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我摇摇头。他说“因为你是我上辈子遗落的半颗心呀,这辈子只有找回你,我才会完整。”我笑他油嘴滑舌,心里却很高兴。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眼神是那么真挚。我想,一辈子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也没什么,因为有洲陪在我身边。没想到,一场病,却要了我全部的幸福。二、在你快要走的时候拉住你的尾巴拼命地撕扯着不求你放过我只求你给我多一点的时间让我爱。当珍惜不再有用,无法挽回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拼命地抓住,抓住,与你相守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知道,抓住多少,我就拥有多少,记住多少。我有头晕,头痛的老毛病,因为是老毛病,从未在意。从小女孩的时候,就开始有的毛病,也没有引起我多大的在意,只是觉得也许是因为身体虚弱,或是贫血的原因吧。后来,因为习惯,更是不当回事。任由它一波一波地来了又去,去了再来。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其实,也因为贫穷,害怕真检查出个什么毛病,就更是雪上加霜了。那一次,下班回家的路上,竟然头痛得晕倒了,不省人事。好心人将我送到医院,从我的手机里找到洲的电话,打电话让他过来。洲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病房里打点滴了。那时候有点昏迷,只隐约看到洲坐在我的旁边,握着我的手说些什么;然后一个医生把洲叫走了。再后来,我睡着了,第二天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洲在我的身边,脸色凝重。我猜测着大概是很严重,生命快走完了,要不然洲不会这样子。我摸着他的脸说“我没事。”没想到,他居然哭了。我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心里头那个急,那个痛。认识他这么久,无论多苦多累的时候,从未见他哭过;只是因为我病了,他就哭成这样就算我快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我不愿意看到洲伤心难过。如果这样的话,我死也不会安心的。我递给他纸巾,告诉他“你再哭的话,我不理你了。”我知道,我没有办法令他不哭,那份锥心之痛,洲才是深深体会着的人。“告诉我,医生说我怎么了?”看到他抬起头来,擦干眼泪的时候,我问他。表情平静得令我自己怀疑。鬼才知道,我的心快蹦出来了,很怕,真的很怕。洲看着我,表情庄重“我说了,你不可以激动。”洲真怕我一时想不开。我摇摇头,微笑着。心里在说“我怎么会呢?洲!”“医生说你这个病暂时查不出病因,只是如果经常头痛头晕的话,会很容易昏厥,窒息。严重的话,有可能因为昏迷不醒。医生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给你打一些能够补血还有治疗头痛的点滴。但这是无法保证什么,也没办法治疗什么的,有时真会因为一时的昏厥而”洲没有说下去,我却完全明白了。就是说,我是个死神准备随时招呼的客人,他可以不打招呼就把我从我最爱的人身边叫走。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反而没有什么负担,是因为麻木还是因为痛得无语?我沉默着,洲却担忧着。不停地问我话,不停地告诉我会没事的,不停地说医生会找到治这种病的办法的,一直不停地不停地,说着安慰我的话。其实,我没事,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才能让你放心,让你不为我担心。傻洲洲,你明明知道,医生连我得的是什么病也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找到治病的方法呢?你这不是在骗自己吗?况且,我并不担心这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这个毛病,老天爷也让我活到现在了,以后又有什么不同呢?洲,你知道吗?我害怕的只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我紧紧地抱着你,不说话,只是泪流满面。你抱着我,也没有说话,我知道,你心里的痛,不比我轻。“洲,我们出院吧!”我跟他说,轻轻的。“不行!”很轻的声音,却不容别人拒绝。“这么多年了,都没事的。”“再观察几天,再说。”“还是出院,想家。真没事。”“”“再住几天吧!”“就明天,后天回家。”“你”“就回家。想回家”我一天也不想呆在这个白茫茫的地方,什么都是白的,却一点也不像我想像中的天使那般纯洁,处处透露着死亡的气息,好沉重。我害怕,害怕一整天看到那些面无表情的面孔,那一张张躺在病床上的安静的脸庞,从手术室推出来,往太平间里送,我害怕听到那一声声鬼哭神嚎般的惨痛的凄厉的哭声,像要把天也哭沉一样,却还是哭不回一个人的性命。我害怕,我要早点回家,那间狭窄却温馨,简单却幸福的家,我好想念它,想念它的男主人,想回家。如果不是洲的坚持,我不会在这里再呆上一天,不会做那些多余的检查,不会要被这个医生那个医生叫去把脉,不要要去照什么光,什么片。我就是要回家。我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不吃药,不打针,不听医生的话,那些苦苦的药水和西药片,没有甜甜的外衣,很苦。我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只是为了向洲宣告我回家的坚决还有我讨厌这里的一切。这一切洲都知道,只是担心我的身体。“你真的要留在医院。”洲皱着眉头,担忧的语气,令我难受。“真没什么,在家里和这里一样。从前不也一样。”我故作轻松地说。“不一样,我怕。”洲握着我的手说。第一次,我听到洲说“怕”字。我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我怕你真的会再次晕倒,我怕你一晕倒就再也不要我了,不会再起来看我了。我怕你回到家里,又要开始忙碌,没法照顾身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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