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自觉池方这样的性格不是他所擅长的,一时也没什么主意,对温廷泽是爱莫能助。
“朕听灵今说,明日京中有戏班子做的庙会游行?不让她去得难受一整年,你去把金玉楼包下来。”
“是。”温廷泽一边遵旨,一边继续往碗里夹牛肉,“您和娘娘都去,那我调京防营的人来放在人群里护卫。”
周誉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他身上。
温廷泽边嚼牛肉边察觉天子盯着自己,他问道:“陛下还有吩咐?”
周誉大概在心里翻白眼,他道:“让池方留在金玉楼,护卫皇后。”
温廷泽喜道:“好嘞!谢陛下!”
“回京之后闲着也是闲着,你说的那些符纸多留意,别扩散到镐京。”
午膳用得差不多了,周誉示意万全安撤了碗筷,他站起身道:“你还有事?”
“没…没了,陛下您?”
“差不多该去接灵今回来。”
原来是让自己滚,温廷泽知趣道:“那臣告退。”
周誉先行离开,万全安在身后送给温廷泽药膏,还递来一个食盒。
“陛下嘱咐膳房留给您的点心。”
“谢陛下谢陛下。”温廷泽接过东西,又问道:“万总管,娘娘去寺里几日啦?”
万全安低声道:“一个时辰。”
温廷泽惊道,“才一个时辰?!”
周誉已经走远,此时听到声音回头瞥了他一眼,温廷泽连忙闭嘴,抬手示意万全安快跟上他主子。
他出了太极门,一边钻进马车一边问阿酪。
“问到了没有?在哪个湖?”
“城南牡丹林,侯爷,咱这就去?”
“走走走,再不去就得拜堂了。”
阿酪坐上车架,催马出宫,马车往城南疾驰而去,到了牡丹林附近,温廷泽把阿酪赶回家,他往湖里看去,发现湖里的船只不少,一时找不到池方在哪一艘,于是温廷泽自己叫了条小船,让划船的老丈往湖中心去。
老丈见他上了船就往船舱里躲,好奇问道:“郎君一个人?”
温廷泽正掀帘子找人,随口嗯了声,老丈见他鬼鬼祟祟的模样,拉长声音哦了一声道:“郎君,是不是找人呐?”
他弯下腰压低声音道:“心仪的娘子和别人相看啦?”
温廷泽回头问道:“这些船上的人难道都是来相会的?”
老丈一脸那可不,他见温廷泽不否认,更热心道:“长什么模样?老头我一大早就在此地,来的娘子郎君在哪艘船上,老头一找一个准!”
温廷泽挑眉,他从兜里掏出钱袋,摸了几个铜板递给老丈道。
“劳驾您,她相看那郎君样貌十分俊秀,丢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见找他,是极其好看的男子。”
收了钱,老丈自然卖力,他听着温廷泽的描述又关心道:“这么俊俏的男子,郎君您还有希望吗?”
温廷泽啧里声道:“男子贵在身强体壮,难道我不好看?”
老丈撑开杆子,笑道:“好看好看,您且等着!此人我确实有印象!”
湖面的船只大多停留在原地,只有温廷泽的船在其中穿梭,老丈没有夸大其词,很快他就指着一艘小船道。
“郎君,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那条船。”
温廷泽靠在船沿上仔细望着,船舱有竹帘遮挡,看不清里面,温廷泽指挥着老丈变个方向,终于转到能看见一条缝的位置,果然是池方和柳玉露。
温廷泽见二人相谈有来有往,他平日里话不多,此刻和小娘子在一起居然能说这么多话,他正焦灼,却见池方回头关照了句,船夫边撑杆准备靠岸,温廷泽缩回头,让老丈跟上。
池方的船靠岸之后,他扶着玉露上岸,玉露手里还抱着什么东西,上岸之后回身和池方互相行礼,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结束了?温廷泽心道,他见池方没有走,回到船舱放下了帘子,而船夫与他只会了声,收拾了东西留池方一个人在船上。
“嗯,郎才女貌,郎君,您这事挺难。”
老丈不忘点评,温廷泽踌躇片刻,也留在小船里,他给足了钱两,老丈便不赶人,还煮了茶请温廷泽吃,湖面上的男男女女陆续离开,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池方也没有出来,老丈看看他的船,又看看温廷泽,他似乎烦恼了片刻,小声劝道。
“郎君,追不到娘子就对人相看对象行凶可要不得哦。”
温廷泽揉了揉额头,站起身道:“今日劳烦您,我这就走了,您也回家吧!”
老丈诶了一声,迅速收拾东西,这湖上就剩下他们三,他早就饥肠辘辘等不下去,温廷泽见池方的小船完全不动,思索之后决定还是去看看,被赶了再走呗。
他想通了便拎着食盒大步上前,轻声上船掀开帘子,却见池方在船舱里睡着了。
他身边的矮几上放了几张纸,上面画了些图案,温廷泽放慢脚步,走到他身边,日落之后天气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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