁正躺在他怀里,天色阴暗,伊斯坦布尔的清晨飘着细雨,床头灯光温暖,香水气息弥漫,香煎的进口乌鳢鱼片刚刚下肚。窗外的流浪狸花猫挠着窗户要进来。君士坦丁懒懒地挑起眉毛,佩佩为他擦嘴。躺在别人怀里吃东西,罗马超级加倍。

“要多认真?”

“要比生前认真哦。”

“好啊,那我要提繁文缛节的要求了。按本朝礼制,淡水鱼可是给猫吃的。”

人吃海水鱼、喂猫淡水鱼倒真是拜占庭的习俗,不过说得严肃了点。乌鳢在伊斯坦布尔进货很少,所以佩佩之前失手买多了,连着吃了三天。

“啊,是吗,不知不觉早就是佩佩的猫咪啦。”

“哈哈,嗯。”

君士坦丁不觉得自己能像个正常人去爱他的御主,御主对他也是,好在双方还是给得出恭敬、体贴和切实的帮助,很多爱情都缺乏这些要素。

佩佩对着窗外的狸花摆摆手,“对不起,佩佩有猫咪了”,狸花哈他一下,悻悻离去。

佩佩认真了一回,他以采购谈判为由——虽然现在确实由他负责——和迦勒底表示要暂断通讯。雨还在下,佩佩把君士坦丁抱进怀里,结结实实地操了他七个小时,解锁了他们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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