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要求娶我,何须向我证明?”“韩御史从一出生便顺风顺水,莫不是真当你心悦人,人便要心悦你?”张春庭靠着门框,认真地朝着韩时宴看了过去,“若是想要仗势欺人,那韩御史可以掂量掂量够不够斤两。”韩时宴毫不气短地直视着张春庭的眼眸,“嗯,就我这斤两,不够顾甚微一个巴掌。”明明只有顾甚微欺负他的份,张春庭从哪只眼睛看得出他敢狂妄自大的仗势欺人。张春庭一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韩时宴,一脸的无语。“没有想到御史嘴如刀片,脸皮却是厚若城墙,你这人当真是能屈能伸,好不要脸!”韩时宴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多谢张大人夸韩某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张春庭定了定地看着韩时宴,想了想说道,“我那小师妹,就像是自由的风,翱翔的鸟。她从前被困于四方天地,好不容易出了笼,这一生都不会再想要回去了。”“而你们韩家,比起顾家,不过是个更古老更华丽的鸟笼罢了。”“甚至这汴京城都太小,装不下她。”“韩御史你,何必扰人清净,给人徒增麻烦……”张春庭说着,站直了朝着韩时宴伸出了手,韩时宴将这库房的钥匙拿了出来,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张春庭生得极美,像是话本子中跳出来的可以摄人心魄的海妖。不过韩时宴瞧他,却只瞧见了一张刻薄地可剜人心肺的嘴。正所谓天道好轮回!“张大人所虑,吾皆已有所解。多说无异,来日方长,昭昭日月可见吾心。”韩时宴说着,将那玉枕抱在怀中朝着门外走去,待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看着张春庭道,“表兄。”张春庭陡然一惊,神色变得晦暗不明起来。他目光幽深地看着韩时宴,随即又是一声嗤笑,“我姓张,当不得韩御史一声表兄。”韩时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抱着怀中的证据,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开封府。王一和从半人高的卷宗中探出头来,眯着眼睛有些烦躁地看向了堂下之人,“吴江!你不是已经瞧见死人不打嗝了么?你阿爹怎么还不将你接回边关去?”“你姓吴,我姓王,怎么你还要赖在舅父的头上抱一辈子窝吗?”“成日里上蹿下跳的,便是那峨眉山的野猴子,都没有你这般烦人。我瞧这卷宗上的字,都生出重影来了!”吴江有些焦躁地挠了挠头。“舅父你这话便不对了!就我这体格,若是蹲你头上,还不得直接将你踩进土里!哪里能抱窝?”“你瞧这天都黑了,不光是红英不见我;便是顾亲人同时宴兄都不带我一块儿查案了!”“我思前想去……舅父,你该不会……”王一和瞧着吴江那惊骇的小眼神,瞬间气得心肝肺都疼,“你不会查案,就不要胡乱推测!该不会什么?该不会我同那幕后之人同流合污,也是飞雀案的凶手之一?”
“我这就去信,让你阿爹接你回边关去!”王一和想着,抬起眸来,一眼便瞧见了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门口站着的捕头,“堂下何人?这里是开封府,又不是坊市!怎么乌泱泱的一片!”他朝着外头的天色看了过去,惊觉这会儿竟是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了。开封府又不是饭堂子,还来这么多赶晚食的人不成?捕头声音洪亮,“大人,都是韩御史同顾亲事送来的证人……”王一和腾的一下站了起身,他这般居高临下一看,好家伙!当真是好家伙!谁家审案这证人多得能堵门!他想着,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早朝之时方才剑指姜太师同李太保,天一擦黑那二人便要同犯人当堂对峙了么?这才一天,他甚至到现在都还一头雾水,连要抓谁都不知道!王一和想着,神色复杂万分。他感觉自己头顶上的官帽正在飘,也不知道是福星送喜更上一层楼,还是瘟神送灾要他掉脑袋。他想着,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地朝着门口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那乌泱泱的证人当中分出了道儿来!韩时宴同顾甚微那两张官家见了都犯愁的脸,一并露了出来……在他们身后,在那乌泱泱的证人身后,还跟着一群又一群看热闹的群众。其中站在最前头的那个壮汉,手中还端着一个大海碗,那碗中的饭扒了一半,用鼻子一闻就知晓是梅菜扣肉。在他的肩头,骑着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手中端着一个小木碗,拿着勺子往嘴里送饭,一双黑黝黝的葡萄眼睛,正亮晶晶地看着他。王一和头皮一麻。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戏台子都搭好了!这是提防着他不敢提太师太保来问话,将他直接架起来了呢!铜锣都已经敲响了,若是那角儿还不扮上上台,他还不得被汴京城等着看热闹的百姓们生吞了!“王大人!还请让吴推官去捉拿飞雀案、税银案真凶姜伯余归案!”王一和听着韩时宴的话,瞳孔猛地一缩!他的耳朵一动,果不其然听到了山呼海啸般的惊叹声!“姜伯余是谁?”人群当中有人不解的发问,那端着大海碗的男子一听,扭头激动的回答道,“是姜太师!”那门前的惊叹声愈发的大了!王一和狠狠得剜了韩时宴一眼,他佯装淡定地看向了一旁嘴巴张得可以生吞鸡蛋的吴江,没好气地说道,“吴推官,你去请姜太师。”他将那个请字说得格外的清晰,格外的重!示意吴江客气一些。吴江回过神来,胡乱地点了点头,他激动的一把拉住了顾甚微的手,朝着门外跑去,“走走走!顾亲人,与我同去!我都等了你们一日了,你们也不来寻我!”顾甚微听出了吴江语气中的委屈,讪讪一笑。她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