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勒出问题来。
可他刚刚把人扶着坐直了,原本还有气无力的少年立马推开他朝着外面跑去。他动作慢了一步,又被林屿反手摔上的门给拦下一瞬,于是出门,就看见林屿已经跑到了楼梯口。
片刻都不敢犹豫,林桉拔腿朝着弟弟跑过去。他知道林正清是什么样的人,这时候林屿出现也不会对事情的结果有任何的影响,只能是林屿也被以管教不好小狗为由毒打一顿。
他和林程小时候挨得多的,实木的棍子接连抽在小腿或者脊背,严重的时候能让他几天走不动道,甚至连床都下不来。
就林屿那个小身板,两棍子下去能被抽得呕血。
不知道身后的人还在担心自己,林屿快步朝着父亲的书房跑去。他顺着楼梯往下,双脚完全是凭着身体记忆在挪动,恐惧和担忧让他呼吸急促,下了两层楼,已经是气喘吁吁,脸颊都像是在冒热气。
可他根本不敢耽搁,原本要鼓足勇气才敢叩响的书房门,现在被一股力量催促着,他站在门口就一把将门推开了。
林正清是这个家绝对的掌权者,因为总是有十足的自信,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有足够的威严和权力,他从来不会刻意去锁门。
因为不听他的话,无视他的规矩指令的人,多是被打一顿扔出了首城,严重些的,已经是难以找到踪影了。
所以这一次书房门径直被推开,林正清都觉得惊奇。他手里攥着根漆黑的棍子,雪白的漂亮小狗被他用绳子拴在矮几桌腿下。被开门的动静扰得不耐烦了,他转头朝着门口看过去,还没来得及训话,先听见林屿难掩惊恐的声音。
“兜兜!”
站在旁侧的林程拧眉,“阿屿?”
听见兄长叫自己的声音了,可林屿根本不应。他快步进了书房,蹲在矮几前想要把兜兜脖子上的绳子给解开。
但那是个死结,他又急得满头大汗,怀里哼哼唧唧呜咽的小狗让他双手颤抖,他愈发着急难以保持冷静,指腹被粗粝的结磨得发红,都没能把绳结给解开。
林正清站在原处,饶有兴致的看着急得脸蛋通红的林屿,越看越觉得自己当初那笔生意做得像是有点亏了。他一手揉按着下颌的皮肤,那是他思考问题时习惯性的动作。
林程看一眼,就被恶心的想吐。
他快步朝着林屿走过去,俯身将单薄的颤抖的少年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不给林正清继续窥视的机会了。
“阿屿,不要进来这种地方。”
林屿不应声,努力冷静下来想要带兜兜走。可站在身侧的男人见他那副模样,很快伸出手来想要拉他,“阿屿……”
“滚开!”
一把打开林程的手,林屿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血丝。泪意涌上来了,他不想表现得太窝囊,可又完全没有办法,只能任由滚烫的泪灼伤了眼睛,看林程的时候委屈又愤怒,“是你先带他进来的!”
好不容易把绳子解开了,林屿抱起兜兜想走。可就是这时候,林桉出现在书房门口,背后又传来林正清手里的木棍杵地的声音,他埋着脑袋看不见林桉满是怨恨的眼睛,误以为自己是被拦住了,于是只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不准打他,我说了很多遍,他是为了保护我。”
“你要给宋家的人赔不是,打我就好了。”
“你说什么胡话!”
眼尖的看见林正清确实是紧了紧手里的棍子,林桉立马低吼出声,快步进了书房里。他擒着林屿的腕子就把人往外拽,犯倔的人还身体后仰不愿意听他的话,可他面无表情执意单手拖着人出去,末了推了把林屿的肩让人踉跄着离得书房门远了些,还一手扶着门框堵在门口。
最后他低头对上那双倔强的通红的眼睛,“滚回房间去,不准出来。”
林屿不服气,“我……!”
“你恨我,这种话你要说多少遍?我听腻了。”故意截断了林屿的话头,林桉面色淡漠的关上门,“但怎么办呢,我是你哥,你就是得听我的。”
“不听话,你就别想在这个家养他了。”
书房门被合上了,林桉没有第一时间转身,先仔细把门反锁好了。确保弟弟不会再进来,他转身脱了外套往里走。
只是那短短几步路,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句话,是以前林正清对他说的。
“不听话,你就别想在这个家养他了。”
“这种小杂种,本来就该死在外面。”
棍子落在腿上的时候,林桉撑着桌沿身体都在发抖。他疼得额头满是汗水,甩了甩脑袋就有大滴的汗从发间滑落。
他浑浑噩噩的,不明白那时候自己怎么没有反驳那句话。林正清说的是不对的,如果不是他执意把林屿从救济院接回来,林屿本来应该生活得很好。
他的弟弟是招人喜欢的孩子,温柔、善良又漂亮,在救济院里,也比在林家生活得好。
是他不死心,才让事情走到这个地步。
那个晚上过后,林屿和两个兄长开始了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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