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乔麦穗就是肺癌死的。
林白青一直在劝,见她抽烟就哄着掐掉,天天搁家里搜烟,烧烟,但乔麦穗总有烟抽,还嫌林白青管自己管的烦,动不动就说些什么儿子窝囊老娘也窝囊。
意思是她和顾卫国都是为了灵丹堂才委屈,不得不接纳她的。
林白青是只要她不干扰自己的工作,婆婆的话就当耳旁风了。
作为医生,也是真心希望乔麦穗能健康,能活的久一点。
她也一直纳闷,她盯的那么紧,后来乔麦穗怎么就抽成肺癌了。
现在知道了,乔引娣天天悄悄送烟呢。
……
刘百强跟俩小弟正在看着武打片喝酒划拳,看林白青进来,忙把小弟们赶起来让坐:“小林大夫,稀客稀客。”
林白青问:“这几天顾卫国在干嘛,今儿又干嘛去了?”
刘百强说:“前段一直在帮你找……那什么,但最后你不是那什么了嘛。”
示意林白青坐下,拍胸脯说:“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那个对象虽然选的俊,但人肯定不如顾卫国,咱卫国哥多好的人啊,不但勤快,而且心地特别善良,前几天来个看病的老爷子,正好咱没开门,他瞧着可怜,都亲自扶家里去坐着了,你就说说,尊老爱幼方面,谁比得上咱卫国哥!”
顾卫国虽狡猾,但也确实古道热肠。尤其看到穷苦人,可怜人总是能帮一把是一把,进出夜总会,给小姐多少,给门口要饭的老头也要给多少。
“对对,你那个对象不对劲儿,我听人说了,怪得很,小林大夫,这次不算吧,咱重新选,选我们卫国哥。”一小弟说着,没递的,递了烟来:“抽一支?”
林白青知道他这帮小弟是因为顾卫国输了,不甘心,在给他找补。
懒得听了,正准备走,一小弟说:“不对不对,那老头应该是卫国哥家的亲戚,带着情来的。”情,东海俗语,就是礼物。
“什么亲戚不亲戚的,我问卫国哥了,他说那就一不认识的糟老头,我跟小林大夫说话呢,你能不能别插嘴。”刘百强忙着倒茶找刀要杀西瓜,气的瞪了小弟一眼,又问林白青:“你那婚事真就定好了,就不改啦?”
要跟这帮醉熏熏的混混扯起来,就没完了。
林白青抓过刘百强手里的刀:“别扯有的没了了,他今天干嘛去了?”
“应该还是找屎吧,他最近忙忙碌碌,不一直在找那玩艺儿?”刘百强说。
上辈子顾卫国这段时间在找表,这辈子他表面说是找药,但其实一直都没放弃找劳力士,林白青心说难不成他是在找表的途中找到关于金针的信息的?
已经夜里11点了,从刘百强家出来,一路走到自家门口,林白青突然想起来,这屋子她几个月没住过,老鼠蟑螂又滋生了一堆,得去药堂拿点药。
已经到家家户户上床休息的时间了。
林白青惯常出夜诊,住的又是巷子,有公德心,她又是练过的,脚步轻,再加上药堂的围墙已经拆掉了,也不用推门,径自就进院了。
但刚进院子,就听药堂里有个声音说:“这真的行吗,卫国,你不是骗我吧?”
“赶紧拿来呀,明天开始这工地夜里就有人守了,咱就不方便放东西了。”林白青一凛,三更半夜的,这声音她可太熟悉了,是顾卫国。
“我还是担心……”这是乔引娣的声音。
顾卫国的声音闷闷的,听着像是在地下,他说:“表姐,我都把你带这儿了,你还不信我,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快!”
“我这辈子信的人只有你,但这是林白青的地方呀。”乔引娣哭兮兮的。
这年头在招待所发生关系公安随时可能破门而入,而乔麦穗是反对乔引娣和顾卫国在一起的,林白青以为这俩人饥渴难捺,跑灵丹堂做野夫妻来了,反正顾卫国已经臭大街了,她也不想捉奸,只是嫌恶心,怕他们脏了她的药堂,遂脚步重了点,准备惊走这对野鸳鸯。
果然,随着她脚步一重,楼里蓦的没了声音,敞楼里,她看着有个黑影从窗户翻了出去,往桑园去了。
林白青在静静等这对野鸳鸯跑路,但蓦的听顾卫国声音一提:“先在招待所等我,表姐,你可别跟我玩花的。”
林白青觉得他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想到些什么,遂飞快冲到了大街上。
就见乔引娣从桑园那边冲了出来。
路灯下,她拎了一只褐色的软皮大包,而且那只包似乎特别沉,拎起来特别费劲的样子。
招待所就在马路对面,边走,乔引娣边把包提起来,环到肚子上,用衣服盖着,慢腾腾的进招待所去了。
现在是12点,已经很晚了,招待所的门卫看了看门钥匙,让乔引娣进去了。
林白青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正好这时顾卫国从巷子里出来了,她下意识躲到了一颗树后面,就见顾卫国也是一路飞奔,往招待所去了,一去就爬墙。
一看他想爬墙,林白青远远丢了块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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