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一枚短钉子,镇上有很多木制品,有可能是废品遗落下来的。看来只能返回镇上重修了,汽车拖着呲呲漏气的轮胎又进了小镇,还好镇子边缘处就开着一家修理厂。杀手把车停在路边,孤身下去开了后备箱,再出现时手里拎了一个手提箱,还有一个。。。。。。项圈。杀手把项圈戴在景元脖子上,然后给他松了绑。
“自由活动时间~”景元快乐的眨了眨眼睛,绑了太久全身关节都僵硬了,他底下脖子,方便杀手给他带上那应该是防止逃跑的项圈,然后迫不及待的站到了沙土地上,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快速的活动着颈椎和脚踝,发出了清脆的软骨归位声。杀手并没有解开他手上的手铐,而是找了一件外套搭在了上面,“看来我走到哪里都要拿着这件衣服了”景元倒是很配合,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看起来自然一些。
修理厂出来两个精瘦的小子,推开了沉重的大门,把坏掉的车开了进去。一个赤裸着上身穿着很多口袋背带裤的男人摘掉沾满机油的手套,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痛饮起来,来不及吞咽的泡沫顺着胡子留到肥胖油润的胸肌上,鼓鼓囊囊的肱二头肌上还纹了一大片不明所以的纹身,胡子男打了个酒嗝儿,说:“别介意,兄弟,别看胖杜克糙了点,但是技术绝对没问题。你这轮胎尺寸不常见,我们点去仓库里翻翻,你点等一阵子了。看你们的样子应该还没吃饭吧,要不你们先去外面吃个酸黄瓜热狗?”
杀手略一思考,觉得也未尝不可。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修理厂。荒野里的小镇结构简单,商厅门店基本都是面向主路开放的,从沙土路望过去,一眼就能望看到尽头。
雨后的小镇很安静,洗炼过的天空繁星密布,星光清晰得像是触手可得的萤火,雨水浸润过的道路镜面一样反射着星空,让人想起巧克力蛋糕上洒满了不要钱的糖霜,两人并肩站在广场中央,像一对蛋糕上的装饰玩偶。
也许这里的民风比较淳朴和保守,人们似乎没有什么夜生活的习惯,休息的很早。街上基本看不到活动的人,夜间客源稀少,很多店铺也没有开着的必要,一路走过来,闭门休市的居多,只有一家顶着巨大灯牌的快餐店还灯火通明的样子,远远的就能听见那招摇的广告歌曲:“麦迪汉堡~麦迪汉堡~吃过的人都说好!”
绿白相间的马赛克地砖,棕色沙发和橘黄色的简易餐桌,空气里弥漫着炸物油腻腻的香气,打着红丝领结的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很荣幸为您提供服务,请问两位吃什么?”
杀手挥了挥手中的宣传单,“两人份这个套餐。”服务生收走宣传单,径直进了后厨。景元若有所思望着服务生的背影,却没有说什么。不一会插着小旗子的汉堡和带吸管的玻璃杯饮料就端了上来。杀手毫不作疑,拿起汉堡咬了一口,刚咀嚼了一下,就突然脸色大变,一口吐了出来。吐到桌子上的残渣里闪着寒光,景元从食物中拣出一个刀片。杀手吐出艳红的舌头,用纸巾蘸了一下伤口滴出的鲜血。抬眼间凶光毕露。景元用吸管快速搅拌了一下饮料,杯中飘起一颗浑浊的眼球,抽出汉堡上定型作用的旗子,散落的面饼间夹的竟然是人类的手指头。
杀手怒极反笑,从腰带上摘下指虎套在右手关节上,迈着从吧台边上顺手拿起一瓶啤酒,然后一脚踹开了厨房的门!
杀手根本没看第一个看见的是人是鬼,直接抡起啤酒瓶子砸了上去,炸裂开的玻璃碎片霹雳啪啦掉了一地,迸射出鲜啤的香气,丰富的泡沫和那人脑袋上的鲜血一同流淌下来,然后他猛地下蹲,避开了身后的偷袭,一根钢管从头顶飞过,甚至带起一阵烈风。杀手原地转身踢出半圈扫堂腿,对着即将绊倒的偷袭者毫不留情挥出一记重拳,顺利的听到了对方鼻骨折断的声音。等那倒霉蛋晕死到地上,他才看清那流鼻血的猪头下面系着红色领结,看来就是刚才上菜的服务生没错了。
瘫倒在啤酒里的家伙看样子是个收银的,长着骨感的胳膊,上面有一片针孔痕迹,极有可能是个瘾君子,杀手毫不留情的对着他麻秆一样的腿踩了下去,对方哀嚎一声,看来这会是真的晕过去了。
杀手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货架后面,顺手举起钢盆挡住横空飞来的胡椒粉,劈手夺过了厨师毫无技巧和理性的两菜刀,别住一条粗壮的胳膊向其身后扭过去,同时把他的脑袋向油锅按去。卷心菜和马铃薯滚了一地。厨师看在近在眼前还在沸腾的热油,吓得几乎要尿裤子,,连忙开口求饶,竹筒倒豆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交代了。
原来这座小镇也曾经繁荣过,据说这里的荒野有一个大型勘探项目,许许多多的淘金者和背包客都来此碰一碰运气,因此又招来汗一下子就浸湿了衣领一些土着和行商为这些人提供服务,如此逐渐聚落,形成了这条五脏俱全的“商业街”。可惜逐年过去,勘探项目始终没有结果,投机分子丧失了信心,人流就像旱地里的一盆水,很快消散殆尽,留下的当地居民还能搞种养殖,带死不活的供养着这些店铺。公路修通后带来了一些杯水车薪的客源,不幸的是这家快餐店的老板却也因此染上了毒瘾,联合了最北边的赌鬼加油站还有最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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