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听着话,点了头。
蔡将军从忐忑变成慌张:“当地老百姓以前都没当过兵,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对,必然是这些百姓没念过书不懂……”应该不是有敌人打上门来了?
容宁抬手止住了蔡将军的话:“不是这个事。我们刚才见到海上漂过来的尸体,看起来像是和之前那些外寇来自同一个地方。尸体看情况死没超过几天,说明周边海上不安全。”
蔡将军心头一沉:“之前也有漂过来的尸体。一些小岛会开船出来捕鱼,有时出了差错死了人,风浪大,尸体会很快送到岸边。”
容宁听着,略带严肃:“以防万一,招兵和练兵的事得快些。最怕时间不等人。”
蔡将军到底是个居安思危的,忙不迭应下:“是是。”
他忙叫来人,吩咐下去:“叫一队人去帮海边那些收人。军营搭建也快些。”
有了蔡将军的支持,水师班子应该能快些做好。
容宁再度拱手:“谢蔡将军。江南治理到如今,其实离不开蔡将军日夜操劳。水师之事,蔡将军的付出,我必当告知陛下。”
蔡将军打仗不行,但一直管着兵。江南的官兵没有借着一点权势去欺男霸女,也没有赌钱乱军,反而每年勤勤恳恳在帮忙维持各地安稳和收税,算是一个在做事的。
丁勇康在边上跟着拱手:“谢蔡将军。”
蔡将军看着面前两个人,内心的嫉妒再次被复杂冲了个彻底。他回礼:“在下才要谢过两位。要不是你们,我这个官职早已不保。”
双方客套了下,容宁就把丁勇康往前一推:“小丁将军对水师有所了解,今天和蔡将军多聊聊。往后江南靠两位了。”
说罢,她第三次拱手,随即转头就走。
丁勇康猝不及防被丢下,茫然扭头,只看见容宁背影。他都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一眨眼连背影都没了。
心情就是很复杂。
蔡将军一把年纪,没想到要向八岁小儿讨教:“……”心情也是很复杂。
容宁不管复杂心情的两人,骑马找秦少劼。
她忙来忙去,跑来跑去,是半点不得空。回来一会儿先检查一遍秦少劼身边的侍卫是否在好好值守,确保帝王安全后,再溜溜达达探头,看秦少劼是否在用功批折子。
秦少劼收到海边的消息比容宁回来更快。
他大致猜到容宁会很快赶回来,察觉到响动后便抬头望过去。一看就看见不久前和自己闹“别扭”跑去征兵的皇后,一发生事情很快跑了回来。
她不喜被隐瞒,依旧全心全意信他。
秦少劼每回察觉到这一点,看容宁的眼神便会变得不同。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察觉到自己更沉溺于对容宁的欢喜和纵容。
“那么快回来。”他说了一句废话,又加了一句,“出去一趟如何?”
明明他已经知道,明明容宁也知道秦少劼大概率已经收到消息。她还是到他身边来说:“刚才去海边的时候,正巧过来一具尸体。上次审问那些俘虏,锦衣卫那边有没有更多的消息?”
秦少劼微思考。
锦衣卫本身获取消息,就是从这些事中来。他这里是收到了一些消息。
“有。周边其实有不止一个岛上有居民。小的岛上生活的人不多,日子过得比较清苦。大多会隔一段时日坐船去大岛上换点吃食。要是开战,这些岛上的住处和食物,通常也会被围剿。这八百人人数实在多,战败后小岛上没法住下,这才往这边来,想要争夺岸边一个村子来生活。”
抢惯了的人不会好好商量,本可以当外来者自建一个村,接受朝廷管辖即可,偏生要做错事。
“如今江南以外,总共有两个小国。两个小国内战纷争不停,现在来看其中之一应该刚刚结束内战纷争,只是岛外一圈尚且混乱。”
秦少劼这么说。
容宁得到消息,倒没有觉得太过意外。这种所谓的小国内战纷争,拢总人数加起来还没他们一个州府的人多。
只是一旦开战,男女老少都会参与其中,影响极大。在他们眼里,为了谋求更好的生活而开战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打反正也活得就那样,打了还能有生机。
放在大乾。
秦少劼想了下,取出一本折子:“近来不是一直在找矿。北方矿洞多,南方少些。前几年南方一处找到一个银矿,到现在还有纷争。小国内战纷争大抵如此,如两村内斗。”
容宁:“……你怎么能看不起人家小国家!他们战败的八百人能打得过我们江南五千兵。”
秦少劼手一顿:“没看不起。这要是看不起,恐怕得先看不起蔡将军。是这两个村子内斗,最后竟男女老少齐齐参与,涉案人数达到了五六千人,出动官兵都险些没拦住。”
容宁没想到涉案的百姓那么多,诧异了一下。
她转念一想:“要是山西没控制住,到时候反叛的的人绝对不止到京城来的那么一些。”
“要是山西没控制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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