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等自诩清高放不下身段、只知藏头露尾、劳烦心上人替自己跑腿的男子相好不对,他怎么无端受到了王掌柜的感染,竟然如此恶意揣测起凭虚客来既然谢姑娘不是什么轻浮女子,凭虚客也不是藏头露尾的小人,那么倏忽之间,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突然浮起,它来得没头没尾,却令肖瑞云难以自拔,忍不住深深陷入不可思议的猜测中。前脚才决定只留两天的肖瑞云后脚便改了主意,他转头便对王掌柜道“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我要在镇上多呆一段时日。”他的猜测,可会成真远在府城的谢拾并不知晓某人正在大胆假设与大胆求证中,端阳节一过,难得的放松结束,他再度被卷入忙碌的学习海洋。不过,如今的他在研读经史子集之外又多了一项“功课”,那就是与李道之共探大道。确切的说,是与之一起研习算学。“这番邦文字起初看不顺眼,习惯了倒也简便易懂”这一日,听他提及曾经意外获得一本番邦书籍,其中便涉及算学,好奇的李道之连声催问,总算问到了谢拾记得的精髓。他提笔在纸上认真写了一阵,又与大齐演变千年的算学相映证,最后如此说道。谢拾道“本就是殊途同归嘛。”他口中的番邦书籍其实与海外番邦毫无干系,而是来自昔日梦中所见。至于真正的海外番邦算学发展究竟如何,根据胖狸猫的计算,只怕离大齐还有些差距呢。不过大齐的算学早已停滞不前,前朝时期才是算学发展的高峰,按照系统所说,若是如此下去,将来势必被海外番邦超越。而算学是大道之基础,自梦中知晓此事的谢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任命运如此发展。他目光灼灼盯紧面前的李道之像这等算学天才,就绝不能任其被埋没若是助其一臂之力,大齐的未来将更为辉煌,谢拾自身也能离修成大道的目标更进一步。心中起了此念,谢拾与李道之便越走越近,不时便凑在一起研究算学,时常聊着聊着便忘乎所以,沉浸在计算之中。偶尔致知社聚会时,眼看二人又不知不觉相谈甚欢,顾怀璋等人忍不住在旁听了一阵子,便逐渐如听天书,满头都是问号。饶是素来热爱学习、不甘落后的顾怀璋,都只能甘拜下风,选择不再为难自己。而姚九成却恰恰相反。谢拾初入府学,便与他关系最近。哪怕此后同舍的四人都成了好友,他依旧自诩为“大哥”,时时都不忘关照谢拾,尽管嘴上不说,却自认自己是对方在府学最好的朋友,可如今这个称号似乎要被人抢走李道之后来居上的速度之快,令后知后觉的姚九成颇有些吃味,从前时常与自己一起交游的好友怎的莫名其妙就被人抢了“不就是算学,当谁不会”我上我也行他嘟囔着,翻开一本算学书。半个时辰,两眼冒星星的姚九成瘫坐在书桌前不,他上他真不行他突然觉得最好的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分给李道之一半,谁叫这也是个“变态”呢。姚九成想的不错,谢拾与李道之的交情的确是一日千里。前者震惊于后者卓越的天赋,后者对前者又何尝不是充满了钦佩在李道之看来,谢拾年纪小,出身低,也无名师指导,却如此博闻广识,不仅文章做的好,连算学都研习颇深,实在难得长到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能跟上自己思路的人,这样的知交何等宝贵听他如此感叹的谢拾“”这种看似谦虚的自信,为何如此熟悉谢拾一时失笑道“你才是真的厉害。论算学,我可比你差远了。”“那不一样。”李道之用力摇头,“我对算学用心尤甚,几乎投入大半精力。你却不曾如此。彼此相较,自然不公平。”这样说着,他发自内心微笑起来“说来也得感谢我爹娘向来开明,从不怪我不务正业,加之家里还有兄长继承家业”他出生书香门第,父母却并不古板,哪怕他喜欢偏门的算学,并不热衷于举业,父母亦不曾拘束于他,只不过让他好歹考取功名,如此才能养活自己,也有精力研习算学,不至于父母百年之后全靠兄长。二人走得近了,谢拾已对李道之颇为了解,深知其性子开阔疏朗,是个极好相处的人,且对各行各业都无甚偏见,家中并无未婚妻或是青梅竹马如今又听他提起家中情况,谢拾心头不由微微一动。大娘刘氏的话言犹在耳。无论他再如何不愿意,二姐终究是要嫁人的。既然有能力,他总该替其寻一个好归宿。眼前的人,可以列为姐夫备选吗嗯,先记在小本本上再说。就在谢拾准备深入考察李道之一番,确定之后再与二姐通通气,看二姐如何打算时,一封来自二姐谢兰的书信抵达府城。谢拾满面笑容地拆开书信,可没看多久,他就当场表演了一道笑容消失术。“有人偷家,有人偷家啊”意识深处悠哉躺平的胖狸猫被撕心裂肺的呐喊惊醒,就听见自家宿主气急败坏的声音。“肖庆之你不当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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