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宽容,是一门深奥的课程;或许穷尽一生,也无法学会!——题记一、我看着一张白色的毯子,盖上他的脸,这一盖,天人两相隔。谁会记得,这样一个老人家,若干年后,几十年后,谁还会记得?我会。身边,哭得晕过去的老婆婆,今后,有谁照顾她?有谁会记得某个不知名的村落里某位早已被人遗忘的妇人?我会。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我已经忘记。只知道,为追问一件事情的真相而来,而这真相,在我来到这里之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她现在怎么样?是否呆在爸爸妈妈的身边,享受着天伦之乐?是否会记得在她六岁的生命里,曾经有一个人以他七十多岁的生命换来她的重生?她是否懂得什么叫做另一次生命?她或许太小,还不懂得如何报恩?可是她的父母呢?为何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自始由终,未曾看到她们的影子呢?这个世界,是否从来就奢侈感恩,苛求善良?在世人的眼里,好人有好报吗?二、那个雨后清爽的早晨,清风习习,山里清新的空气,早已将我俘虏;踏着淡淡的泥土的气息,漫步于山野之间,所有的烦恼与痛苦,皆已成灰。深呼吸,真希望有生之年能长居于此。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我看着她的父母带着她到这里来游玩,是跟着一帮从城里来的民间爬山团;小女孩怕也被这山里新鲜的一切吸引,兀自挣脱父母的手,奔跑于大山之间,不时笑声响起,银铃般快乐。山里住着一对老夫妻,膝下无儿无女,相依相伴,几十年长居山中,现已七十有余了。我昨天上山的时候,在那片林中见到过他们,虽然七十多岁了,但看上去却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他们是一对很慈祥的老人,还亲切地和我攀谈了好久,热情地邀请我到他们家做客。今天我正打算到他们家去,顺便带上我的一些疑问还有关于此行的目的,更不忘带上一些我从家乡带来的特产还有一些日用品,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与他们很亲切,从不相识,一见面却有亲人的感觉。老公公每天早上都要到山腰那片他自己开垦的地里,去浇浇水,耕种,除草什么的,而且还会到另一边的山上去采一些花草这类的东西,回家。就是我今天走的这条路,就是他经常去的地方,我想我一定会在山路上遇到他的。我很开心,有种回家的感觉;可我的心又有一点不安,早上起床的时候,眼皮一个劲儿地跳,跳得我心慌;出门之前还特意抹上一点油精安神,我怕是我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也没特别的在意。我真的看到老公公了,可是,我也看到那个小女孩,她不知道怎么的,跑到半山腰,我分明看到她手伸得长长的,要摘那朵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花朵。天哪!这该有多危险呀!这么危险的地方,这样小的孩子,大人们怎么也不好好看着她呀?这山里的地势谁也不清楚,有时候一方泥土松垮就可能会有崩落的危险呀!我加快脚步,跟往小孩子的方向。我看到老公公,也在一步步靠近女孩的方向,虽然步履有点迟钝,但却一步一步不怠慢。老公公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想必也感觉小女孩会有危险,才会这么紧张的吧!我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只是在我还没来得急跑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发生了让我不敢相信的事情。就在小女孩还在努力地把手伸向花朵时,她脚下踩着的泥土已经松垮下去了,而且有不断往下滑的趋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老爷爷正好赶到,脚还没站稳,已经横出一只手,从背后将小女孩拉过来,可是,这毕竟不比平地,这山腰地势,多碎石和泥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坠落下去。而老爷爷这横手一出,脚下不稳,就在她将小女孩的手拉过来的时候,小女孩脚下的泥土一个劲地往下垮。说时迟,那时快,老爷爷一把将小女孩拉到身边又往后一推,自己却因重心不稳,无法移动脚步,被泥土淹盖,坠落下去。我当时,就站在后面,却无力挽救,看着溃落下去的泥土,带走了老爷爷;口里一个劲地喊着,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湿了脸颊。将小女孩,扶起,怀里的她泪眼模糊,可我不知道她是否懂得刚刚的危险,或只是看到眼前崩落的泥土和一位舍身救她的老爷爷。一边擦拭着小女孩脸上的泪水和泥土,一边走近山边,看着落在半山的老爷爷,心顿时觉得好痛好痛,眼泪不能抑制地流着。天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我该如何跟老奶奶说?我该如何面对她老人家老泪纵横?如何安慰?忍着痛,给村保卫队打了个电话,自己准备往半山赶。后面追上来一群人,是小女孩的父母还有那帮爬山团,小女孩的父母一把从我怀里拉过她们的女儿,仿佛我要把她拐走一样。我忽然觉得可笑,人家救了她女儿一命,她们好像无动于衷一样,刚刚那样的情景,他们肯定都看得到的。为什么?我好想好想,好好地把他们骂一顿,骂个狗血淋头;要不是他们不看好自己的女儿,她也不会自己去摘花,不会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不会突然山崩,老爷爷也就不用付出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救那个小女孩。要不是他们,要不是他们我现在都和老爷爷往家里跑,等着老奶奶为我们张罗一满桌的饭菜。要不是他们,要不是他们,要不是他们可是他们,他们那什么表情?那什么态度呀?他们是冷血的吗?我现在,现在是没这种心情了,骂这种人,我还觉得侮辱了我自己呢?我从他们身边走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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