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丫鬟,她能做你便不能?如今竟与我讨价还价起来,难道我怎么吩咐还要看你脸色不成?”喜月忙低头敛声,“奴婢不敢。”待得韩灵珊出了门,轻衣拎着食盒也正要走,却被喜月拦了脚步。她扬着下巴,依旧是以前那副张狂样儿。“食盒给我,你去洗衣服。”说着劈手来夺。轻衣握紧了不撒手。喜月身子还虚弱着,如何是轻衣的对手,没有夺过食盒不说,却被反力掼倒在地。“你!”喜月起身,指着轻衣大声道:“好大胆子,你竟敢推我!”轻衣实在懒得理她,听言只道:“你自己抢不过,何苦怪我。”喜月没想到轻衣还敢反驳,“洗衣服本来就是你的活,当然由你来干。我替你去领饭已经是对你开恩了。”轻衣好笑道:“那我还该感谢你么?你病了两个月,莫不是把耳朵也卧聋了吧,主子姑娘方才说的你是不是没听见?”喜月听她如此说,气急攻心,伸手便要上前扑打轻衣。轻衣灵巧地躲了开,“我劝你还是省省,别等到姑娘回来你活没做好,到时又要挨训。”喜月气的跺脚,“明明是你该做的事,凭什么让我做!”轻衣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那话你该问姑娘去才是,我怎么知道呢?”喜月红着眼瞪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轻衣拎着食盒出了门。想想前世初来谷中,她每常不是洗了韩灵珊和喜月两个人的衣裳?喜月虽为丫鬟,恐怕在她心中从来没摆正过自己的位置。小姐身子丫鬟命,怪得着谁。李婆婆看到轻衣来了,老远向她招手。轻衣笑着小跑过去。“李婆婆,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李婆婆道:“如今你们不同啦,饭食当然更精细些。瞧你拿的这食盒,恐怕不够放一半的。我这边还有个,你一同拎着吧。明日再来记着换个大点的盒子。”然后轻衣看着李婆婆装饭菜。八菜一汤还有一盆白花花的米饭,实与以前大不相同了。装盒毕,李婆婆又从厨房里捧出个布包来交到轻衣手中。蓝色粗布包着的两块热乎乎的烤红薯。李婆婆笑道:“知道你爱吃这个,我特地给你做的。”烤红薯的香甜味道直往轻衣鼻子里窜,她香的眼泪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感激地对李婆婆道谢。红薯被放到胸前衣兜里。热乎乎地贴着靠近心脏的位置。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对她好过了?轻衣觉得鼻子阵阵发酸,越发地思念起自己的娘亲来。出了后厨往归元馆走,迎面竟遇到了季青。因男弟子们不允许将食物领回去吃,到时间便皆来膳堂用饭。以往不同路,倒很难遇到。季青上来与轻衣招呼,忽神秘兮兮地拉着她走到一边,表情严肃地道:“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轻衣心里一咯噔,面上倒如常。“何事?”季青觑了左右,才又道:“你家小姐考试那天,我碰巧看到她了。”轻衣道:“如何?”季青道:“我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我从未见过她,而她又明明蒙着面纱,奇怪的是我觉得她很像我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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