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里一片嘈杂,没有人注意到刚才乐玺进入的那个房间内的一点异样。只有陆景犹豫了几秒,到底走了过去。梁父盯着面前的两人,神情微沉。梁家名下有陆家、张家等许多子公司,梁父更是一手开创了梁家整个商业帝国。梁母出身书画世家,梁士宁从小耳濡目染,对书画、艺术的造诣也极高。两人都期待梁士宁要么接过母亲的衣钵,要么接手父亲的公司,没想到梁士宁破天荒地进入了娱乐圈。梁父虽然对此很不满意,但在梁母的“劝说”下,到底也尊重儿子的决定。而梁士宁也确实自己闯出了一番天地。梁父嘴上不屑一顾,但逢年过节却跟人暗戳戳炫耀儿子。表面嫌弃,暗地里梁士宁的戏每集必看,十分关注。这也是为什么李想上次回公司调用梁士宁自己培养的律师团队,梁父也能立刻知悉。李想知道梁士宁对应淮独有的保护欲,支支吾吾试图蒙混过关,没想到看过了许多偶像剧的梁父,根据李想模棱两可的只言片语,脑补出了一出大戏。“这就是你不敢把人带回家的原因”梁父冷笑一声,“在娱乐圈随便包养了一个男朋友”应淮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他,第一反应甚至不是生气,而是笑了起来。“叔叔,您可真是抬举啊。”应淮似笑非笑地开口。梁父闷哼一声“当然是抬举你了”“您理解错了,”应淮转过头,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是说抬举您儿子了。”梁父愣了一下,眉毛瞬间都气的立了起来“你”应淮心中担心着应启,并没有心思和人吵架。他挣脱梁士宁,想重新向沙发那里走去,下一秒却感觉手臂再次被人扶住。梁士宁重新站到了他旁边。应淮愣了一下,皱了皱“你松手,梁士宁”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梁士宁低声开口“对不起。”应淮一怔。梁士宁脸色微沉,但望着他开口时,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些许安抚“别生气,你心脏受不了。”应淮烧的头晕,挣扎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减弱了。梁士宁扶着应淮到身后的沙发上慢慢坐好,递过一杯温水,这才重新转向梁父。“你看看你都在做什么”梁父看着梁士宁一系列的举动,都快要被气懵了。“大庭广众,不知检点,我们就是这么培养你的”“您说过,我如果进娱乐圈您不会再管我分毫,”梁士宁平静开口,“所以我就是这么培养我自己的。”梁父气的一栽。他开口刚想说什么,却听梁士宁再次沉声开口“应淮是我师父。”梁父神情一怔。下一秒,他整个人暴怒起来“你包养个男朋友就算了,还在这儿给我玩情景游戏”梁士宁听到消息匆忙赶过来的李想他就知道他不该给梁父看那么多娱乐圈电视剧。“应老师,您哥哥没事,在后台准备上场了。”李想望着应淮迅速开口,又硬着头皮转向梁父。“梁总,您误会了,”李想颤声开口,“应老师真是梁哥的师父。”梁父压根不信“就他那样,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吗”“弱不经风,看起来病病歪歪的,长的”梁父本来想说“长的跟那些妖精”似的,但看着应淮的样子,到嘴的话一时间又说不出口。应淮今天出来的急,压根没来得及化妆,脸色带着一点病态的苍白。但配上一身天青色的新中式西装,眉眼却意外淡了下来,配上发尾的红珠子,意外多了几分典雅和温润。让梁父莫名联想到梁母平日里最喜欢的那套玉色汝瓷茶具。梁父一时间卡了壳,看着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心中更急,嘴里不知为何就秃噜出一句“跟玉色汝瓷似的。”梁士宁李想现在只绝望地想着自己回去会不会被梁士宁和梁父联手暗杀。应淮听着梁父的话,莫名有一种家里的老顽固试图跟上年轻人潮流的感觉。他没忍住笑了起来“多谢您夸奖。”梁父脸都气红了。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听到应淮轻笑着开口“您喜欢汝瓷”梁父眼睛亮了亮。梁母平日里喜欢研究这些传统的东西,梁父本来五大三粗一个人,但在梁母的熏陶下,逐渐也开始研究这些东西,进而一发不可收拾。“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汝瓷,别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梁父只以为应淮想要跟他套近乎。他咳了一声,重新沉下脸“我只是夸你这身西服颜色不错”“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应淮也不在意,慢悠悠开口,“这身确实是按照汝瓷青如天、蝉翼纹以及晨星稀等元素定制的,我也很喜欢。”这句话是宋徽宗当年要求瓷匠们打造出他梦里大雨过后天青色时,对汝瓷颜色的形容。梁父怔了怔,有些意外“你了解汝窑”应家书香门第,应父一生保守也是因此。应淮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对这些或多或少都有了解。但他却摇了摇头,“只知道一点,我之前去河南时,有幸听过汝窑开片的声音,如磬声,如流水声,很好听。”梁父神情瞬间激动起来“对对,那个声音就好像风铃,悦耳动听,有些瓷器开片甚至能开好几十年,简直是一绝。”家里的小辈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梁母又总忙着各个地方出差。梁父被应淮说的心痒痒,恨不得拉着人继续攀谈。但他目光转向旁边的梁士宁,神情瞬间又垮了下去。看起来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误入了这种歧途。梁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梁士宁一眼。他咬了咬牙,忽然语重心长地开口“你们这些年轻人平时了解了解传统多好,别老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实在不行做做公益”“您说的对,”应淮不紧不慢地笑着接口,“我去河南除了做公益,也是顺便了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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