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几日过去。
飞船抵达首都星后,并未在浮空港口停泊太久。出于安全考虑,休和阿兰通过特殊通道秘密进入了王宫。
休远远便看见了那座熟悉的庞大建筑。雄伟,壮观。熟悉的金墙红顶,熟悉的绿植茂林,熟悉的长廊阔道,熟悉的带甲侍卫。一切都如此亲切,仿佛数年过去,记忆中的那些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休分明感受到了空气中沉霭的暮气。
安静的王宫,无人高声语。
休的神情有些低落。他能感知到那种正在弥散的熟悉的温暖感,那已不再形如曾经的盛烈的太阳。它变得年迈且迟钝了,比起辉耀炽热的光源,更像一团尚有余温的水。
他掀开寝宫的金色帷幔,踩上柔软的地毯。
步道的尽头,医疗官卡扎菲正跪坐在床榻前,双手捧着叶利钦大帝的手,抵住额头。
“雄父。”
休走近了些,清楚地看见了让·叶利钦衰老而疲倦的面容。
虫族的生命周期比较特殊,度过幼年期后,他们会拥有很长的、足以任意挥霍的成年期,但一旦进入生命衰退期,身体便如一个被戳破的气球,只需要很短的时间,生命力就会流失殆尽。而眼前的雄虫,已然时日无多。
尽管休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未曾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他感觉到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哽住。
卡扎菲提着医官长袍起身,领着阿兰一起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位金发的叶利钦。
让·叶利钦温和地注视着休,自己已经成年却依然年幼的孩子。
“找到答案了吗?”他轻轻摸了摸休耳边的发丝。
休默默点头。
“蔓德拉偷渡案也是「自由会」干的。”
自由会是近几十年兴起的一个组织,内部成员多为雄虫,主要活跃于远离圣亚蒂斯的帝国东南区域,最初只是经营一些星际运输业务,近几年来开始涉及虫口贩卖,甚至还拐卖了不少雄虫。
“但情况和我想得不太一样……我接触到了自由会的其中一位组织者,福勒·盖茨,通过他取得了几次集会信息。那些被拐卖的雄虫们……都是自愿离开圣亚蒂斯的。”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这段经历有些漫长,以至于他还未能完全从那个小可怜雄虫的身份中抽离出来。
让·叶利钦微笑着说道:“看来你已经有自己的判断了。”
休迟疑着点点头。
“你长高了,我的孩子。”让·叶利钦感叹地咳嗽几声,语调透出几分虚弱。休忧心地扶住他,声音微涩,“我成年了,雄父。”
让·叶利钦,这位久居高位的雄虫大帝忽然面目威严起来,瞳中金光流转,“那么,你下定决心了吗?”
休答道:“是的。”
“那就……放手去做吧。”让·叶利钦一下子松懈下来,轻叹了口气,“多想听你讲讲你在浩瀚星空里的冒险故事,可惜时间不多,我又还有许多话要与你说……孩子,还记得洛基·亚当斯吗?”
“嗯。”
“他去年成年以后,亚当斯家族为他安排了三个雌虫,分别是军部的新秀罗杰斯、爱德华兹家族拥有。
紫眸的雌虫就站在漩涡中心回望,他的长发被劲风带起,嘴角扬着炫耀的弧度,仿若一位被游鱼簇拥的贵公子——直到他看见不远处金发的雄虫将手指探入金属色的龙卷中。
休噙着笑。
雄虫的视角有趣极了:那个正像只花孔雀一样展示着自己的雌虫,脸上的表情从从容到骤变只用了半秒。
下一瞬间,休的手被一只修长的手拢回。
骤然靠近的雌虫鼻息低促,水晶般的紫瞳仍微悸地凝视着他。
身后,锋利的兵刃哗啦啦散落一地,如同一场银色的瀑雨。
“呵……”
休轻笑出声。而这笑意很快扩散,他咧开嘴角,忍不住畅快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地宫,良久才渐渐收歇。
休抽出手,亲切地捧起雌虫的脸。
几乎是鼻尖相贴的距离,近到足以轻嗅雄虫柔软金发所携带的浅香,近到雄虫纤长的睫毛将阴影垂落在他脸上。
雌虫呼吸一滞,膝盖顺势下落,怦然跪在地上。
他满心悸动地迎着休的视线,像臣子仰望自己的君王。
雄虫的指尖穿过发丝,温热的触感如同来自神明的爱怜。
“你叫什么名字?”休问。
“萨斯。”雌虫目眩神迷地回答,仿若叹息,“萨斯。我的主人。”
“那么,萨斯。”休微笑着,拇指落在雌虫的唇上,拨开唇瓣与牙冠,探入对方柔软的口腔。
“唔……”萨斯有些难受地含入,手指灵活地在里面摸索,异物感让雌虫的身体自发防卫起来,分泌出的唾液很快浸润了手指,于是休换成了食指与中指。
他两指夹住雌虫的软舌,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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