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地说道。
“你真是个混蛋…哦艾瑞克…”听着艾瑞克终于开口,克莉丝汀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泄愤似的一口咬上了他精壮的胳膊。
只是咬又不舍得下重口,这一口下去,艾瑞克的胳膊都没有留下什么太明显的痕迹,只是被克莉丝汀的舌头扫到皮肤让艾瑞克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些。
“哼。”发现了艾瑞克的反应后,克莉丝汀看着他胳膊上的口水印,是又好气又好笑。
“冷静了吗?”
艾瑞克听见了克莉丝汀的轻哼,低垂着眼眸抿紧了双唇,片刻后,点了点头,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是一只等待着主人教训的大狗狗。
“先告诉我,你在这火车上做了什么坏事。”克莉丝汀当然没忘记先前艾瑞克先前的话语,现在想来心底都还是一阵抽痛,眼眶泛酸。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让已经变化了很多的他再次试图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还用那样她从未听过的平静口气近乎交代遗言般地要放弃自己?克莉丝汀深吸一口气,准备一探究竟。
“…我在路上的几站停下的时候,往仓库车厢里运了装了二十公斤火药。”艾瑞克继续哑着嗓子说道,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还有吗?”
“手提箱里还有两公斤…”声音几乎小得听不见了。
“……”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克莉丝汀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在火车停留在站内一两个小时的功夫搞到那么多的火药还能把它运进仓库车厢里,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对艾瑞克一如既往的坦白表示赞扬,还是应该害怕的赶紧从火车上跳下去。想起曾经艾瑞克试图用大量的炸药将歌剧院炸上天的光辉历史,克莉丝汀不可能不觉得恐惧。幸好如今她对他的爱早就远远超过了恐惧,不然按照过去自己的性子恐怕这时就已经在思考着怎么逃离火车了吧。
左思右想,克莉丝汀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无奈只好选择了沉默。
包厢里安静的可怕,只有火车发出的轰鸣声停留在两人之间。过了快一刻钟的时间后,艾瑞克悄悄用视线打量着眼前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克莉丝汀,终于露出了他沉默外表下隐藏着的忐忑。
连克莉丝汀自己也没想到,这场难得的沉默出现后,居然会是艾瑞克率先开了口:
“我害怕了,我的克莉丝汀。”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点点十分微小的哭腔,用奋力解释的口吻急切地说道。
克莉丝汀闻声抬头用有些意外的眼神看向眼前展现出了慌张神色的男人。
这个聪慧自傲又霸道的音乐天使,竟然会露出如此惊慌的神色,着实让她觉得意外,她真的以为艾瑞克,她的音乐天使,永远不会害怕。
“当我推开房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看到你留在桌子上的那封信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似乎早在很久之前你就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我终于意识到我对你的困扰毫无解决办法的时候,我只觉得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浑身冰冷,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空荡荡的却又颤抖个不停。我独自住在缺少了你的房子里,挨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那种可怕的感觉不停地扩大着,像是一个在不断被巨大的黑洞吞噬一样,让我渐渐知道了它的名字。”艾瑞克看着克莉丝汀望向自己的清澈眸子,顿了顿,似乎再次组织了下语言,颤抖着声音说道:
“它叫做恐惧。”
慌乱的表情在克莉丝汀的注视下下完全展现在了艾瑞克的脸上,他终于再无保留地开始解释起来。
“我本来以为,曾经看着你与夏尼子爵定下婚约,在夏尼子爵的怀中离去的感觉是恐惧,我发现我错了,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但那种感觉与曾经童年时我的东西被人夺走了时很是相似,更像是愤怒。”说着,艾瑞克握住克莉丝汀的手,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掌,此时就如同那惨白一样冰冷。
“直到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也从未发现,生活中缺少了你的存在竟然会让我觉得如此恐惧,我害怕你会就此离开我,一去不返;害怕是因为我的毫无作为使你放弃了我!”
克莉丝汀感受着握着自己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心里也涌起了无尽的愧疚。听人说过,当一个人极度恐惧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会有危机感地一股脑涌入心脏周围去保护心脏,所以艾瑞克的手才会如此冰冷罢。
自己明明知道艾瑞克此时的安全感还不够,却还是逃也似的从他的身边离开。想到这里,她将那甚至已经微凉的身躯拉入自己的怀中,安静地听着艾瑞克的讲述。
······
艾瑞克当然不是只因为一个男人与克莉丝汀聊了竟然快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失去了理智,虽然这的确让他随时都有一种冲出去将那个敢于坐到克莉丝汀桌前谈笑风生的男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克莉丝汀离开了他们共同的家后没几天,洁莉夫人就带着克莉丝汀的信找上门来。夫人对两人之间出现的问题并不十分清楚,因此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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