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弯弯绕绕,再加上吃饱后的食困,晃晃荡荡中的金眠歌真得迷糊了过去。
柯昱清的眸子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金眠歌的身上,这会儿太阳大,后座倒是还好,只是前面的太阳着实刺得人眼睛生疼。午后的道路上,热气如实质一般在空中蒸腾,透过车窗的光线更是火辣辣的,仿佛要把人的皮肤都晒焦。
为了让金眠歌舒服些,不至于被衣服闷得不透气,柯昱清一路上用手撑在衣服和金眠歌的额头之间,留出了更多空间,让空气流通。
从半山到城东的家里,开了半个多小时。
“眠歌,到家了。”柯昱清替金眠歌缕了缕额外的碎发,因为手举了一路,他擦拭对方额头的细汗时有些发抖。
“嗯”金眠歌蹙着眉头,来回在座位上翻腾着,想要躲避柯昱清的触碰,“别烦。”
钱川资看着金眠歌的少爷做派和柯昱清上赶着巴结的样子只想到了一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于是,他先跟着司机下车,站在车旁扭着坐着生疼的腰。植物人的单子他一般不愿意接,这类人的思维空间因为长期处于混乱和波动,所以总是会遇上特别难缠的主,比如眼前这位。
“我来抱少爷吧,柯先生。”司机大哥立在副驾驶的门外,对一直像哄孩子睡觉一样的柯昱清说道。
“我来吧。”柯昱清看金眠歌实在睡得沉,而且也不想让别人抱自己老婆,于是就把搭在对方身上的外套穿上,一手伸进他的脖子里,一手伸进腿弯把人公主抱起来。
一行四人,司机在前面带路上楼,钱川资在最后磨磨叽叽地甩着腰,中间的柯昱清抱着金眠歌到了家里。
到家后,司机交代说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他,然后又说了些其他的注意事项就先走了。
金眠歌没醒,柯昱清不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也不好直接上楼去找,所以三个人就坐在客厅里。
钱川资跟回了自己家一样,先去水吧给自己倒杯水,然后又窝进沙发里,跟看笑话一样瞧着柯昱清。
“柯先生,把你老婆放沙发上呗,你是真不嫌累啊。”
“没事,就这样不动了。万一把他吵醒了,他该不舒服了。”说罢,就把身上的金眠歌往身上拢了拢。
钱川资嘴角向下,一副酸溜溜的样子不再去管两个人,自己反而窝在沙发里打着呼噜睡了过去。
“嗡嗡嗡”
“嗡嗡嗡”
柯昱清感觉到大腿上有东西在震动,他调整了下姿势,然后伸手往下摸金眠歌的屁股。
拿出一直震动的手机,看到来电人是“老秦”。
他想到之前把金眠歌的爸爸认成是情敌,所以不敢贸然接电话。于是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任由手机震动着,直到熄灭。
过会儿,“老秦”的电话断断续续来了七八次,最后一次柯昱清怕有什么急事就接起来想问问有什么事。
“老大!有人砸咱们场子,你快点来。”
“喂,我是柯昱清,金眠歌的。”他顿了顿,改口道:“金眠歌的新小弟。”
“啊?不是,什么情况。”老秦的语气听起来很又懵逼又着急,“别管大哥小弟来,你让他快点过来啊,兄弟们顶不住了。”
听到这,柯昱清大着胆子晃了晃迷糊的金眠歌:“眠歌,眠歌。”他把手机凑近金眠歌的耳朵。
“嗯”金眠歌这一觉睡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抬头看着柯昱清微弯的嘴角,下意识想凑上去亲一口。
“老大,你快点来,城西的复兴帮来闹事。”金眠歌的嘟嘴僵在半空,脑子一下子惊醒,他握着手机一个鲤鱼打挺从柯昱清身上咕噜下去,道:“妈的,上次还没干够又来。你等着我。”
他起身就往外冲,柯昱清也跟来上去要跟他一起去,金眠歌觉得这个时候多个人站台,就多份气势于是两人就火急火燎地开车走了。
等到了金眠歌的场子,看着外面满地被打着嗷嗷直叫的兄弟们,他立马抄起旁边带血的半根钢管就冲进里屋,柯昱清也拾起旁边的木棍赶紧跟了上去。
复兴帮位于城西,势力不如金家大,是城南刘家的党羽,也是打先锋的爪牙。这几年他大哥的城北和城南两个巨头表面上一直按兵不动和和气气,实际上就是要看城西和城东两片地方的情况,一旦一方出现骚动,时机成熟的时候必然会有一仗。
“刘二强,我日你妈。”
场子是破旧厂房改造的,家里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只是一堆男人扎堆儿,东西搁得都是乱七八糟的。
现在被复兴帮搞得直接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液晶大电视横着倒在地上,沿着一角,屏幕直接碎成了蜘蛛网。茶几四脚朝上,跟翻不过来的老鳖壳一样,上面还跪着人。
“老秦,你没事吧。”金眠歌盯着手脚被绑在一起,仰着头直呜呜叫的,被打成猪头的老秦。视线从肩膀上那只脚挪动到坐在沙发里,叼着烟的一脸混子样的黄毛脸上:“刘二强,你他妈的,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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