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近辰一个人走向太学。
然而他到达那里时,如一顶尖塔帽子的太学竟是已经被围住了,禁止通行,而且不光是不让人靠近,更是在那太学的入口处贴上了封条。
他远远的看着那封条上面有字符金光闪闪,显然是完全封住了进出的门户了。
“这太学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楼近辰想到了那一天的那一个亡者小院,国师的一尊雕像也在那里,再加上山长本身,难道还有什么能够困得住他们的吗?
这些封住太学的人,楼近辰不知道他们属于谁的,当然,甲兵都属于乾国之君王他突然想就这么离开算了,管他什么国师府还是冬之神教,自己离开这里,天下可去,料想那国师也找不着自己,自己已经看过他的书了,吃进嘴里的东西还能吐出来不成?
这个念头一出现,竟是就如野草一样的疯狂长着,蔓延整个心田。
他深吸一口气,将这念头压下去,先是观想太阳,将这些杂念都烧去,然后观想太阴,将一切都归于气海之中。
他在想着,自己刚刚还对别人说,不要欺心,欺心就是表里不一,就是永恒……的妖异。
然而自己却有了欺心的想法,明明答应了别人,却想着先得了好处便一走了之,这不仅是欺心,还是欺人,是毁诺,是对于自己的否定,有一次,那便会有第二次,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个虚伪的人。
他曾听说过一个人曾说过:凡事需要变通,如果遇上了那种自己为难的条件,可以佯装答应,之后再去批判对方,然后给一个自己心中认为合适的价钱就行了。这事儿,乍听起来好像有几分道理,但是细想,却是有大问题,这会给自己的谎言与欺骗,带来一种自我认知的正当性。
一诺千金之所以值得尊敬,就是因为诺言许下去了之后,自己在实现的过程之中,会在自我的认知之中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困难,会不断减弱对方给自己的好处,然后在心中形成一种不平衡,久而久之就会认为这是不值得的,会认为这是对方通过某种不平等条件而达成的不平等的交易。
楼近辰感受着又一次降服杂念之后,意识变得更清明坚定,从而使得法力更强壮了一些。
转身离开,他发现自己无法进入太学后,居然无处可落脚,那边五脏神教的总坛更是不能回了。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天,但是冬日里天气在晚上却极冷。天空之中一轮冷月洒着雪光,使得虚空里都透着寒冷。
楼近辰走在巷子里,避开巡城“甲兵”的他,独自一人,悄无声息,漫无目的,他听到了窗户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传来夫妻在交谈着今天在外面发生的某些趣事,看到老人在挑动灯芯,有灯花跳动。
越是感受到万家灯火的安详,他越是有一种孤独感,甚至有一种说不清的恐惧感,他怕这些平静不过是暴风之前的宁静。
他在城中漫无目的走着,心中观想月沈气海,明月寄相思,天上一轮月,心中一轮月相互重合,月如眼,观照着这个世间万万年。
一种幻觉,或者错觉,他的法念寄托于这满天的月光之中,月亮仿佛成了他的眼睛,观照着这一座城。
在这一刻,城中有不少灵觉敏锐的人抬头看天空的月,他们觉得有人在窥视,但看天空时,却只看到一轮明月,再想寻找那一个窥视之人,却根本就无法找到。
楼近辰在城中孤独的行走,然而整座城都在他的寄于月华之中的神思之中。这一刹那,他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寄神”,炼气至柔,念可寄神。
他看到皇宫之中,有一个衣着青红衣裙的女子站在窗边看着天空,此人头上戴有后冠,眼神之中有一股威严和疑惑。
又有一个衣着玄黑的老者正坐在窗户边,与一个年轻人谈话,这两人身上都有一股同源气息,他们都在王宫之中,楼近辰的心中闪过这两个人的身份。
王上和王子。
王上身上的气息玄之又玄,楼近辰发现自己虽然看到了,但是却没有一个具体的感受,就像是看到那些宫墙砖瓦一样,这个王上与那王宫的气息已经融为一体了。
又一个院子里,有一个苍老的老人抬头看天,楼近辰从他的双眼之中看到诡{异的红,通过月华,楼近辰感受到他周身那无形的扭曲的血色触须。
又在一个庄园里,楼近辰透过窗户,感受到。那里面有一个人站在黑暗之中,注视天空的月亮。
还有许多灵觉敏锐的人,都在看天空,但是楼近辰特别注意则是那么几个人。这一刻的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感觉自己化身为月,感觉自己至高无上。就在他将要沉迷进去之时,一股冰冷涌来,他惊醒过来,连忙收回意识,他发现自己的身上一片冰寒,立即明白这是过于与那太阴月华相合的结果。
月华皎洁如霜,却也是危险的,太阴之力阴寒,同样杀人无形。
普通人沐浴月光,永远不会有问题,但是他刚刚的那种法念寄于月华,意识相合其中,这种沐浴却是极度危险,但是这一次的感觉,却让他整个人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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