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沈栀栀胡乱扯了个理由:“在想这几日狗大人过得如何了。”
“还有吗?”
“也想阿檀。”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就不想我吗?”
他灼热的气息洒在耳畔,微痒,撩人。
沈栀栀脸颊烫起来,羞赧道:“偶尔也想的。”
裴沅祯轻笑,将她又揽紧了几分。
“城墙下的事你还没答应我。”他说。
“答应什么?”沈栀栀装傻。
“”
裴沅祯闷了闷,分明清楚她明知故问,自己却无可奈何。
彼时在城墙下说的话,这会儿却怎么也说不出第二遍。
他气恼地用下巴戳了戳沈栀栀肩窝,惹得她发痒轻笑。
少顷,裴沅祯微微侧头,唇瓣不经意擦过她面颊。
两人皆怔了怔。
就听他低声问:“沈栀栀,留下来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气息温柔,拂在耳廓,无端地撩人。
沈栀栀被他弄得整颗心都乱了。
他催促:“好不好?”
“太、太突然了,你就不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考虑多久?”
沈栀栀昂起下巴,唇角翘起:“这很难说,我近日挺忙的,等得闲了再考虑。”
她模样娇娇俏俏,裴沅祯莞尔。
“好,那你慢慢考虑。”他说。
两人骑马沿着河畔走,红的紫的白的小花,细碎而明艳地铺了一路。
裴沅祯阖眼搭在沈栀栀肩上,从未挪开。
沈栀栀见他许久没说话,偏头看了看:“你睡着了?”
“没有,只是有点累,靠着你歇会。”
沈栀栀仔细端详他的脸,几日不见,他憔悴了许多。面色疲惫,眼睫下有淡淡的乌青。
她问:“朝堂的事很辛苦?”
“还好。”
“那为何所累?”
“夜里睡不着。”
“为何睡不着?”
“你说呢”
“”
沈栀栀羞臊又甜蜜,不知如何接话了。
裴沅祯闭着眼睛,缓缓勾唇。
过了会,她说:“你既然累便回去歇着吧,我也得赶回去忙呢。”
“还要忙什么?”
“冰倩姐姐正在张罗开医馆的事,我帮她筹备。”
尽管不舍,却也知丢下一堆事出来寻沈栀栀,该回去了,毕竟安俊良还在等他。
裴沅祯点头:“我送你回去。”
说是这么说,却迟迟没动作,马仍旧慢悠悠地走。
“怎么了?”
“沈栀栀,”裴沅祯望着她:“跟我回府如何?”
沈栀栀忙摇头:“我不能回去了。”
“为何?”裴沅祯蹙眉:“你还想回村?”
“不是。”沈栀栀说:“我已经赎身出府,这么回去像什么话?再说了,我已不是你的婢女,以什么身份回去呢?我现在住冰倩姐姐那,院子虽小了些但过得挺好。”
裴沅祯默了默,“罢了,随你喜欢。”
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就是裴沅祯这样的。
跟心爱女子心意相通后,他一头扎入爱河不能自拔,有时候走在路上突然一脸温柔。
裴府的下人们起初吓得不轻,后来看得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倒是朝堂的百官们,久久不能适应,且越发地毛骨悚然起来。
因为,今日早朝上,裴沅祯又一脸温柔地抄了两个官员的家。
谈情说爱也不影响他心狠手辣。
下朝后,礼部王侍郎等人再次悄悄聚一起。
“不是说人找回来了么?怎么还这样?”
“莫不是吵架了?”
“吵架能满脸温柔?”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
“欲求不满。”
裴沅祯在城墙下搂抱女人的事,可一点也没瞒着众人。当天,这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百姓们扎堆八卦,很是兴奋。
大街小巷,茶楼酒馆,人人都在谈论裴大人骑马一路追出城外,挽留心爱女人。有人还说亲眼看见裴大人面色慌张,差点要跌下马来。
一时间,大曌首辅裴沅祯的艳闻轶事被人津津乐道。
而当事人沈栀栀,苦恼得很。
“我这下是不敢出门见人了。”她捧着脸哀怨。
尤冰倩笑她:“京城百姓就是这样,茶余饭后喜欢闲谈八卦。况且又是裴大人的八卦,百年难遇,谈的人自然就多。”
“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传言会渐渐淡下来。”
沈栀栀点头。
尤冰倩坐在她对面,记录了会帐目,突然停下来打量她。
沈栀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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