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被搂着,翻来覆去,像摊煎饼般,随意摆弄着,熨帖研展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她求饶,哭泣,那人都不曾理会自己。这种被别人cao控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心颤。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绯色海棠花样纱幔。昨晚发生的一切,开始一点一滴地涌回她脑海里,她脸上不由地爬上红晕。昨晚的感觉和之前那一次的感觉截然不同。上次,她的感觉除了疼,别无其他。但昨晚……她竟然觉得舒服和快乐!甚至有些痴迷那滋味。“醒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阮棠猛地坐起,转头看到一旁恣意斜躺着,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她的楚穆,倒吸一口凉气。她身上的丝缎绸被滑落,细嫩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深浅不一的红痕。他顿时眸光一暗,昨晚的那种美妙的感觉回归,他竟有了抬头的趋势。而他幽暗的眸光亦落在阮棠的眼里,她顿感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差点没一脚把旁边的人踢下了床。她连忙钻回绸被里,把自己整个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你……你……你……你怎么还在这?”昨晚虽然她的计划落空,但是也算是成功了一半。按理说,昨晚那般折腾她,他也算连本带利讨回来了,现在不应该离开这里了吗?“怎么?喂饱了,便要赶人?”他整个人如沐春风,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实在是与他惯有的风格不符。只是什么叫‘喂饱了’,说得她仿佛那色中饿狼。阮棠脸颊红扑扑的,蹙着眉眼道:“昨晚,你,你不也吃饱了,还留在这干嘛?又,又,又想给我捅刀子吗?”“我可不怕你,我的护卫可是在外面,你敢伤我,他定不会放过你的。”阮棠话说得理直气壮,却毫无气势可言。“哦?是吗?那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护卫怎么不放过我?”说着,他翻身下床,走了几步,把地上的那把小匕首捡了起来。而后转身慢慢走回床边,在阮棠的注视下,开始把玩起那刀子。而那刀子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灵魂,在他手里翻出无数花样。阮棠见识过楚穆的变态,当然知道,他一个不高兴便会捅自己。“你别,别,别乱来,我真的会喊人的。”她那伤口虽然好了,但是时不时还是会隐隐作痛,而且,被刀扎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她可不想再来一次。“喊吧!你的声音倒是不错,比如昨晚,那声音……。”“销魂得紧。”楚穆的唇边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阮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这个心狠手辣,嗜血无情的奸佞王爷调戏。脸颊瞬间红得滴血,又羞又恼。宁王,你的人设是不近女色,冷酷无情,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说什么?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你把我的人怎么了?”他昨晚就反客为主了,且昨晚他们搞出那么大动静,她不相信在外面守着的春晗不知道。既知道了,为何没有任何行动?而且这厮毫发无伤,那只有一种可能,她的人被他控制了。只是青峰那小子,不可能有人能擒得了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逃了。想到这,阮棠愤恨地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臭小子,还真是薄情寡义。怎么关键时刻,竟只想着自己?楚穆笑笑,明显心情非常愉悦,“你的人都好好的,不过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敢保证他们怎么样了?”阮棠:“……”说着他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端起一个碗,递向她,“起来,喝了吧。”阮棠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碗里黑乎乎的东西,心生警惕。
这是捅不死,准备毒死她吗?“避子汤,起来喝了。”他再次出声,解开了她的疑惑。避子汤?避孕药?“我不要。”开什么国际玩笑?喝什么劳什子避子汤,那她昨晚的煎饼不是白摊了?何况她本来就是来借种的,不然干嘛又冒那么大的风险再次劫人?她确实记仇,但是若不是抱着把仇报了,又能留个种,一举两得的想法,她是必定不会再干这要老命的活。而且这玩意喝了对身体没有好处,避孕是其次,她主要怕紊乱。打死都不喝。阮棠紧紧地抱着丝缎绸被,星眸中那警惕的意味更甚,且压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不喝可以,那就再给你一个选择,右边肩膀处我再给你一个窟窿?”他手中的匕首又开始翻花了。右边再来一个?你强迫症,讲究对称吗?阮棠在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还是妥协了。那窟窿她受不起,不过避子汤罢了,喝就喝,大不了以后离这渣子远些,还有这“种”,大不了重新找一个人借。谁还稀罕你的,暴虐狂。阮棠抱着被子,不情不愿地坐起,挪到床边,才接过他手中的那碗黑乎乎的药汤,一饮而尽。她咂吧下嘴巴,苦意蔓延,她露出痛苦面具。楚穆把空碗接过放回小桌子上,而后用匕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皱巴巴的面容,甚是满意,“名字?”“啊?”“你的名字?”楚穆竟没有不耐烦,反而看着她的眼中含着丝丝笑意。可这笑意落在阮棠的眼中,渗人得很。她是不想告诉他她的名字,但现在她再次被他拿捏了,不说,他会罢休?“阮棠,阮棠的阮,阮棠的棠。”阮棠不情不愿地把名字说了出来。楚穆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软糖,硬吃?妙!我记住了。”明明很正经的两个词语,可是听在耳边却……有些下流,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特别是昨晚的某些情景突然窜入脑中。她脸上的红晕好不容易下去了,又上来了。楚穆终于走了。但是走之前,留下了一句,“乖乖在这,敢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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