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他们越觉得这件事情棘手,早知道就不为了那么点儿钱接这样的事情了,现在好了。那你们回来就把沈韵一个人扔在那里就行了。这些人是他找的,他现在也有点儿害怕时星荛把事情闹大了,沈意书顺藤摸瓜把他揪出来。本来是想把时星荛和沈韵灌醉扔一张床上,拍一些照片给沈意书看的。现在他只能期望沈韵真的很讨厌时星荛,真的让沈意书看到一些两人暧昧的证据。时星荛到的时候,包间里人都没有了,只有沈韵趴在卡座上,那张漂亮的脸蛋有点儿苍白,看到时星荛的时候眼神都是迷糊的。荛荛,你来了啊。来和姐姐喝酒。看到时星荛沈韵挣扎着起身,倒了一杯酒给时星荛递了过去。行了,不喝了,沈韵姐我过来接你回家。可是沈韵大概喝醉了,不断摇着头,也不像平时那么话少,时星荛扶她,她就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时星荛身上。沈韵的声音可怜又委屈,不回,荛荛,那不是我的家,我都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沈韵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给时星荛说,时星荛打算的是接到沈韵就回家,可是沈韵骤然开始跟她吐苦水,时星荛也跟着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时星荛叹了口气,沈韵其实也挺惨的,以前在学校里就被人欺负被人孤立,要是按照原来的剧情更是没有什么活路。荛荛,陪我喝酒好不好?时星荛陪着沈韵喝了好几杯,喝完酒时星荛还挺思维挺清晰地扶着沈韵出门上车。猫耳朵有点儿担心,宿主,你没事儿吧。刚才时星荛框框喝酒它都有点儿担心时星荛要是醉了怎么办。时星荛缓缓抬起眼皮,没事儿啊,我酒量还挺好的。之前遇见一个不长眼的资方,想灌我酒,然后我把他喝吐了,后来据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喝酒了。猫耳朵:真的嘛?它现在就感觉时星荛思维不是那么清晰呢。---朋友给她找的资料就在她右手边放着,这些天沈意书一直都把这些资料放在身边,只是沈意书每次打开这份资料又会很快合上。
沈意书也不明白她在迟疑什么。半夜十二点,时针和秒针重合发出声音,沈意书才察觉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沈意书放下手中的文件,扫了一眼旁边那份资料,起身去了时星荛的房间。如水的月光照进房间里,空气中的微沉在月光的之下浮浮沉沉,静谧又安静,可是和以往在床上熟睡的人并不在床上。沈意书视线瞬间就沉了下来。---恍然之间,时星荛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冰冷,捏住她手的时候,她抬眼看了过去,就出现了喻沉那张清冷绝艳的脸,女人冷着一张脸,有点儿不高兴地开口,不能喝就不要喝。时星荛一把甩开,要你管?谁告诉你我不能喝的?喝醉的女人步步逼近,明艳漂亮的脸上带着点儿不满,喻沉想和时星荛保持距离,可是退到一处,喻沉的被却抵住了后面的柱子,紫罗兰往下垂着,叶子和紫色的花蕊吹落,挡在时星荛和喻沉之间。花枝摇晃,紫罗兰梦幻又温柔,隔着花枝像是给对面的人都揉上一层滤镜,太过明艳,太过惊艳,只是那一眼,这个相处了十几天的女人第一次在喻沉脑海里有了独一无二的剪影,忘不了,想要一只留在脑海中的剪影。喻沉微微沉默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追上来了是为了什么。花叶暂时阻隔女人那张漂亮得足够颠倒众生的脸,喻沉才继续皱着眉开口,你不想喝,没有人能够强迫你,你何必用这种杀敌一千伤己八百的方式呢。时星荛我有时候真的很搞不懂你。你要是不开心,也不要用这种方式难为自己。忽得一阵风吹过,紫罗兰的花瓣纷纷落下,带着掀起了花叶遮挡住的美人面,看着那张漂亮却冷得不行的脸,那张饱满诱人的嘴一看就很好亲,可是这张嘴现在却在说着一些她不爱听的话。她很不喜欢听这些话。时星荛迷迷糊糊地想喻沉真的烦死了,是她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这人总是说一些她不爱听的话,说她演技差,说她应该怎样怎样表现情绪,可是是她不想这样表达情绪的吗?要是她会表达,还需要喻沉说吗?越想越气,时星荛恨不得上去咬这个女人一口,咬住她的嘴唇,堵住她的嘴。这样想着,时星荛也这样做了,女人骤然靠近,捏着她的脸不满地开口,喻沉,你知道吗?你真的烦死了话还没有说完,娇软的唇就贴了过来,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阻止她说话。不是很娴熟的吻,只是轻轻地贴着,却让人丢盔弃甲,茫然不知所措。喻沉琥珀色的眸子猝然睁大了一些,一抹红不断攀着清冷美人的脖颈往上爬,像是灼灼开放的海棠花,秾丽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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