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内心并不完全信任,而散帐之后那些谋臣私下如何进言也未可知——
袁绍笑道:“玄德说笑了,你二人既然情同兄弟,这信就如同家书,即便我也无意干涉;你们分别许久,好不容易得知对方下落,喜悦之情可想而知。只是……”
他话音一转,有些为难似的说道:“你也知道,我现下与曹操势同水火,这般往来实有颇多计较。我对玄德品性固然深信不疑,奈何一干谋臣……唉,他们并非刻意为难,只是常常思虑过多,你莫见怪。”
刘备听罢已经完全明了,袁绍外宽内忌,这次前来的目的正是逼他与关羽决断。奈何他在袁军孤身一人,即使知道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凭摆布。
他拿起案上的半截书信置于灯上,只见烛火一跳,瞬间将布帛焚为飞灰。
“既然如此,备重写一封便是。”
袁绍按下片刻惊讶,看着刘备挽起衣袖,重新磨墨,细腕晃动,手指修长,肤色与墨色对比鲜明。那墨水分明够用,他却始终不肯拾笔,眉头微蹙,像是在竭力思索。
——其实刘备不仅在想如何给云长送话,更多压力来自身后的袁绍,他能感受到那状似无意的目光,不知是在看信,还是在看他。
“玄德,快动笔吧。”
听到这句低沉的催促,刘备终于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两字。
「云长……」
最后一笔将将落成,手腕忽地一抖,在素白布帛上留下黑迹。
——是袁绍的手掀开了他的衣裳,带入一丝微凉晚风。
刘备慌忙拽住:“袁公,这是何意?!”
“其实,方才我对玄德隐瞒了一些话。”袁绍贴近他的身体,不再掩饰自己的别有所图,“不愿看到玄德与关羽交往过密,也是我的私情——这股爱恋之情,玄德可曾察觉?”
“什么……”刘备抿了抿唇,匆匆移开视线,“明公不要戏弄备了,备……”
袁绍打断他,轻缓地将毛笔放进他的手心:“重新写吧,玄德。写的时候也念与我听。早些写完,也好早些让关将军心安。”
然而,这封书信注定无法早些写完了——在袁绍的掌控下,刘备方才端正的跪坐成了跪伏,下裳褪到了双膝,臀部抬起,两腿也大大分开,方便那人动作。
“多余的寒暄也不必了,不然一口一个云长,让我平白吃醋。”
刘备尝试握笔,手却抖得过分,因那人的手指正在体内亵弄,于疼痛之余带来丝丝痒意,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动。
“备、与……「足下」……嗯唔……”
“很好。”袁绍终于认可了这个开头。
“「……自、桃园缔盟,誓以同死」……”刘备左手紧紧扣着桌沿,右臂悬空,每一笔都重若千钧。灯火晃动,思绪也随之飘忽,他想起桃园的誓约、一路的颠沛,以及与云长分离时刻骨铭心的痛苦……然而无论温情抑或悲伤的回忆,都被蛮横涂抹成无力的苍白,因为袁绍已经挺身进入他的体内,窄小后庭瞬时被阳具撑得发胀。与身体遭受的奸淫一同倾泻的的是另一种加诸精神的摧碾,以至于他一想到关羽——这样被肏干着想到——就生出无边的愧痛来。
“嗯、明公……!”他握着笔杆,已是被肏得直不起腰,只得在晃动中以肘支撑,伏于案前,迎合着身后冲撞的节奏。
“继续。”
“……「今何中道相违、割恩断义」……呜!”
粗挺阳物径直捅向某处敏感软肉,激得刘备颤抖不止地登上绝顶,点点浊精险些污了信帛。
“玄德,墨快干了。”袁绍没有给不应期的刘备喘息之机,享受着那处软穴挤挤挨挨的吸附。刘备从短暂的昏沉中勉强醒来,良久才重新握住手中之笔。袁绍的动作越是大开大合,他下笔便不得不更加小心缓慢,饶是如此,笔锋仍显得短促凌厉,仿佛下笔之人果真冷心绝情。
“「君、必欲取功名,图富贵」……”
眼前的一切都失了焦距,影影绰绰,连写下了什么都思索不清楚了。这究竟是为了应付袁绍的权宜之辞,还是心中的真实想法?……不,他怎么可能这般揣测云长……可是,若是云长看到他现在这副景象……是啊,他是如此势单力薄,甚至以这等屈辱姿态雌伏于人下承欢,而云长在曹操麾下却能够轻而易举地享用不尽荣华……所以,即便云长离他而去,万般过错也应当归咎于他一人。
若有一日……若有一日真与云长兵戎相见——
“「备愿献首级、以成全功」……哈啊……”
沉闷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似要将他砌进自己写就的字句中。一笔一划间,漫长得相隔沧海桑田。
「书、不、尽、言……」
「死、待、来、命。」
墨尽了,末尾一笔苍枯撕裂,犹如断翅的孤鸿在空中划过最后一道仓皇轨迹。
在狼藉淫靡的云雨声中,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是刘备手中的笔竟被生生折断。墨干笔折,真意终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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