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什么称呼呢?”这家伙居然苦恼地叹了口气,“算了,问你个问题。”
“假设我和账账同时掉进水里,且我们都不会游泳的前提下,我亲爱的叶琳娜小姐,会先救谁呢?”
托帕:“……”
你亲爱的叶琳娜小姐只想猜中一次筹码的正反。
事实证明,科学打牌死路一条,赌狗才是世间的王道。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砂金:“说真的,你到底有没有输过这种对赌游戏?”
砂金从她手里拿回那枚筹码,“在双方无人出千的前提下…没有。”
他一把都没有输过。
所以这家伙才敢肆无忌惮的赌命啊。
“喂喂,不要转移话题。”
砂金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带着点挑衅的意味,用手指骚扰趴在托帕腿上的账账,“是救我…还是救它?”
账账:“……”
账账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托帕叹了口气,打算退出这场一直被占便宜的游戏,“救你,账账会飞,才不会像笨蛋一样掉进水里。”
开屏的笨蛋得意的朝账账挑眉。
账账:——神经病吧!!!
好在神奇的砂金并没有持续多久,那枚黄金筹码在他指尖翻转,“最后来玩一局吗?”
托帕:“……”
她可以拒绝吗?
托帕捞起腿上的账账,埋头在扑满光滑的背上蹭了蹭,无奈道:“…正面吧。”
黄金筹码被主人高高抛起,曲线的弧度让它叮叮当当的落在桌上,清脆的声响同时吸引了一人一扑满的目光。
筹码落定茶几…是一颗花哨的黑桃。
是正面。
托帕转头看向一旁出千的砂金…对方正满是演技的故作惊讶。
这场游戏的目的,从一开始便不是简单占占便宜。
一时兴起的欲望不能从源头解决问题,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吧…既然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想法,以后再做危险的事,也记得算上我。”
托帕抱着账账向后靠,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白色的短发中露出些许的红,像是白雪覆盖红枫,和谐得分外瞩目。
“比起做给你收尾的人,我还是更想和你一起行动。”
光亮晕染那海天星空一线般的双眸。
“哪怕同生共死,也不错。”
没喝完的易拉罐和桌面碰撞发出轻响,砂金俯身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上托帕的唇,如愿看到对方微微睁大的眸子。
他笑着退开一点,色彩靓丽的眼睛自带魅惑的漩涡,满是得逞的促狭意味,“好啊,以后就多多关照咯。”
趴在托帕腿上被挤压的账账:“……”
你们,能不能,先让它出来再说话?
可惜面对面聊天的两人都选择性忽略了账账的低气压,砂金甚至一只手撑在托帕腿边,无意中妨碍了扑满爬出去的路,“下午你没安排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去射击馆“同生共死”一下?”
托帕挑了挑眉,她的射击成绩可不比某人差,对于公司射击馆里提供的全息模拟,完全是游刃有余,压根用不到同生共死,“…什么意思?”
凑在她眼前的孔雀笑着撩起颈侧的金色头发,露出那块黑色的商品编码。
和上面一个明显的…牙印。
托帕:“……”
她的同生共死里可不包括社死这一项!
到底什么时候咬的…
看出托帕过于明显的逃避目光,砂金伸手点了点面前人的锁骨,语气玩味道:“怎么,每次做你都咬这,自己不记得了?”
居然是每次吗…!
托帕总监选择了可疑的沉默。
“这么讨厌它?”砂金微微向后,终于给账账留出一条活路,挥舞着小翅膀一刻不停地飞走,“还是说…你也想标记我?”
托帕:“……”
如果换个世界设定,这话听起来就变得很危险了。
“抱歉,如果你不喜欢——”
“很喜欢喔︿︿。”
那天的射击馆到底是没去成,有的人顶着两个牙印笑得灿烂,而另一个人则抱着账账,思考自己被美色熏心的余生。短暂的一天休息后,重新上班的两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年会前一天不曾碰面,只能每天打打电话。
但好在——年会当天是一定能见面的。
换好礼服的托帕正站在镜子前,看着在她提议下,穿着一套白西装挑选饰品的孔雀。
这家伙的审美出奇的好,压根不需要旁人操心,但在砂金习惯性拿起那只犹如坠着三片绿孔雀羽毛的耳环时,她却出声叫住了某人。
“…耳环可以借给我吗?”托帕微微侧头,递过去一个方形的黑色丝绒盒,“我用这个和你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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