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一百个人读哈姆雷特,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读红楼梦,就有一千个贾宝玉。每个人的经历思想都不相同,所以同读一个人就有不同的思考;就是一个人读从不同角度思考,也会得出不同结论。或许这就苏东坡的“横看成峰侧成岭,远近高低各不同。”于大话西游,我想也是如此。正统者读出浅白如水淡然无味的荒唐,反叛者读出对正统价值得完全颠覆;恋爱者读出对爱情的珍惜,路过的旁观者看后是笑得肚子疼;欣赏者看后是笑过、哭过后的茫然大话西游不同人有不同的思考,不同人有不同的表情。大话西游到底是什么?于我而言,它是一部滑稽荒唐的无厘头寓言,从中透着人生苍凉、人世荒漠。一部文学作品,一部电影,对于作者不能高估的说他赋予作品多少意义,过分的说作者原来就赋予它太多的意义是无聊的。就如当今那么多人解读红楼梦为它作出的种种诠释,这种诠释可能超出了作者赋予作品的,只是读者根据自身阅历想到的,它不属于作者,只是属于读者。对于大话西游首先它只是上承周星驰其他无厘头作品的一部滑稽荒唐的电影,其次我们在欣赏电影后做出的个体诠释。周星驰无厘头喜剧我看得不少,从喜剧之王到功夫,但是这些片子我只是个路过的旁观者一笑了之。就是对大话西游初看的时候也没有看完,觉得那些无厘头搞笑的语言也是索然无味,看到中途就退场了,浪费时间。第二次看的时候,隐隐约约的感到了一些滋味。到第三次的时候,我读着那些颠覆语言惯例的对话,看着那些夸张的动作表演,看到了个体生命在渺茫的时间观念里的无奈与彷徨。大话西游第一部“月光宝盒”在我看来是个没有高潮的故事,与周星驰的其他作品是雷同的喜剧,在第二部“大圣娶亲”中是高潮迭起,连绵紧凑的故事,滑稽的对白,夸张的动作,每个人每个动作每句对白似乎都在对应着某种感慨。解读电影不可能单纯的解读一个人,而要解读每个出场的人。在故事中好多人物看似与故事主要人物无关,就如我们生活在这个世上,不停的遇到某些人,或者是朋友,或者是陌生人,那些陌生人好多与我们擦肩而过就永远的消逝在人海,好像与我们没什么关系,其实未必。佛家有说,五百年修的一次回眸,几百年修的一次遇见。人世是个大磁场,个体生命是个小磁场,这些人或许本人对你没任何关系,但是或许冥冥之中磁场影响到你。当然这说的有些“玄”了,也有些跑题。我的意思是,故事里的每个人的出场有他存在的意义。就如同我们理解至尊宝其人,我们无法个体的分析他,只能把其投入在人群中,投身到唐僧、白晶晶、紫霞等等人中,我们才看到一个完整的至尊宝——孙悟空。没有这些人的对照,至尊宝不会成为孙悟空,孙悟空也不会是至尊宝,这个人物彻底的没有任何意义。孙悟空——至尊宝——孙悟空,这是个圆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孙悟空”是也是终点,而至尊宝是个过程,所以当孙悟空被打回人间地狱六道轮回时,就注定他还要变成孙悟空,这是一个宿命式的开始,然后宿命式的结束。开始与结束他都做不了主,他只能在宿命式的过程中不停的奔跑,可是奔到最后却是开始。结束就是开始,开始就是结束,这是孙悟空的悲剧,也是人生的悲剧。生命只是一个过程,在过程中因为每个生命都是个体性的奔跑,奔跑中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过程丰满了,这些人的出现才是生命的意义。个体没有意义,只有个体融入群体生命才有意义,个体生命的意义不是体现在自己身上,而是体现在他人身上,或者说通过他人折射到个体。孙悟空到至尊宝,至尊宝再到孙悟空,这个简单的轮回中,孙悟空只学会一个字——爱。孙悟空在变成至尊宝的时候他是个任性的孩子,可以说在上部月光宝盒中他只是个孩子。孩子得到一个玩具还没有玩够,玩具突然间消失了,于是他拼命的想找回。所以他对白晶晶的爱,是孩子对新玩具的爱,当这种爱消失了,他一次次的在时空中穿梭寻找。当他回到五百年前后,他与紫霞的交往使他成长为青年,那是青年相对比较幼稚的爱。虽然比较幼稚但是却已经接近爱的真谛。当他让蜘蛛精杀他的时候个体的爱达到了极致的丰满,那个时候他在从一个幼稚的青年变成一个接近成熟的男人。是紫霞让它正真明白了人间男女之情的爱。白晶晶、紫霞让其从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是她们让他领略到个体生命之间的爱,而个体的爱终究是小爱,唐僧教于他的是“大爱”
在下半部大圣娶亲中,唐僧有句台词:“等你明白了舍生取义,你自然会回来和我同唱这首歌的。”在至尊宝被杀后灵魂坐在水帘洞中,人世间的一切恩怨了了,这时他的灵魂开始了质飞跃性的蜕变,明白了人间真正的爱,他自觉性的戴上了束缚个体的金刚圈。摘下,戴上,二者就是孙悟空宿命式的悲剧,个体不自由的悲剧。生命个体从降生的那天起,我们就是不自由的。我们孩子时代想摘除每一个束缚的金刚圈,然后到成年后又自觉得戴上各种金刚圈。坐在水帘洞至尊宝的魂魄想到的人生的无法把握,在人生的路上,我们只是忙于奔跑,错过了一个又一个人生的缘份,生命终结了悔悟已迟,才知道人生个体的许多结都是可以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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