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酒精是一种很好的东西,最起码对于情绪崩溃到快要失控的人是这样的。
甚至在做了平日里最羞愧的丢人的、不能见人的事情,也可以用一句“当时我只是喝醉了”来抵消。
不管其他人如何,最起码可以让当事人感到心理上的慰藉。
他们再次向着远处走去,只是这次的动作更加怪异,手掌上的温度在不知不觉间开始相互传递,脚步与脚步间的距离也变得更近。
体育生的大学生活说忙碌,也算忙碌,但说浪费时间,也确实浪费时间。
比如现在正在上的运动营养学。
选课老师为了防止学生逃课,有时候会要求上课签到时要拍照签到,并且需要将老师本人也拍进照片里;有时候还会反向签到,让来上课的同学不许签到。
迟炀此刻正坐在教室后排,头疼的按揉着酸疼的太阳穴。
喝醉的人不可怕,喝醉醒后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才会让可怕加倍。
就比如昨晚沿着江边栏杆走了一段距离后,他突然默不作声地拐弯靠近栏杆。
“要做什么?”楚穆站在他的身旁问他。
迟炀昏头昏脑的猛力眨眼,浓密的眉毛和睫毛在漆黑夜色的朦胧遮盖下变得默然与深邃,“里面的水什么味道?”
“嗯?”
“哦,我渴了,海水是咸的,那河水也是咸的吗?”他神情正经板正的盯着安静的河面,就像是科研人员正在严肃的研究实验课题。
楚穆在他身边突然笑出了声,抬手捏在迟炀修长骨感的后颈上,温热的手指似狎昵调情般轻轻摩挲。
却让迟炀觉得自己后颈像是篝火中蹦出来的火星,不至于被烫伤,却让他不自觉面容紧绷,睫毛抖动,敏感的身体随着楚穆每一下或轻或重的恶意触摸变得颤栗。
“那给我一个奖励,我就带你去尝尝河水是什么味道?”
如果是头脑清醒的迟炀一定会直接转身,不理会楚穆抑制不住的调侃,但是喝了酒以后头脑昏沉的迟炀却迟钝的抬起头看着儒雅得楚穆。
“手。”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了?”
迟炀抬起胳膊右手扣住楚穆小臂,在楚穆好整以暇的神色中不留情面的掌指紧捏。
楚穆才反应过来迟炀是说想让他松手。
不过也不得不说,不愧是锻炼的体育生,如果不是他平常会有专门的健身教练进行运动塑形,若是没有肌肉的缓冲,恐怕会疼得立刻放开手。
“宝贝,你可真是天生蛮力。”
楚穆手掌捏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钳制迟炀劲瘦韧性的腰身,欺身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他们鼻尖轻轻触碰在一起,呼吸短促滚烫,唇舌在纠缠间发出暧昧的啧啧水声,楚穆的手指在他的后腰缓慢滑动,像是接连不断磨人的静电,让醉酒的迟炀从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呻吟。
“别……”
楚穆放开迟炀被逼到逃窜的舌尖,撩开迟炀额头黑色碎发,轻笑出声,“怎么了?受不了了?”
迟炀呆滞的抬头,半分钟过去才舔了一下自己已经红肿的唇珠,楚穆看着迟炀锋利眉峰下不自觉勾人的神态,眸色一暗。
毫不知情的迟炀突然捂住楚穆眼睛,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别看了,”他不满意地说道:“眼神像是要吃了我,我不高兴。”
“你怎么喝醉酒变得这么坦诚?”楚穆给司机发了信息,随后揽过迟炀腰身,向着路边走去。
“哦,因为我是诚实的超人。”
“……………”
正在喝水解渴的迟炀回忆起这一段,动作一顿,保温杯的温水瞬间倾倒而出,浇灌在他的脖子与衣服里面。
就连旁边正在发消息的蒋知孝也未曾幸免。
“卧槽!”蒋知孝吓得立刻移开手机,翘着的二郎腿瞬间变形,“兄弟,说吧,我和你何愁何怨,这可是我刚新买的衣服,何况我早上还不辞辛的给你带了课本。”
迟炀拎起湿透了的黑色衣领,胸口的水却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更加肆意的下淌。
“抱歉,精神有些恍惚,下午跑步我给你配速。”
蒋知孝却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着迟炀,面色疲惫,一看就是没怎么睡好,而且最近还经常不回宿舍。
想到这里,他再度翘起二郎腿,兴致勃勃地追问,“你不会和别人开酒店做生命大和谐的运动了?”
迟炀却在蒋知孝眼神中看出了担忧,心中骤然一暖,“我昨晚不小心喝醉了,头疼没睡好,倒是你,”他学着蒋知孝浪荡的样子,压低声音反问道:“你和发消息那个人怎么回事?天天手机不离手,谈恋爱了?”
蒋知孝听后一脸不可置信,就连眉毛上的伤疤都扬起表达着不可思议,“你怎么变八卦了,以前我跟你说好玩儿的事情你都只会跟着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像是要看一场好戏一样。”
迟炀却不被带跑话题,继续反问:“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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