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的,他就开始看那群降臣不顺眼。只是周行训麾下多是领兵之人,朝堂运转还是依赖于这帮降臣,杀是不能杀的,周行训开始孜孜不倦地找人麻烦。他倒也没有做得太明显大概,只是不停地派人往外出使。什么穷乡僻壤啊、对中央态度暧昩的军镇啊、此刻尚未归附的邻国势力战乱时期,杀个来使示威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天不遂人愿。周行训扔出去的这些人,不愧是改朝换代了两遍还坚挺地站在朝堂上老油条,这一来一回非但全须全尾,有的旅途奔波都遮不住脸上的红光满面,显然是在出使地被招待得极好。周行训“”他快气死了。但这些人带着功勋回来,他非但不能罚,还得笑着迎上去加封加赏。卢皎月不知道周行训到底是怎么挤出的笑,但是他显然是对“加封加赏”这件事极其不情愿,就一直拖着。但这玩意就像是暑假作业。该你的总归是你的、一直在那里,就算再怎么拖下去、它也不会自己消失。卢皎月就是提醒一下他。拖两天行了,再拖下去就太明显了。周行训冷淡地“哦”了声,试图装死。卢皎月盯着他看。周行训被看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想发脾气,但是对着皇后这张脸、又有点气不起来。而且这事归根到底还是他理亏。最后,他别别扭扭转过头去,不情不愿地,“行吧,赏就是了,毕竟崔芝有功。至于怎么赏皇后你看着办。”语气十分勉强,大有眼不见心不烦的自欺欺人的意思。卢皎月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工作量1,还是自找的。卢皎月心底默默叹口气,也只能安慰自己、习惯就好摊上这么个上司,她能怎么办呢她倒也没再催着被周行训刻意忽略的“加封”,总得给人缓两天的机会。这人有时候就是有点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驴脾气,非得叫人哄着。该说的事都已经说完了。之前委婉试探的那一下,周行训确实没有继续走剧情的意思,女主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跳舞,卢皎月也暂时熄了继续撮合的心思,开始赶人。“陛下还有别的什么事吗”周行训沉吟着“也没什么事了。”他这么说着,人却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像是突然对长乐宫的装饰布置有兴趣,左看看右看看,目光从一个摆件移到另一个摆件上面,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他坐也没老老实实地坐着。两条在矮凳上显得无处安放的长腿往侧边支着,身体前倾、手抓住了凳子沿,压偏了重心,往前摇晃起来。只是卢皎月这边是实木的圆凳,底下一圈都是着地的,晃起来费劲,周行训只摇了两下就停了,脸上还不自觉地带了点嫌弃,显然是觉得没有靠背椅子晃起来舒服。卢皎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凳子是给人坐的,而不是晃的。眼见着周行训没有走的意思,她不得不继续问下去,“陛下可要留下了用晚膳”周行训被问得一怔,他露出了明显犹豫的表情。在皇后宫中用膳啊他记得皇后宫里有许多新奇的吃食,但是味道么、有点儿不那么习惯。但是想想今天的“茶”,周行训又有点想试试。他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遗憾地摇头,“不了,太晚了宫门落锁,出去得翻墙。”卢皎月“”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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