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顺着门缝,窗子撒入屋里,林舒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屋中的摆设有些陌生,才意识到这里张鹤年住的屋子。想要起身,却发现一只大手禁锢着他的腰身。林舒推了推张鹤年,道,“今日还要上课。”
“已经向先生告了假,今日可以好好休息。”张鹤年将林舒抱在怀里,还十分过分的压住他半边身子。
林舒睡觉不安分,衣襟早已蹭开,二人的头发缠在一起,有一缕恰好就就在林舒的胸口,痒痒的。林舒意识到他们二人的姿态十分不妥,哪有兄弟是这样的,简直就像新婚的夫妻。
二人力气相差甚大,林舒不敌,只得遂了张鹤年的意,任他抱着。
其实,今日不用上课,这对林舒而言是一个好消息,他不喜欢念书,以后也不想当官,只想吃喝玩乐,逍遥快活过完一生。长兄林征十二岁便跟随父亲征战沙场,十年戎马生涯,战功赫赫,如今已是正三品的将军,日后更是前途无量,并不需要林舒这个娇气包为永昌候府挣什么光辉。
待林舒睡好了回笼觉,张鹤年才拉了床上的铃铛,侍女进来服务他们洗漱,并将早膳摆好。
林舒喝着软烂的粥,状做不经意开口:“鹤年,我听说京中近日来了一位能够医死人肉白骨的白衣圣手,你知道吗?”“女魔头”给他吃的毒药必须尽快解开,小命握在别人手里那怎么能行!万一“她”改了主意不想把解药给他,他岂不是小命休矣!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中毒了?”张鹤年皱眉。林舒最怕吃药,也不喜欢大夫,怎么会突然问题白衣圣手的事情。从林舒身上的外伤来看,并不是很严重,那就只能是中毒了。
“咳……咳……”林舒没有想到张鹤年那么敏锐,直接猜到他中毒了,但是他害怕张鹤年去寻那个“女魔头”的麻烦,“女魔头”心狠手辣,万一杀了张鹤年可怎么办!
“没有,没有。”林舒反驳,一会儿又扭捏的说道:“我有些隐疾,看了不少大夫,也吃了不少补药,但都没有什么效果。”
“什么隐疾,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张鹤年并不相信。
“都说了是隐疾,哪里能说呢!”
张鹤年看着林舒一言不发,林舒知道张鹤年没有那么容易糊弄,只得难堪道,“我……我……我不行……”这个借口一说出口林舒就后悔了,这是什么烂借口,男人的尊严怎么能随便开玩笑。
“哦!是怎么个不行法?是完全不能用呢?还是长得太短?时间太短?”张鹤年凑到林舒的耳朵旁缓缓开口,对林舒这个所谓的“不行”十分感兴趣。当然对他而言,林舒行不行并不重要,只要他“行”就可以了,以后鱼水之欢,不需要林舒卖什么力气。
林舒听到这几个问题,羞得满脸通红,这样羞耻的、私密的问题怎么能随意问出来,只能指着张鹤年的鼻子“你……你……你……”个不停。
张鹤年握住林舒的手指,并将整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安慰道,“这不是什么大事,白衣圣手安如玉妙手回春,你这点小病,他肯定能治好。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世间男子过了而立之年,大多都力不从心,你只是提前了些。”
林舒没想到张鹤年竟这般安慰他,他只是想找白衣圣手,并不像继续谈论他“行不行”这个话题。
“我这个病得看白衣圣手!”林舒气鼓鼓的说道。
“好好好,待用完早膳,我们就去寻他。”
“我听说白衣圣手脾气古怪,虽然医术高超,但却不轻易给人看病。”林舒脸上泛起一抹愁色。
“与其说病人找白衣圣手看病,不如说他其实在找病人,只有合眼缘的病人,感兴趣的疾病,他才会出手。”张鹤年消息渠道比林舒多,知道的也多,而且像白衣圣手这样的奇人,他也十分感兴趣。
“阿舒,你长得玉雪可爱,说不定安如玉一见你,便答应要为你看病。”张鹤年安慰道,如果安如玉不答应,他也会通过利益交换让其就范。
用完膳,二人乘马车至普陀寺后山。
白衣圣手安如玉平时喜欢游历四方,居无定所,也是近日才至京都,他与普陀寺方丈惠仁法师较好,为了不受人打扰,便在普陀寺后山小住。当然,这些消息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清雅小筑,周边栽满了竹子,清风吹来,沙沙作响,像一段美妙的音乐,十分悦耳。
随行的张青前去敲门,“安神医可在,我家公子求见安神医!”
“吱呀”,一个青衣小童打开一扇门,道,“请诸位在此等候,我这就向师父通报。”
青衣小童走到湖中的凉亭里,“师父,有病人前来。”
“哦!?”凉亭中的男子挑眉,他刚回京不久,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男子白衣如雪,面若冠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有一副好脾气,但仔细瞧他的眉眼,只觉得十分不好接近。
“师父,来人似乎是永昌侯府的小公子和右相家的公子!”青衣小童观察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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