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老板,我们在动了,别扣我们的薪水”大家嘴里说得很劳碌,怕拿不到钱的样子,可脸上的笑意是风雨洗不掉的,抱怨个两句不过是做做嘴皮运动,免得哪一天打牌打到斜歪了。这些员工都有相同的出身,不是坐过牢便是混过的,江湖味道很重,而且重义气,所以言语上较无节制,喜欢不受约束的生活。而这份工作限制不多,除了得穿上制服和准时上班,工作气氛随兴,底薪固定,有做事才有钱拿,论时计酬。如果不努力的人则由底薪扣,一扣再扣扣到倒贴公司当免费的工友,三个月不改进就回家吃自己。“看什么,上头有黄金可捡吗?”丁伟雄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不解他在雨里踟蹰什么。“你不觉得雨很有诗意吗?”那个人站在窗边往下一瞄,嫌他们吵吧!他用着“你疯了”的眼神看他。“老板,你该去看医生,我想医院不会拒收疯子。”风大雨大的天气哪来诗意,是湿意才对,他八成淋雨淋多了淋到酸雨,脑子开始神智不清了。“哈我是疯了,才会跟你们这群疯子一起工作。”物以类聚。“什么疯子嘛!老板又不像我们坐过牢或是杀过人”啊!说错了。某人的话让热络的谈笑声骤地一冷,扬起的笑脸消失在一片静谧中,大家不再交谈的搬起货车上的东西,不像刚才那般自在。过去发生的事就如同火烙上的记号,虽然口里不提却深印在心底,是个不该、也不能再掀起的伤口,只能让它慢慢的痊愈。每个人有每个人不为人知的心事,过往的一切不是付出代价便能消弭,到现在他们还在为曾犯过的错赎罪,无形的枷锁将囚禁他们一生一世,直到他们认为够了为止。“大钢牙,有一天你会被你那口钢牙害死。”口无遮拦。绰号钢牙的朱大炮不服气的反驳“我是实话实说嘛!大伙干么那么敏感。”他以前是专门偷车的,什么积架、奔驰、法拉利都偷过,甚至连警务车也不放过,现在他不也改邪归正了,还以身示范教别人防止爱车失窃的十大方法。瞧!他后来还被警政署颁发优良市民奖牌,赞誉他青年有为是青少年楷模,要一群小朋友多跟他学习呢!反正浪子一回头就身价涨百倍,以前老嫌他没用的老婆现在整天笑嘻嘻,逢人便说他有长进,改头换面不做让家人伤心的事。“不是敏感是放不开,谁像你神经粗得可以打麻绳,不痛不痒的没感觉。”他大概是这群人中唯一的异数,因为他犯的案子实在小得不能再小。偷车的罪行最轻微,只要后台够硬,连苦牢都不用待,一天就交保了。“去你的小蔡,你当我植物人呀!”没有感觉那还得了。小蔡哈哈大笑“不,你比较像动物,一年四季都在发情的那种。”结婚四年,小孩五个,中奖率百分之百,可见他有多努力播种。“哼!就知道你嫉妒我。”天冷他有老婆好抱,而罗汉脚只能抱棉被。“是呀!好嫉妒,你先把外面的椅子挪开,我搬里头的箱子。”要完嘴皮要记得工作,不然搬到天黑还在这里耗着。“那你把沙发拉开些,这些才不会擦到。”这一组沙发听说是德国进口的,很贵。“好,我喊一、二、三一起动手。”雨不得太大了,再不赶快真要淋成落汤鸡。货车上的东西陆陆续续被卸下,大家同心协力地将物品搬上楼,即使很累很喘还是硬撑着,把没有电梯的楼梯间视同一种挑战。车后的空间越来越大,大型的衣柜和床组搬下车后,一下子看起来空了很多,只剩下零星的小物品而已。只是都用箱子装着,想一口气全搬上去倒有些困难,让人得多走两趟路。“啊!纸箱的底破了,拿条绳子来绑一绑。”真糟糕,这是最后一件。“里面装的是什么呀?还用海绵垫着。”这么贵重一定要瞧一瞧。“没什么,一架留声机而已,老板不知打哪弄来的。”看来还很新,当当摆饰也不错。”“留声机?现在还有那种鬼东西呀!”瞄了一眼,小蔡用绳子将纸箱固定好,轻松地用一只手抬到肩上放着。“谁晓得老板留着它干什么,要是我早把它扔掉了。”摆着占位置。什么嘛!居然要把我丢掉,你们这些笨人类真是太坏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下一个目标,怎么能随随便便当我是垃圾呢?哼!不行,我一定要教训你们,我是荷米丝,魔女莉莉丝的女儿,怎能让你们看轻。一道白色的烟由纸箱缝隙轻轻飘出,一个身穿希腊式白袍的美丽身影在两人头上绕了一圈后缩回箱子里。
刚下楼的米子芙站在高处准备闪身让搬家工人上楼,她微愕地看着人影平空出现又消失,不自觉地揉揉眼睛怕自己看错了。等她定神再看,什么也没有,她想一定是错觉,虽然她有灵媒体质,却必须沾了酒以后入睡,特别感应才会有所作用,和另一世界的朋友交谈,并请他们代为帮忙寻找留声机。只是鬼的能力有限,他们只能告诉她一个大概方向,让她能有个目标领先一步,不输给那个老跟她抢的阙天笙。“呃,两位大哥,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基于一片好心,她出声提醒他们一下。她一六七公分的身高及留了一头自然卷的栗色长发,在这群平均一八公分的壮汉眼中,就像个会活动的洋娃娃,可爱得令人发笑。“妹妹呀!不要挡在楼梯中间,小心撞到≈20320;。”这是谁家的孩子,养得真好。“我不是妹妹,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她气得想踹上一脚。“原来≈20320;不是妹妹呀!真看不出来。”一点也不像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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