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这传闻漏洞百出,还说先帝和陛下都知道。”
她手放在了剑上。
话里话外充满了一种:是不是你干的?
秦少劼呵笑一声,这一声呵笑很快传递开来,惹得朝中百官大部分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在场的所有官员,但凡去过青山寺,便知道那家没有批命的说法。
还凤命!青山寺真敢说这个,第二天能被侍卫关了庙。
秦少劼给这件事定了性:“小人作祟。既然牵扯皇室,让人去查是谁传的,关上几天就明白了。”
言官试探性再度开口:“陛下,后宫——”
秦少劼见人又要多说废话,少了点耐心,带着一丝怒意:“朕想不通。近来天下事少吗?边塞要互市,江南要丰收,山西有灾情。加下来即将过年,年后春闱殿试。少将军今早请命去山西,而婉儿公主昨日早早到朕书房请命,想要为安抚百姓亲自前往山西布粥。”
他一把拽过全盛的拂尘,往下方砸了过去:“你这等言官,本该纠举百官,肃清吏治!结果眼光依旧如此短浅,只知这点小事。”
他冷着脸:“朕腰酸背痛坐在这里听你说这些,真是浪费朕早朝的时间。退下去。”
唯有首辅大人在下方悄然瞥了眼容少将军:腰酸背痛?
第67章
众官员对于帝王腰背酸痛的理解, 无非是帝王昨日恐真感染了风寒,只不过不算太严重,但还是体虚不适。有的人一旦生病, 头疼脑热还没起, 浑身就已经不适。
唯有首辅方文栋稍微多想了一点。毕竟谁让容少将军几日不见,突然又出现。恰巧第二天上朝,帝王表示身体不适。
可能又是在装病。
也可能两人之间发生了点什么。
但这个一点方文栋不会说出来,只是念头一闪,眼眸一撇。他揣着首辅架子, 又坦坦荡荡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至于朝堂中的这位言官,方文栋很清楚知道他的仕途差不多了。一位官员操心帝王后宫之事并不为过。但要是本身没有本事,便能轻易被替换。
对于满朝官员来说,不少人当年站位可不算都中立。如今科举在即, 各地知州知府会调动一番, 上一届翰林院的几位要被安排到各位置。
哪里还有这位无能言官可霸占的官位?
言官谏言, 哪里是那么好做的。
被拂尘砸了的言官磕头跪地, 战战兢兢:“臣有罪。”
全盛看着自己无辜的拂尘, 觉得往后朝堂之上, 这拂尘就要彻底成为被砸官员的用具了。他默默忧伤:“大人退下吧。诸位大人有要事快些上禀, 莫要浪费时辰。”
没被治罪, 就像是有把剑在头顶挂着,言官面容苦涩退回原位, 心中懊悔:陛下要是后宫真的想要找人,哪需要留着他来开口。早知就不听姚锦澄那人的怂恿了!
一个上不了朝堂的人,几句话一笔钱, 让他想着不过多说一两句的事。
之前陛下上位之后,对官员多是敬重。提到后宫之事顾左右言它, 或者装病甩手走人,几乎不说多少重话。今天说发火就发火。伴君如伴虎,年纪轻轻的帝王也是虎。
这位大人是丝毫没有预料到,此时他所想的姚锦澄,在这新一天的的遭遇,几乎是目眦欲裂,无法维持面上的短暂和煦。
皇太妃几乎是刚收到消息,就让人拿了宗室名录翻看。
宗室里有各种各样的皇室人员,每年拿着朝廷给的低微俸禄,勉强能混口饭吃。他们既没有办法参与科举,又落不下面子去做生意当小商贩。
其中有一些是早几代的亲王后人。庶出的不能继承亲王,一代代传承下来,每一代削一个等级。由于没有机会冒尖,这些名头再没有升成亲王之类的机会。
其中品性颇佳的,多是去写写文章、弹弹曲子。在文学艺术上深造,这样走出去,众人自然高看一份,觉得人是文雅至极,谈钱谈权势太过俗气。
“既然是过继,要不然一子一女。”皇太妃和月柔商量,“我一向想要个女儿,可惜少劼这个性子独来独往惯了,不乐意要弟弟妹妹。如今既然给瑞亲王挑了人,还是挑两人罢。”
月柔附和:“就一子一女吧。”
皇太妃在永安园生活了一辈子,对宗室那些人几乎都知道。就是要几个身份低,恰好又在京城的。本来最好是年纪小一些,但太小也不行。瑞王妃身子不好,哪里空去教导人。
她翻看了半天,挑选了两人。都是家里长辈那一代就没开始拿最低俸禄的,如今人都没了,苦苦支撑的那类。怕瑞亲王不收,她让月柔去叫人来见她:“你去找这两人。要是透露一些,别给人太大的希望。瑞亲王不点头,那都是不作数的。”
月柔明白:“是。”
没过多久,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被叫到了皇太妃面前。
两个孩子都十二三岁,穿着普通,头上估摸戴着最贵重的首饰,却连一颗宝石都没有,只是普通镶金。永安园的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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