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地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有凌钰,他的脸在我的视角下无限放大,还伴随着胡乱的呻吟,我听不清是他的声音还是我自己的声音,只隐约记得那声音很娇媚。
我想,这是一个噩梦,但好在我醒了。
出了浴缸以后我擦干身上的奶渍,又快速地冲了一遍澡,穿上家居服,这才出了浴室。
还有半个小时才吃晚饭,为了打发时间,我挑了一本上次没看完的书,躺在床上发散时间。
手机屏幕亮起微光,伴随着消息提示音,我看到了主界面上的通知。是许孟祉发来的,如果不是他给我发了消息,我甚至都忘了我还有他微信。
“周六你会来么?”
他的头像和他本人风格完全不同,是一只很可爱的卡通兔子,萌萌的。
粉兔子又弹出一条信息:“爸妈也想见见你。”
我和许孟祉认识十多年,加上两家世交,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许安忻从小就娇气,平时磕着碰着就能闹半天,我和许孟祉就轮着哄她,没一个小时都哄不好。
许安忻是许家三代唯一的女孩子,叔叔伯伯爷爷奶奶的轮番疼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表的哥哥弟弟就有七八个,平时受了点气往爷爷那儿一哭,所有人都得遭殃。
和她玩吧,又怕她哭;不和她玩吧,又怕她生气。所以大家都是能躲就躲着点,只有我和许孟祉两个人不得不奉命陪着。
出于往日的交情,我还是向他问了一下许安忻的情况,“安忻最近还好吧?”
过了好久一会儿,他还是正在输入中,可能过了有五分钟,他才拖出一句“还好。”
我猜到可能另有些隐情,不然他也不会支支吾吾老半天。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了,于情于理也该见一见。“周六我会去的。”
这时,王姨也来喊我吃饭。玉雪绕在我脚边,挥耗它无处释放的精力。
我注意到凌钰还没有回来,餐桌上空空的只有我一个人。是了,别墅区很难打到车,他不会傻到走回来吧?
家离学校差不多十公里,走路怎么着也得走两个半小时,除非他疯了。
我吃完之后,王姨就把剩菜打包起来,打算给家里人带回去。瞧见我了就给我解释道:“家里女儿没吃过这些,想带回去给她尝尝。”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端着一小杯牛奶,卧在沙发上看电视,说是在看电视,其实是在等凌钰。他人丢了我不好和我爸交代。
除了许安忻,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地对一个人,心都悬在了空中,迟迟落不下来。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电视看得我都要睡着了,屏幕中的剧情烂俗又无趣,无非就是些你侬我侬的情感纠葛。看着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刷刷手机。
“大少爷,人回来了。”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下人的一句话给我弄醒了。
我吓了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才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门口站着的确实是凌钰,只是他全身上下像是泡过水一样,衣服不知道被什么人剪的破破烂烂的基本盖不住什么东西。就和他刚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狼狈。
他的嘴唇冻得发白,脸色乌青中又透着紫————现在明明是夏天。
“你走路回来的?”我冷不丁地问他。
凌钰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动作小到我差点没看清。
“把澡洗了,去三楼那间空房等着我。”下完命令之后,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没再去管凌钰。
三楼的空房间我本来是想装修成茶室,最终只是草草地刷了墙,铺了层榻榻米就废止了。
脚踩着松软的地面上,手里牵着玉雪。摇了摇手里的铃铛,玉雪从乖顺的蹲姿变成站姿,步伐都变得躁动起来。再按照一定的规律摇晃金铃,它又安分下来。
我抚摸它的头作为奖励,顺便还喂了一根牛肉棒。
或许是大致猜到了我要做什么,凌钰没有穿过于繁复的衣服,他脱下鞋,光着脚踏上榻榻米,跪坐在我跟前。
我继续逗玉雪玩,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脱光,什么都不要留。”我缓缓下了命令。
玉雪腆着它的狗脸坐在我面前,想吃牛肉棒了就吵我叫两声,表现好就可以得到奖励。它的脸软软的,可能是伙食比较好,摸上去很有肉感。
凌钰也没磨唧,他本身穿得就不多,仅仅穿了一件大码的白t和一条短裤,挂着空档过来的。脱下的衣服被他叠在脚边,赤身裸体跪坐在榻榻米上。
我总算有闲心去看他了,他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脆弱得像是要碎掉。好像一块被打碎了的镜子,被人捡起碎片好不容易拼起来却还是有裂痕。
我甩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他被我一巴掌打偏过头去,眼里再没有什么感情。
看着他白皙的脸上布上我留下的红痕,我心满意足的笑了,然后告诉他:“这样就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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