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中,有一点点灯光,闪闪烁烁的。灯光闪烁,并不能给人以光明的感觉,倒是非常得诡异。因为,灯光是黑蓝色的。这个时候的余廷蛟,走得困乏,想要休息一下。他毕竟是肉眼凡胎,不可能看出这一间屋子的诡异之处。余廷蛟上前,来到门前,敲那柴门问:“请问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幽幽回答:“有人。”余廷蛟又问:“主人家,我可以在你这里休息一晚吗?”门开了,门口出来的是一个老头。老头的脸好像看不清楚,只是穿着员外装。余廷蛟觉得这个人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老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先生请进。”余廷蛟走进茅屋。只见茅屋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堆炒蚕豆,还有一壶酒,两个杯子。很多人都知道,炒蚕豆,是佐酒的好食物,但是,就是要牙口好。老头请余廷蛟坐下,把酒倒上,非常谦逊:“老夫是贫寒之家,没有什么好招待先生的,这里有浊酒一杯,炒蚕豆一碟。”余廷蛟见老头客气,也客气一番,端起酒杯,就要喝起来。刚刚要喝的时候,余廷蛟猛地一抬头。只见老头的二目之中,绿光暴露。余廷蛟大吃一惊暗忖:“此人身着员外装,莫不是水邪灵?”他又看一看老头。老头并无异样,只是坐在那里,开始喝酒,吃那炒蚕豆。炒蚕豆在老头的嘴里,咬得嘎嘣嘣直响。余廷蛟放下酒杯,再仔细观察老头。老头泰然自若,自顾自地吃喝。他的员外装明显有许多水渍。余廷蛟问:“这位老先生可是水邪灵?”水邪灵眼睛中又有绿光暴射。然后,他纵声狂笑:“余廷蛟,今日你进这一所房子,你还想走出去吗?”再一看,水邪灵化为一道水汽,消失。油灯飘将起来,飘到屋角,变得越来越小,也消失不见。酒杯、酒壶、炒蚕豆,也不翼而飞。余廷蛟大吃一惊,立即站起,来到门口。门一打开,一股河风吹来。余廷蛟见河风诡异,不敢呼吸。他急忙一闪,出得门来。那位问了:为什么余廷蛟会如此轻易地出得门来?原来,水邪灵虽然凶恶狡诈,毕竟没有什么灵力。他所化的黑屋以及河风之类的东西,所具魔力,自然有限。所以,余廷蛟轻易就能够出来。水邪灵看到余廷蛟走出屋子,气得咬牙切齿:“余廷蛟!你休走!”一个猛扑,来撞余廷蛟。余廷蛟一个闪身。咚地一声巨响,一道黑烟冒起,一股股火焰闪出,水邪灵撞在地上,头上撞了一个大包。不等他爬起,余廷蛟一下坐到水邪灵背上。水邪灵本来就瘦弱,哪里禁得起余廷蛟这么一折腾?一下,他就趴在了地上。余廷蛟一拳,砸在水邪灵头上。黑色火焰又爆闪。那一拳,正砸在水邪灵的包上,水邪灵痛得嗷嗷直叫。余廷蛟大叫:“水邪灵!你还作恶吗?”水邪灵哀声叫着:“不敢不敢。”余廷蛟暗忖:“这个水邪灵,住那样的房子,也许实在太可怜,饶了他吧。”他这么一想,只觉得自己脑袋一晕乎,已经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中,余廷蛟又来到那一座屋子旁边。
屋子的窗户,透出一丝灯光。门打开,还是那个老头来开的门。这一次,余廷蛟还没有叫门,老头自动将门打开。余廷蛟心中有些发虚。他不想进这个门。可是,那个脚不听他使唤,径直走了进去。来到屋子中,老头又请余廷蛟喝酒。不知不觉中,余廷蛟居然又端起酒杯。端起酒杯,余廷蛟的话终于出口:“老先生,你当真是穷人吗?”老头哈哈大笑:“余廷蛟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吗?老夫身穿员外装,那本身就是员外,是有钱人,可是老夫好赌成性,将家里所有的房产、地产都输一个精光,让家人全部冻饿而死,所以,老夫投河而亡,已经千年。”余廷蛟大吃一惊暗忖:“原来这老头真是那个水邪灵。”老头眼中冒出绿莹莹的毒光:“余廷蛟,你喝吧!”余廷蛟一看那酒杯中的酒,也呈现黑绿色。知道这是剧毒之物。他说什么也不会喝。水邪灵桀桀大笑:“余廷蛟,你现在为老夫所困,你不喝这酒,也是不行的。”余廷蛟镇静下来,暗忖:“接引使者要我来修炼胆力,我怎的怕起事情来?”想到这儿,余廷蛟一声暴喝。这一声暴喝,吓得水邪灵一激灵。余廷蛟冲将上去,就要打水邪灵。水邪灵一晃,不见。邪灵灯也飘起来,消失。什么酒,什么炒蚕豆,也消失不见。余廷蛟来到门口。只见那门关上,余廷蛟勃然大怒,一脚踢出。木门轰隆隆倒塌,在地上溅起很多灰尘。余廷蛟跳出屋子,大叫:“邪灵,出来!再不出来,我将你的房子点着烧掉。”只听得河边一阵阵冷笑。余廷蛟一回头,那屋子瞬息不见。他又看向河边,只见水邪灵正披头散发地看着他。水邪灵眼睛中暴射绿光,看着煞是骇人。余廷蛟大叫:“来得好!老子正要修炼胆力呢。”他大踏步直奔水邪灵而去。水邪灵眼中的绿光渐收,露出惧怯之意。余廷蛟依然向前走去。水邪灵眼中绿光不见,惧怯之意更盛。余廷蛟飞跑上前,挥舞着拳头,大叫道:“邪灵!拿命来!”水邪灵一声哀叫,拔腿就逃。扑通一声跳进河中。水邪灵一进入河中,灵力略略上升。他大叫:“余廷蛟,你下来打!”余廷蛟可不管他,只管飞奔入水。实际上,余廷蛟进入水中,那就是一种失策。但是,余廷蛟胆气上升,自然顾不得那么多。他跳下水来,一把抓住水邪灵的头发。水邪灵防不胜防,一阵尖叫,极为难听。余廷蛟感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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