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娉婷终于噗哧一声笑出来。宁绍璟低头看她,很是不解。然她笑靥比春花灿烂,他却是爱看的。慕娉婷笑而不语,宁绍璟沉默一下,松了手:“好了。”“王妃,您先换双鞋,热水片刻就好。”采香扶着慕娉婷坐下,刚要跪下为她擦脚换鞋,却有人动作比她更快。宁绍璟盘坐地上,为她脱下鞋袜,刚刚擦头发的毛巾便裹在了她脚上,又轻又缓的慢慢为她擦拭。说是擦拭,那轻缓的程度。不如说是摩挲。慕娉婷呆呆地看着他,仿似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般。心却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让她担心下一刻它就会从胸腔中挣脱出来。她的心跳与他的动作,构成一曲奇妙的曲韵,让人不忍打扰,不忍破坏。脚上微微有些痒,慕娉婷脚反射性地缩了一缩。外面丫鬟回禀,热水已经好了。采香为她套上干爽的鞋子,慕娉婷极快地起身,落荒而逃。浴桶里洒了花瓣。香味四溢。温热的水包裹着全身,舒服的令人叹息。采香帮她按着肩膀,缓解疲劳。慕娉婷心中乱成一团,宁绍璟或冷酷、或无情、或严厉的样子交替在眼前闪现,最后全都化成了他低着头,为她擦拭脚掌的样子。优雅,认真,却意外的撩动人心。这几日因为那个孩子和蒋真真带来的阴郁,一扫而空;慕娉婷捂住了胸口,那里暖暖的,有些心动。坐在梳妆台前。采香为她擦拭头发。铜镜并不十分清晰,然而依然忠实的映出了主人面若桃花、眼含春波的样子。慕娉婷伸手,慢慢在铜镜上滑过,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底,减缓了她的热度。镜中出现宁绍璟的身影,和她的身影站在一起,意外的和谐。慕娉婷抿了抿唇,决定等等看,如果,他不会再有别的女人的话……至于他的野心……利益一致不就好了,反正她所求的不是轰轰烈烈爱情,只是想要身边有人陪罢了。上(床),睡觉,身边人温暖的气息中夹杂淡淡绵长的香味,缭绕鼻翼,让人觉得安定可靠。她定了定神,朝着他绽出一个明丽笑容,闭眼休息。这是不生气了吧。宁绍璟轻吁一口气。明日便要启程,宁绍璟犹豫一下,伸手抱住慕娉婷:“宝儿,本王明日就要启程了。”他的唇便压在她的细腻白皙的脖颈间,呼出的热气深深浅浅的,全都在撩动她敏感的神经。慕娉婷有些被撩到。回神,她捧起宁绍璟的脸,笑吟吟落下一吻:“王爷好好休息。”宁绍璟更睡不着了。翌日,宁绍璟早在起来便着甲胄,慕娉婷帮不上忙,只看着承影纯钧来回忙碌,很快,身着全身甲胄的宁绍璟出现在了慕娉婷面前。这一身硬汉打扮,更把宁绍璟矜贵肃然的气势衬托的无比明显,相当有冲击力。她默默咽下口水,一本正经的说些保重身体的话。“你们出去。”宁绍璟挥挥手。承影纯钧躬身退下。“宝儿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宁绍璟站在地上,一本正经说道。冷酷端正严肃的肃王呢?慕娉婷有些崩溃。屋中只剩下慕娉婷一人,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才起身开始处理王府事情。隔了两天,石榴捧着一个锦盒,笑吟吟到了慕娉婷面前:“王妃,刚刚葛公公派人送来的,说是王爷给您的。”慕娉婷好奇打开,只看到是几张薄薄的纸:“地契?”她很是惊讶,四间铺子两个田庄,铺子地段极好,田庄就在京郊,属于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产业。“葛公公说,这是何家和辛家的赔罪礼。”这下慕娉婷想起来了,皇宫里的那对儿母女。太子妃庶妹与西席勾搭成奸被抓,何家辛家大出血,宁绍璟果然给力。慕娉婷把盒子递个采香:“先收起来,等刘管事空了,让他去看看。”宁绍璟不在家,慕娉婷不爱应酬,便安然留在家里,只隔几天进宫陪一陪太后。如是过了几日,慕峥嵘的丫鬟宝珠来求见。一见到慕娉婷,宝珠便扑在了慕娉婷的身上:“王妃,你要救救少爷啊,夫人要给少爷议亲了。”宝珠面色惶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慕娉婷似笑非笑:“夫人是峥哥儿母亲,为峥哥儿相看不是正常么?”谢氏为峥哥儿相看亲事,宝珠便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传出去谢氏固然背负不慈名声,峥哥儿也要被人说不孝的。光是这一点,便知道宝珠不可信。宝珠一怔,不信慕娉婷这么无动于衷:“可是。据说那位小姐,和表哥青梅竹马……”“哦。”慕娉婷依然不咸不淡:“夫人相看的是谁家?”“国子监祭酒的嫡长女。”慕娉婷用力想了想,骆家自前朝便是名门,家风严谨,不好的传闻极少。国子监祭酒虽然职权不高,却是清贵之官。这种事情向来捂着还来不及,一个没有门路的小丫鬟都知道,可疑,慕娉婷盯着宝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府中有人偷偷议论,奴婢听到的。”宝珠忐忑看着慕娉婷。“去查一下这位骆小姐,顺便盯紧宝珠。”打发走了宝珠。慕娉婷琢磨了一会儿,吩咐采香:“不行就让葛公公帮忙。”葛公公很能干,两三日便办妥了。这位骆大小姐,母亲早逝,父亲在外任职时候,她便被送到外祖家,直到去年父亲回京升任国子监祭酒,方才回到自己家。见过的都说是个极好的女孩,知书达礼、温顺贤惠、周到细致。而传闻中青梅竹马的表哥去年定亲,今年十月便要成亲了,未婚妻乃是右丞相范思孙女。宝珠想要成为慕峥嵘姨娘。所以对慕峥嵘很忠心。“说不得,还真有些干系。”茴香自语,慕娉婷看她一眼,茴香急忙闭嘴。“女人活得不容易,人云亦云,说不定就害了她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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