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玉珠子莫名掉了下来,瞬间染上了细细密密的裂纹。心脏处尖锐的刺痛刺痛,应淮控制不住地蜷缩在地,再睁眼,黑暗的视线里不知为何忽然恢复了一点清明。他盯着那斑驳的红玉珠子几秒,轻轻地勾了勾唇,“好。”回光返照带来的一点力气正逐渐消失,应淮按住挂断键,轻轻地笑了一声。“再见了,梁士宁。”嘟,嘟,嘟清隽的手腕骤然失力,手骨微折,亮着的手机从手掌中滑落下去。所有声音归于一片死寂,只有电话中的忙音响了片刻,最终恍恍惚惚地淡了下去。知名歌手应淮于年初生日当晚,因意外受伤导致先天性心脏病发作,未能及时服药,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其生前队友、徒弟均未出席其葬礼。同年岁末,应淮所有黑料忽然被人一朝澄清,无人知晓何人所为。来年岁初,知名影帝梁士宁于应淮亡故那日,同样意外身亡。“应淮”一个嚣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吵得应淮头疼欲裂。他侧头想要躲开,没想到那个声音变本加厉,直接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你别在这给我装死,你今天不陪我喝这杯酒”旁边有人语气犹疑“他这样真的没事吗张希哥,我刚才看他嘴唇都有点发紫”“怕什么,受不了了就给他治,”那个名叫张希的人满不在意,“他现在黑料缠身,要是想澄清,不得求着我们,我让他过去陪我喝一杯酒难道都不行了”应淮昏昏沉沉,整个人还处在濒死时那种痛苦又混乱的情绪当中。身后的那个人还在不停扒拉,应淮皱了皱眉,下意识一扬手一切的嘈杂声都随着这个巴掌戛然而止。所有人愣愣地看着,桌旁的青年慢慢撑起身,眯了眯眼,又重新趴了回去“不好意思。”“我都要死了,麻烦你们先让让我。”周围一片寂静,被打了一巴掌的张希终于从一片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他瞬间怒不可遏,也跟着扬起手,“应淮,你是不是疯了”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面前的黑发青年皱眉重新坐直了身子,抬眼望向他。张希一怔。应淮在人前从来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笑眯眯的仿佛永远不会生气。但那一眼夹杂着莫名的冰冷和厌恶,让人不寒而栗。张希上前的动作瞬间一僵。他曾经听人说过,从来笑眯眯的人生起气来才最可怕。他下意识一缩脖,却看到面前的青年只是瞥了他一眼,抬起手慢慢揉了揉太阳穴。应淮缓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供血不足带来的失明早已消失,心脏处虽然还是不舒服,但却是平日那种熟悉的憋闷感,而非那种被刀刺破带来的锥心痛楚。而且他现在明显不是在那个冰冷充满血腥味的酒店房间,而是处在一个宴会酒局当中。应淮脑海中有些模模糊糊的念头,他心中有些慌,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下意识去摸自己的眼镜,却摸了个空。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忽然听到一个热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师父”一个穿着白色西服,冲着周围所有人乖巧打招呼的青年蹦蹦跳跳走到他面前。那是乐玺。他上辈子唯一的徒弟,也是直接导致后面他被全网黑的罪魁祸首。但此时他却满脸纯真乖巧,妥妥的一副清纯小白花。应淮看着乐玺走到自己面前,望着面前的张希好奇开口“师父,这位是谁呀”应淮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所以他真的,重生了。乐玺见应淮不回答,又凑近了些许,忽然惊呼一声“师父,他的脸上怎么红了一片,是不是碰到了哪里”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想要去碰张希,张希眉心跳了跳,终于忍不住倏然扬起手“你他妈”乐玺惊呼一声,下一秒一转身,瑟瑟发抖地躲到了应淮身后。“师父,他要打我,您救救我”应淮换做从前,他一定会替乐玺将人拦下,但如今乐玺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面前的人捂着胸口晃了晃,一下子跌坐在了沙发上。刚好给乐玺露出一个空缺。乐玺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就已经重重挨了张希一巴掌。乐玺从小娇生惯养大了,哪受过这种气,下意识一扬手,直接又还了回去。乐玺懵了,张希也懵了。“抱歉,刚才心脏有点不舒服,一下子没站稳,”应淮此时撑着沙发,慢慢吞吞坐起身,“你们没事吧”他抬起头,桃花眼中带上了些许戏谑“还是,现在都流行这种打招呼方式了吗”乐玺终于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小声开口“我没事,师父。”他擦了一下眼泪,声音楚楚可怜“我是您的徒弟,替您挡这一下也是应该的。您说过,这里都是我的前辈,我应该多向前辈学习。”这一下就颠倒黑白,将他自己惹的事安到了应淮头上。“真是一朵格外清纯的小白花。”应淮喃喃开口。不过小白花,谁不会装啊。乐玺耳朵被打的嗡嗡作响,一时之间没有听清“师父,您说什么”“我说”应淮忽然转过头,冲着一旁的张希弯了弯眼,“既然这样,还不谢谢这位前辈的教导。”乐玺张希张希受了这一顿谢,那一巴掌的邪火一下子发不出去了。他整个人莫名其妙“你们他妈是不是有病”应淮没有理他,他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心中微微一哂。他这个运气他刚好重生到刚被全网黑的时候。所以他才会被公司带到这个宴会,试图用他搭上商界大佬,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应淮闭了闭眼,伸手又去摸旁边的眼镜,却再次摸了个空。他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个时候,他的心脏还没有不堪重负到那种地步,自然也不需要眼镜。应淮手指颤了颤。发尾的红珠随着他的动作垂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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